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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素來是個離經叛道的紈絝,雖是太子,卻十分不成器, 姜國上下將我罵遍,卻始終抵不過父皇對我母后的過分偏愛,硬是要捧著我這個扶不起的阿斗。

  我的性子被父皇和母后二人慣得飛揚跋扈,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 而這個叫謝言的狀元郎,我是要定了。

  我約了他吃酒,帶著京城裡眾多的權貴,這個局我本想著能為他鋪平仕途的路, 也能讓他眼裡落下一個我, 我特意做了最精細的裝扮, 所有人見了我, 眼睛都要看直了,除了這個謝言。

  他生得極高,垂眸看人的時候總有幾分目中無人, 沒有半分為我傾倒的樣子, 杵在那邊, 竟也不知道給我行跪拜禮,我分明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卻還是倨傲地與他說,“孤是太子,狀元郎是連禮數都不懂嗎?還不行禮?”

  我這番話一定讓謝言對我的印象極差,我也知道,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目下無塵的謫仙模樣,借著虛禮也要折騰他一番。

  後來他就不再赴我的約,不論我如何軟磨硬泡。

  我父皇很看重謝言的才情,總讓他去處理那些最棘手最腌臢的案件,為此他得罪了朝中許多人,初生牛犢鬥不過陰狠老辣的毒物,謝言被誣陷入獄,朝中竟沒有一個人敢為他說話。

  我也沒有。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眼中良善的光芒熄滅,心想,我的機會來了,在一個人最脆弱痛苦的時候,正是我乘虛而入的好時機。

  雨夜瀟瀟,我身披玄黑色斗篷進了地牢,謝言正仰頭看著窗外投入的幾縷淒冷的月光,身上的白衣整潔,面容冷艷如初,這些都是我的功勞,若不是我從中打點,他如今命恐怕都要去掉半條。

  他手上腳上皆是冰冷的鎖鏈,我走上前,鉗住他勁瘦的下頜,凝視他那雙冷漠的,輕聲道,“做孤的人,孤為你平|反,捧你青雲直上,如何?”

  謝言長而久地盯著我,像倔強的困獸,猶豫著要不要食這嗟來之食。

  我忽然就失了耐心,這天下貌美的男子千千萬,我又何苦在這裡熱臉貼冷屁|股,只冷著臉將他鬆開,轉身就要拂袖而去,可此時的變故來得很快,這個向來對我不屑一顧的人,竟忽然吻了上來。

  我被吻得氣喘吁吁,滿身狼狽,這是我的初吻,卻還是在地牢里被奪走,我惡狠狠地盯著謝言,他卻撫著我被咬破的嘴唇,啞聲開口道,“我可以答應,但我有個條件,你身邊以後就只能有我一人。”

  “為何?”我輕.佻地撫上他滾動的喉結,笑得狡猾,“狀元郎不過見了孤兩面,就看上孤了?”

  “就知道為了孤拈酸吃醋了?”

  可謝言面上立刻浮現出厭惡的情緒,只冷冷地與我說,“我嫌髒。”

  作者有話要說:

  謝言趕緊把這個小秋爆炒一頓!趕緊!!!

  第105章 狀元郎×太子

  我天真地以為那日我們在天牢里都協商好了, 可是到了當夜,我一拿出芳香的藥膏,矜貴冷艷的狀元郎就失了分寸, 此時我早已屏退了左右,便給了他可乘之機,這該死的, 竟膽大包天地將我給捆了起來。

  真該死。

  我在床上休養了三日, 身體前後的傷口才剛剛好全,我原以為狀元郎名滿天下,送上門來的花花草草總也不少,他總該嘗上一兩個, 可我卻大錯特錯,此人竟是第一次做這事,不知輕重地差點將我折騰死。

  “可好些了?”他不自在地站在床頭,耳尖有些紅, 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又刻意鬧他,“狀元郎都十八了,竟從未...”

  後邊的話我並未點明, 但謝言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窘迫又難堪了起來, 他身上的青衫襯得面容如玉, 就這樣直愣愣地站著, 也像一棵漂亮的樹,可就是不解風情了些。

  我惱他舉止粗.魯,沒有給予我半分閨.房之樂, 於是開始惡意地激怒他, “唉, 孤在狀元郎這個年紀,可是身經百戰,熟練得很。”

  我說罷,便抬眸去看他,果然見到他漂亮的臉龐青白相接,咬牙切齒的模樣令我心生歡喜,我也不知怎的,就喜歡看他為我動怒,為我動.欲,為我從高高的天上跌下來,沾染上污濁的凡塵俗事。

  那夜謝言他不顧我身體還未好全,又與我行事,真真是個禽/獸,也不知我是哪裡得罪了他。

  哼哼,不過我還是大人有大量地放過了他,身子一好全,就收集好了證據給他昭雪,他恢復了官職之後,我便歇了羞.辱他的心思,強扭的瓜不甜,這狀元郎既嫌我,那我也懶得再去他眼前礙眼。

  可這人卻如同有病一般,總是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眼前,我聽曲能撞上他,游湖能碰上他,就連去意外狩獵騎馬都能遇上他。

  “狀元郎,這是賴上孤了?”

  我高坐在駿馬之上,微微俯身,便用粗糙的馬鞭抬起那人一節冷硬倔強的下頜,故意將呼吸都吹到他耳尖,看那一抹紅色從耳尖蔓延到修長的脖頸。

  這人著實古怪,看著清冷疏離,可卻背地裡追著我跑,時常見了我就直勾勾地看著,也不像其他巴結的人那般說些好聽話,只用一雙灰色的狼一般的眼睛將人盯得汗毛豎起。

  白眼狼,白眼狼,這人生了雙薄情寡義的眼瞳,不知這裡邊的心腸是不是也壞透了。

  我等不到回話,便覺得沒趣,收回了馬鞭,準備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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