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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道:“對啊,為什麼?”
謝箐道:“我哥最近在炒股,你們查查我借錢那天的大盤指數,和今天的大盤指數,計算一下,就知道這些錢是你們應得的。我自己賺了一筆,就把你們也帶上了。”
“我哥說,現在是高點,再進估計就賠了。你們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李驥道:“你怕我們嘗到甜頭再去炒?”
謝箐反問:“你們不會嗎?”
李驥搖搖頭,“我媽給我算過,我沒有發外財的命,從小到大打撲克沒贏過。”
黎可道:“我也不可能炒,根本不懂,炒什麼炒?”
好嘛,一個有自知之明,一個封建迷信。
白操心了!
謝箐道:“既然如此,那就為我保個密吧,以免誤導別人,那可就害死人了。”
李驥道:“放心吧,說出去大家都找你咋辦?我可承擔不了這種責任。”
黎可扁著嘴,點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得嘞!”謝箐擺擺手,“孩兒們,跪安吧。”
……
黎可和李驥分別給了謝箐一個爆栗,一起離開了她的宿舍。
李驥心滿意足,“小謝真夠意思,今年相親有新衣服穿了。”
黎可每年都收壓歲錢,對多出來的八百塊沒什麼感覺,只是同情地看了眼李驥,“你才幾歲,現在就相親啊。”
李驥道:“不早了,再不相親,好的就被人挑走了。”
黎可撓了撓頭,“這倒也是,我媽也這麼說,那祝你相親順利?”
李驥一甩頭,“你哥我這麼帥,當然順利。”
“臭美。”黎可進了宿舍,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李驥不服氣,“哪裡臭美了,雖然高攀不上你,但想高攀我的還不少呢。”
他甩了甩信封,美滋滋地往回走。
……
第二天下午,謝箐和曹海生一起到了解剖室。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遺體已經化的差不多了。
師徒二人一起復檢了一遍。
死者的口唇周圍有輕微傷——這是捂嘴造成的輕度挫傷。
刺切創呈菱形,與照片中的兇器相符,衣物的刺破口與刺切創一致。
傷口位置偏上,刺創管有角度,分局法醫據此判斷兇手身高較高完全沒有問題。
刺創管長度大於兇器,可見兇手刺入時不留餘力。
死亡原因為心臟損傷導致的大出血。
遺體上沒有抵抗傷,兇手似乎在一個照面間就殺死了魏芬芳。
曹海生直起腰,脫掉手套,“遺體上看不到疑點,我們可以做一下現場模擬。”
“好。”謝箐找出幾張法醫拍的現場圖,“如果兇手不是呂京,那麼這扇門肯定沒插。兇手跳牆進入後,偷偷潛入堂屋,恰好被夜裡無法入睡的魏芬芳聽見了,魏芬芳穿鞋下地的聲音未能將兇手嚇退,而是拿了灶台上的刀等在門口,魏芬芳一出來,就給了她致命一擊。”
“兇手怕驚醒呂京,捂住魏芬芳的嘴,拖到這個位置,放倒……待其沒有聲息後按照原路離開呂家。四點多,呂京被尿憋醒,起來被魏芬芳絆到,發現其中刀,慌亂中拔刀,便留下了指紋。”
曹海生道:“過程合情合理,但兇手的犯罪動機是什麼呢?嗐,算了,這是檀隊應該考慮的,咱們就不操心了吧。”
謝箐點點頭,“收工!”
第50章 古董
師徒二人回到局裡,大隊正要開春節前的最後一個案情分析會,內容就是呂京殺妻案。
黃大隊也參加了。
按慣例,先由各路人馬匯總情況。
王崢道:“我們二組重點排查魏芬芳相處較好的幾個女同學,總共五人。她們都說,魏芬芳很會為人處世,不是處處掐尖要強的人,沒聽說過她有仇家,基本上不和男人往來,沒有男女關係問題。家裡經濟條件雖然不好,但也從未跟同學伸手借過。”
“她的同學都知道呂京打人,所以沒必要從不去魏芬芳家,聚會都在同學家,或去個小館子。從分局得到的情況,以及我們的補充調查,死者的幾個同學沒有問題。”
傅達放下水杯,“我們一組調查的是啤酒廠,幾個去過呂家的女職工都找到了。其中半個多月前給魏芬芳取褲子那位說,魏芬芳忽然來月事,弄髒了褲子,不得已,她請假去呂家給取了一趟衣服,拿完東西就走了。其他人都是和魏芬芳一起回的家。”
檀易一邊記筆記一邊問:“他們為什麼去呂家,去了之後都呆了多久,與呂京照過面嗎?”
傅達道:“魏芬芳喜歡打毛衣,手比較巧,去她家都是為了學毛衣花樣的,魏芬芳一般挑呂京上夜班的時候帶人回家,與呂京沒照過面。”
謝箐聞言抬起了頭。
檀易也和黃振義對視了一眼。
檀易道:“馬上向造紙廠核實,呂京是否換過班?”
“我去。”李驥起身往外走。
傅達懊惱地拍了下桌子,“對啊,不管是為了謀財,還是為了謀人,都該趁呂京不在才對,但呂京在家,很可能是有人搞錯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