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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箐明白他的想法,“師父,雖然兇殘了些,但我覺得很有意義。”

  “好吧。”曹海生轉過頭,目光中多了一絲敬佩,“師父支持你。”

  很快,頭蓋骨被打開了——腦水腫,腦蛛網膜下腔有點灶狀出血。

  曹海生道:“基本可以確定是毒鼠強了。”

  謝箐取來針線,飛快地縫合,“是的,應該下在了杯子裡,結合李驥提到的情況,兇手回來,很可能為了抹掉侯梓安杯子上的指紋。”

  曹海生在屍檢表上寫完最後一句話,“李驥發現什麼了?”他來得晚,還沒來得及了解細情。

  謝箐邊縫邊講了一遍。

  曹海生道:“搞不好他也會成為調查對象。”

  ……

  李驥果然成了被調查對象。

  他拉著長臉坐在問詢室里,抱怨道:“我都不認識死者,怎麼就成嫌疑人了呢?”

  黎可故意逗他,“那可說不準,你有非常強的反偵察能力,偶爾客串個殺手……”

  “咳!”檀易進來了,咳嗽一聲,警告地看了黎可一眼。

  黎可吐了吐舌頭。

  “該!”李驥很解氣,“讓你胡說。”

  檀易坐了下來,“506三床的病人作證,說你凌晨左右出去一次。”

  李驥委屈巴巴,“檀隊,我去水房打熱水了,醫院剛供暖,不夠熱,我去給我爺爺的熱水袋換熱水。那老頭子就記得我出去,怎麼不記得我打熱水呢?”

  檀易道:“你去了多久,路上都碰到誰了,好好想想。”

  李驥知道,兇手很可能那個時候在五樓出現過,所以他的所見所聞極為重要。

  他說道:“病人和陪床家屬大多睡了,就連護士站的護士都很少露面。路上沒遇到誰,只在四樓水房碰到幾個人,可能都是陪床的,但我一個都不認識。”

  檀易起了身,“一會兒你配合一下畫像師,把水房的幾個人描述一下。”

  李驥道:“檀隊,證明是毒鼠強了嗎?”

  檀易頭也不回地說道:“屍檢結果出來了,死者沒吃過東西,但一定喝過水。”

  李驥正色道:“我明白了!”

  第33章 爭論

  工作忙,但飯還是要吃的。

  師徒二人把檢材送回技術室,換套衣服去了餛飩館,一人要了一碗酸湯餛飩。

  忙碌小半宿,又睏倦,又疲勞,吃碗酸辣開胃的熱餛飩,簡直是享受。

  曹海生笑道:“我來警局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附近還有這麼個地方,你小丫頭來一個月就知道了,不簡單吶。”

  謝箐道:“我和黎可都愛吃,下了班沒事做,就喜歡在城裡瞎轉悠,哪兒有好吃的都想湊上去吃一口。”

  曹海生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他不說,謝箐也明白。

  父輩們大多是這樣的消費觀,而且家庭條件也不容許他們大手大腳。

  曹海生有著中年人的通透,不犀利,不逞能,不油膩,不說教,相處起來極為舒服。

  謝箐很慶幸,穿過來能遇到這樣一個亦師亦友的長輩。

  回到辦公室,技術室對嘔吐物、血液、胃液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七點半,二大隊的電話打了上來,師徒倆一起下去開會。

  會議室。

  侯梓安一案的相關信息已經在黑板上了,不是檀易的手筆,像黎可的。

  謝箐通讀一遍,頓時感到了此案的棘手。

  首先,政府對毒鼠強的管控不強,來源不好排查。

  其次,死者是暴發戶,親人眾多,家庭關係複雜。

  再次,似是而非的仇家也不少,競爭對手,拖欠工資的工人,還有因工程質量問題發生過械鬥的業主。

  最後,還有醫院中可能存在的心理變態。

  檀易廢話少,一上來就讓傅達總結案情。

  侯梓安五十二歲,十天前因糖尿病住院,他病情不重,一切皆可自理,所以家屬並未全天候陪護,只負責一日兩餐,送完也就罷了。

  案發前十二小時內,只有他的妻子張秀玉和大兒子侯東來各送了一回飯。

  侯東來送午飯,送完就走了。

  張秀玉傍晚五點半過來,晚八點離開——大抵都是如此。

  據值班護士說,八點之後,病人大多休息了,但侯梓安得的是糖尿病,需要多活動,一般會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走好幾趟。

  這種情況比較普遍,也就沒人在意他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偶爾有一兩個自來熟的人找侯梓安侃大山,但這種情況不多。

  公立醫院,病人多,護士大多很忙,很難特殊關注某個病人,除病情外,對侯梓安的私人情況了解不多。

  另外,如果有人走了另一側步行梯,他們就更關注不到了。

  四樓的病人說,大約凌晨一點左右,樓上有重物落地和細碎物品落地的聲音,但因醫院病重的病人比比皆是,而且五樓有護士,聽到聲音的人對此並未理會。

  傅達介紹完情況,痕檢的鄧文祥開了口。

  他說,現場混亂,有效證據極少,只有杯子上被抹掉的指紋能夠證明被害人不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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