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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怒道:“說得好!宋鶯兒,但願你別後悔!”
宋鶯兒一聲輕笑,“後悔我是狗!到是你,等著和你主子一起倒霉吧!”
蘭兒氣不打一處來,回頭看姑娘。
宋依依倒是平靜,依舊糯聲糯氣地道:“隨她去,這種人早認清是好事。”
動靜不小,是以不知何時,漪瀾閣中的其它五個婢子也早已都出了來。
宋依依問著,“你們都聽到了,還有誰害怕,想走現在可以和她一併走。”
那五人自然多多少少也聽到一點點外頭的風聲,聽得姑娘這般說,都低下了頭,其中之一最先張口。
“奴婢不走。”
其它幾人也陸續說了話。
“奴婢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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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上傳開這事正是琬月倆人的作筆,目的就是想給宋依依添堵,讓她不好過。
除此之外,陳五小姐與大人的婚事快定了,倒也是事實。
兩件事加之一起,於宋依依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
望月閣中,紫緣與那琬月開懷的不得了。
不時宋鶯兒來投奔,說了那前因後果。
紫緣倒是沒多喜歡她,之前有點用途罷了,但念在人嘴甜又厭惡極了宋依依,便收下了她。
讓人帶著她下去了後,紫緣朝著琬月笑道:“看來,宋依依近來要愁壞了。”
琬月笑,倆人幸災樂禍,好不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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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同一時間,國公府,玉笙居,傅瑤姍房中。
被派出的小廝匆匆返回,傅瑤姍叫婢子把門關了上,且吩咐了兩人在外守著,朝著小廝急切地問道:“怎樣?”
聲音都是顫的。
小廝躬身抬眼回道:“千真萬確。”
傅瑤姍心涼半截,使勁兒攥住了手中帕子。
“怎麼會這樣!”
自年初一,秋月姑姑被世子叫去問了“傅靈犀”一名後,傅瑤姍便一直在派人查。
她先是得知了相府那個小妾叫宋依依,一個宋姓便已讓她心悸,加之名依依!
傅瑤姍自然隱約地記得,自己的母親提及過,她未被換回前的那個名字——宋芊芊。
事到如此其實便已基本可以確定相府的那個小妾就是昔日和她抱錯了的那個女孩,但傅瑤姍不信有這麼巧的事,是以繼續派人查。
為今五日,水落石出,適才小廝所報。
那宋依依乃宋文生嫡女。
宋文生七年前入京,正是受她爹傅南謹的提攜,一躍連升五品,入了工部。
竟是一絲不差!
可是是又怎樣,是又怎樣?
她哥問這個做什麼?
傅瑤姍滿心滿腦地不解,似乎天生排斥那個女孩!
豈料還沒完,小廝躬身,又言了一震驚消息。
“六小姐,還有一事,小的今日有幸見到了相府管家趙全德,旁敲側擊與其提起那小妾,說起那小妾乃青樓出身,入了賤籍,小姐猜怎麼著?”
“怎麼?”
“趙管家一直笑,說那都是小事,且聽意思是說前幾日已經改了良籍........還說人乃大福之人,良籍怎止的住?”
“......??!”
傅瑤姍何止是震驚。
“這話什麼意思?”
小廝搖頭,“奴才不知。”
良籍上邊便是貴籍。
脫離賤籍於旁人來說有多難,她哥竟是說赦免便給她赦免了,她何德何能!
而且不止良籍為何意?!
如若只是為了讓她來日進府做個妾,良籍也便可了,不止良籍究竟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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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
轉眼距離傅湛來過那日已經時隔五天。
這五天之內,宋依依沒那男人的任何消息。
自昨日和紫緣倆人對峙,攆走了宋鶯兒後,她在府上被私底下詬病的更甚。
已經初八,她原想初十之後便去看娘親,不想這日一早相府來了一封母親的信件。
信上沒說太多,只一句話。
“擇時速來醫館一趟。”
宋依依看到信後便有些慌張了,內容過於簡潔,且看出了母親很急。
宋依依出行並不受限,當日便叫下邊備了車,自己出府一趟。
馬車上午備好,宋依依同婢子出了府去。
母親的醫館原定正月十六開市,是以宋依依本沒急。
可娘親的這一封信把她催急了,且不知是有什麼要事?
她匆匆地到了西長青街,但剛下馬車,便被兩個婢子攔住。
宋依依一怔,旋即便認出了其中之一。
人竟是陳五小姐的貼身婢女。
婢女叫幀姝,很是有禮,看起來和她家小姐一樣端莊大方,朝她微微笑笑。
“依依姑娘可有空,我家小姐想同依依姑娘說句話。”
宋依依沒空,她急著見她娘,但對方面上恭敬,帶著請意,實則顯然不是,幾輛馬車圍在一起,擋住了旁人視線,一句話問完便等同於是幾人一起挾了她去。
蘭兒上前阻攔,“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做什麼!”
幀姝有些皮笑肉不笑,聲音溫和,“莫要聒噪,給相府丟臉,你主子什麼身份,五小姐什麼身份,大家都清楚的緊,來日誰是嫡誰是庶,咱們也都分得清,只是碰上了,五小姐想與你主子說幾句話而已,耽誤不了多久,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