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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男人還是讓人查驗她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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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之中可隱隱聽得臥房醫女查驗的聲音。
傅湛走到了窗邊兒。
何太醫彎著腰,跟了過來。
他說話聲音不大。
“大人,夫人脈像有些微亂,但只是體弱所致,沒有異常,大人之前提及........沒有跡象.......”
傅湛手中拿著剪刀,面前是一盆紫蘿金蘭,花開正艷。
他慢條斯理地修剪,口中問著。
“如若....已經有幾日了呢?”
何太醫“嘶”了一聲,繼而聲音變得更低。
“那恐極難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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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之中。
美人坐在凳上,紅著眼圈,滿臉委屈,瞅著幾人於她房中查驗,衣服,被子,玉枕,首飾,梳子,什麼都沒放過......
身邊兩個婢女不斷相哄。
然宋依依沒有消氣之意,只更濃烈......
大約半個時辰,其中兩名查驗她妝檯的醫女突然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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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湛於書房喝茶。
何太醫坐其對面。
倆人聊著什麼,聲音頗低。
傅湛聲線本就很沉,如此離的遠的便更是聽得不甚清楚。
醫女二人頷首過來,雙雙跪下。
其中之一將一把梳子舉過頭頂。
“大人,此梳上有著種特別味道,疑似七情草。”
另一個接口:“下官兩人查得,夫人最近所用幾乎每把梳子上皆有此特別味道,包括夫人的玉枕上也有。下官兩人摘了根梳上夫人的頭髮置於水中,聞觀後,但覺這極有可能是服過含七情草之物所致。”
言畢,先前那人將那碗水遞給何太醫。
何太醫早已起了身,匆忙接過。
他先是朝著碗中觀望須臾,繼而聞了聞,再接著伸手沾了一些,又附於鼻旁,再接著壓低聲音,朝著傅湛稟道:
“大人,確是有七情草的氣息。這七情草為一種頗為罕見的草藥,其特質亦是如此,服用者會在發上殘留氣息。其氣味不濃,很是清淡,不易察覺,但此草本身無毒,醫書之上,關於此草的記載頗少,下官亦不記得其有抹人記憶的功效,奇怪的在於,這種罕見的藥草,似乎根本沒有人把它至於藥中,不說京城的各大醫館,便是太醫院實則也找不出此物,夫人怎麼會.......”
傅湛一言未發,但他聽著呢,茶杯被他捏在手中。
太醫的話尚未說完,那邊杯子便發出了一聲碎裂之音。
何太醫臉色煞白,當即也停了言語,連同醫女三人相繼頷首。
空氣凝結了一般,良久良久,男人方才開口說話。
“保密。”
三人齊齊稱是。
再接著沒一會兒,傅湛讓所有人皆退了。
黑夜中,他倚身坐在桌前,臉色冰涼,眼中儘是肅殺氣息。
她果然被人服過藥物。
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給她服了藥物。
她沒失憶。
傅湛知道宋依依並非失憶。
她只是很奇怪,而且怕是她自己都發覺不了這種奇怪。
這七情草究竟為何物?
她又到底被人服了什麼藥?
而這給她服藥之人,又顯然與一個月前牌匾掉落事件的兇手是兩伙人。
前者目的明確,是要殺人;後者曲曲折折,目的晦暗不明,瞧上去卻是並不想她死。
現在來看,顯然後者更加厲害,亦或是後者離著他們更近。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給宋依依服了藥?
傅湛不信對方只是想讓她思緒混亂,對他陰晴不定。
所以,這藥後續,最終到底是什麼作用?
傅湛緩緩地閉了眼睛。
深感自己與宋依依竟是好似一起被卷進了一場深不見底,敵暗我明的陰謀之中。
前世有人偽裝於他,甚至他的殺手,逼她服毒;今生牌匾墜落;如今她被人服藥........
男人攥上了手。
黑夜之中無聲,唯有他絲絲分明的指骨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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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前腳剛走,屋中便就響起了杯子落地的碎裂之聲。
蘭兒與梨兒皆嚇得不輕。
“夫人!”
蘭兒立馬叫婢女關了門,且勒令了她人不准傳出去,誰要敢傳,扯了誰的舌頭!
話說的雖狠,但蘭兒心裡不然,嚇得心口“砰砰”狂跳。
那是大人啊!
雖然此番,大人所為確實有些許過分,但他終究是大人!
夫人怎麼可以摔東西,這不明顯著是在摔大人!
“夫人,息息怒,息息怒。”
宋依依息不了。
她將被子,床褥與玉枕皆扔到了地上。
“這些都給人碰了!”
蘭兒安撫,“是是是,奴婢這就讓人把東西都拿走,換新的,夫人冷靜一下,小聲些,莫要給人聽見,夫人想想看,如若傳將出去外面會怎麼說?”
“我怕傳麼?十月就和離了,我怕傳麼?”
蘭兒急道:“夫人怎地又提起了這個,那日不是說,後悔了提出這個,奴婢瞧著大人並無要與夫人和離的意思,只要接著這幾個月,夫人與大人好好相處,那事就不了了之了,是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