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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也難得有幾分澀然。
他說：“你打聽那麼多幹嘛?”
財務總監嘖嘖幾聲：“老闆……老闆也太色了。”
另外幾個員工探頭說道：“不是色，是欲。”
李從不想跟她們繼續搭話，他回了辦公室，給聞斂打個電話問道需要收拾休息室嗎。
聞斂回覆：不用。
*
下了地下車庫，朱麗雅給夏言發了一條簡訊，說自己已經到餐廳了。那語氣有幾分高高在上，夏言回了句好，隨後，她放下手機，看了眼開車的聞斂。
聞斂抬手理著領口，理完了扣上最上面的鈕扣。
後似想到了什麼。
聞斂又把鈕扣解開了些。
夏言問道：“你熱嗎?”
聞斂偏頭看她一眼，眉梢挑了下，“你說呢?”
夏言伸手開了空調，“熱空調就開低一點。”
聞斂氣笑了。
抵達餐廳，朱麗雅訂的這家餐廳還很有格調，氣氛不錯，一看就專門為情侶準備的。夏言下意識地看聞斂一眼。
聞斂支著頭，也看她一眼。
夏言笑了笑：“請吧。”
聞斂臉色沉了幾分，隨後道：“我先說明，我不認識她，她訂的這什麼餐廳?”
夏言：“來都來了，弄清楚吧。”
聞斂眯眼。
幾秒後，他扣住她脖頸，親她一口，接著下了車，大步地朝餐廳走去。
門一開。
就有服務員把聞斂引了去，一路來到靠窗的位置，朱麗雅還換了一條紅色的裙子，看到聞斂，美目幽幽。
聞斂面對夏言時，姿態放低，眉梢的鋒利也少了許多。
可面對其他人可不一樣，他手插褲袋，眯眼看朱麗雅。
“你找我?”
朱麗雅痴痴地看著他，許久才點點頭。
聞斂坐下，往後靠，領口微敞，鎖骨咬痕微露。
朱麗雅眼眸不經意地掃過去，她收了視線，她說：“我就知道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聞斂神色不變。
“哦?”
他調了下手機，放在桌面上。黑色手機倒扣。
朱麗雅說：“我高一的時候，給你送過情書……”
*
聞斂走時，沒拔車鑰匙，夏言在車裡坐著，她調了下車裡的空調，徐蔓老師就發微信過來，詢問現在怎麼樣?
她車子在附近，看到聞斂進了餐廳。
夏言剛回覆說讓徐老師過來，她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聞斂打來的。
夏言立即接了。
接了對方沒說話，然而聽見了朱麗雅說道：“我高一的時候，給你送過情書，而且我是模仿夏情的筆跡給你寫的……”
“你當時看了，一點兒觸動都沒有……”
聞斂嗓音傳來，“哦?我想起來了。”
朱麗雅：“那會兒你們高三，快畢業了，我膽小，就想要你個聯繫方式，所以故意模仿夏情的字，說我換個Q號，想跟你建立一個私人空間，我以為你看是夏情的筆跡，肯定會給我的。”
聞斂冷笑了一聲。
朱麗雅：“原來你那會兒，也沒那麼喜歡夏情啊。”
聞斂沒應。
朱麗雅說道：“你可能還忘了，我是你的模特之一，你們當初婚紗主題的比賽，我就跟夏情站在一起的。”
“你今天約我，只是想說這個嗎?”聞斂眉心微擰，神情有些不耐煩。
朱麗雅：“不，想請你吃頓飯，我知道，你記不起來了。”
幾秒後，她又道：“不過我看到你現在的老婆……你對她真好。”
她又問：“她到底哪裡吸引你?”
聞斂眯眼。
他這是真出賣色相啊。
他說：“哪裡都吸引。”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朱麗雅：“不需要，謝謝你，今天肯陪我吃飯。”
聞斂：“徐蔓的事情你幫不幫?”
朱麗雅沉默幾秒：“幫，畢竟是成豐虧欠她的。”
“我替我老婆謝謝你。”
說完。
夏言這邊掛斷了電話，她靠著椅背，沉默地看著餐廳。徐蔓坐在后座，拍了拍夏言的肩膀，“原來朱麗雅跟聞斂以前的同校同學……”
還是送過情書的那種。
夏言說：“確實沒想到。”
這時，餐廳的門推開，聞斂走了出來，他站餐廳門口，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裡，眼眸看著夏言。
夏言也從車裡看出去，跟他對視。
兩分鐘後。
聞斂掐滅了煙，走過來，拉開車門。
夏言：“沒吃飯?”
聞斂支著頭，拉她的手道：“成豐回來了。”
夏言沒忍住笑，“所以你這是被抓現成?”
聞斂捏住她下巴，“還不是因為你。”
“走，我們也去吃飯。”
說著，他啟動車子，夏言回頭一看，徐蔓老師不知何時下了車，她再看，徐蔓的車在不遠處，她朝夏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