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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沒那啥了,難道她想了?

  不可能!

  不過如果這男人非要白日幹什麼壞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原來是姻緣之箭。”

  “正是,我與郡王有緣,姻緣之箭便射中了我。”

  良久,溫御將手收回。

  “記住,不許□□。”

  ……

  當天夜裡,他沒有回來。

  葉娉一身紅紗裙,空等至夜深。臨睡之前,人還沒有回來。她獨自上床睡覺時,望著帳幔罵娘。虧得還以為兩人重歸舊好,夜裡難免會有一場風花雪月,原來是她自作多情。

  賭氣般想著,一個人睡最好。

  第二日,溫御還是沒有回來,卻是派餘九回來取了一些東西。餘九說郡王有公務在身,旁的是一個字也不肯說。

  葉娉心想,對於一個權利至上的男人而言,工作起來廢寢忘食應該是常態。她正好樂得清閒,該吃吃該睡睡。

  然而半夜她忽然醒來,竟是再也睡不著了。

  第三日起床,她整個人沒精打采。

  三喜等人一個比一個小心翼翼,說話走路都比平日裡輕了許多。

  一人吃飯一人看書,確實是自在。這原本是葉娉最想要的生活,卻不知為何忐忑不安中還有幾分浮躁。下午溫如沁過來,卻是不敢再進院子。葉娉很無奈,只好出了院子同她在古桐樹下說了會話。

  一直到日暮,溫御還是沒有回來。

  葉娉歪在窗榻前發著呆,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能左右那個活了兩世的老男人的情緒。

  她自嘲一笑,覺得自己想多了。

  但是為了以後的好日子,抱大腿的事不能有一日懈怠。

  ……

  刑司地牢,火舌如信子。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穿了琵琶骨掛在半空,血順著他的腳一滴又一滴地滴在地上。濃重的血腥氣充斥著,那些沾了血的刑具格外瘮人。

  錢掌獄手執一把三角烙具,面無表情將其放在火盆中燒紅。

  “倒是嘴硬了,三天都不開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手裡的傢伙硬。”

  烙具燒紅,紅得嚇人。

  那掛著的人似沒有意識,如死屍一般。

  “慢著。”

  陰暗中的人現身,墨衣金冠,如同誤闖地牢的世家貴公子。

  “大人。”錢掌獄聽命放下烙具,“此人骨頭之硬,不如用極刑?”

  所謂的極刑,包括凌遲抽筋剔骨等。那死屍一般的人聽到這兩個字,無一處完好的身體竟然還抖了一下。

  溫御背著手,優雅地緩緩踱步上前。漆黑的瞳仁中沒有一絲溫度,完美的五官如冰雕玉刻,周身凜寒不似活人。

  “你有一個兒子。”

  死屍一般的血人倏地睜開眼,眼中儘是驚疑。

  不。

  不可能的。

  他將兒子藏得那麼嚴實,不可能有人找到。

  溫御又道:“那村子雖偏僻,卻也不無與世隔絕之地。何況寄人籬下,哪怕是安排得再周全,遲早會露出端倪。到時你背後之人為斬草除根,未必不會對他下手。”

  血人身體又抖了一下,眼底泛起驚恐之色。

  “…不會的。”他的聲音如破了的風箱,極其難聽。

  “我能保他。”

  血人聞言閉上眼睛,又似死屍一具。

  錢掌獄冷哼一聲,“不知好歹!”

  復又重新拿起烙具,準備用刑。

  血人忽地睜眼,“我說。”

  錢掌獄放下烙具,又是一聲冷哼。

  許久之後,血人交待完一切,求溫御給他一個了斷。

  這樣的事,當然不用溫御動手,動手的是錢掌獄。錢掌獄恭送溫御離開,望著那天人一般的上司,莫名覺得自從大人成親後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好像變得心軟了。

  溫御出了刑司,望了望天色。

  夜色沉沉,他已有三日沒有回府。那張艷色小臉仿佛近在眼前,嬉笑嗔怒精彩至極,他腳步不由加快。

  剛進府門,忽地想到什麼,他沒有直接回屋,而是先去了書房。將將除去沾了血跡的外衣,便聽到門外的動靜。

  赤足散發的小姑娘跑了進來,直接往他懷裡撲。

  “郡王,你…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殊色的小臉,滿是淚痕。

  一身紅色的寢衣,越發襯得肌膚如雪。

  小姑娘咬著唇,眼眶裡全是淚水。“…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貪心了。你能娶我,已是我之幸。可是我…竟然越來越不知滿足。以前我想著能時不時見你一面已是足矣,後來我又想著哪怕是有名無分我也願意。可是現在…現在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一直做下去…”

  媽呀,腳好疼。

  葉娉在他一進府門,便得到了消息。原本想著院子裡一路都鋪著青磚,應該不會硌腳,誰能想到竟然還有小石子,真是失算。

  “郡王,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老天鵝如果還端著架子,是不是有些太不解風情了?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雙腳被緊緊握住,溫御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划過她腳背的肌膚,她心肝狂顫的同時又神經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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