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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正則瞥她一眼,威脅似地將手托在她的腰窩再往下幾分,薛玉潤下意識地往前挪,想避開楚正則的手,然後就被楚正則順勢又往自己懷裡多攬緊幾分。

  眼看著就要貼上楚正則胸口,薛玉潤急急忙忙地停下了往前挪的步伐,結果,只好讓後腰被楚正則緊攬著。

  薛玉潤:“……”

  楚正則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薛玉潤這回收斂了小梨渦,氣鼓鼓地哼道:“誰知道哪來的毛茸茸的登徒子,我睡著了還要蹭我,鬧得我怎麼都睡不好……芝麻和西瓜都不會這樣!”

  楚正則在聽到“蹭”這個字時,目光就下意識地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她纖細雪白的脖頸上。

  她膚如凝脂,細膩光潔。但此時,從肩窩往下,她的胸口泛著紅暈,這紅痕一路沒入覆雪酥山的山壑,與她身上松松垮垮搭著的紅錦裡衣交相呼應,隨著她的呼吸高低起伏。

  楚正則呼吸微滯。

  “你——”薛玉潤從他罕見的沉默中,飛快地捕捉到了他神色的異樣,她羞惱地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登徒子!”

  楚正則搭在她肩窩的手略一用力,將她抱著貼坐進自己的懷中。

  此時此刻,薛玉潤再也不會犯“為什麼他每條腰帶都會硌人”的錯誤了。

  她騰出手來,攥著自己的衣襟,對楚正則怒目圓瞪。

  但顯然,她的“怒目圓瞪”沒有絲毫的作用。

  因為,楚正則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緩緩地沿著衣擺上探,聲音喑啞:“湯圓兒,不要喚登徒子。喚——”

  他壓低聲音,微微傾身。

  薛玉潤認定自己內心是想拒絕的,但他的熱氣撲在胸口之時,她回想起昨夜後來的歡愉,緩緩地鬆開手,攀上他的脖頸,便聽得懷中人隱忍地低喃:“喚夫君。”

  哼。

  理智殘存的薛玉潤,心裡高傲地揚起頭。

  才不要!

  *

  薛玉潤和楚正則敢如此“荒唐”,也是因為翌日不用起個大早。

  新婚第一日,為祭神和朝見。

  大概昭文帝和孝惠文皇后的新婚燕爾,也是如此如膠似漆。所以,從昭文帝時起,以“午時日盛,光明鼎旺”的名義,祭神、朝見太皇太后、太后,並一齊用團圓膳,都設在午時。

  等用過團圓膳,太皇太后很是貼心地拉著薛玉潤的手,道:“累壞了吧?”

  明知太皇太后說的是大婚的儀程,但薛玉潤心虛得很,低著頭,搖了搖。

  雖然荒唐歸荒唐,徹底消停之後,她反倒能睡一個酣暢淋漓的好覺。

  而且,楚正則其實也沒有強要,她哼著疼的時候,他滿頭大汗,也能忍下來。所以,雖然她定是要叱他一聲“登徒子”,但真理論起來,她也算是“同黨”。

  薛玉潤輕咬了一下嘴唇,確保自己坐得足夠端正,其他人好不至於留心她的臉色。

  但太皇太后和許太后都是過來人,哪能不知道她這含羞帶怯的模樣。

  太皇太后慈愛地笑了笑,伸手還想去摸她的髮髻,又忽而想到薛玉潤如今已經是皇后了,便縮回了手,慢悠悠地道:“今兒恐怕是你和陛下最鬆快的時候,不管累不累,都好好休息休息。”

  今日祭神和朝見過後,明日薛玉潤和楚正則一起去皇家的宗廟祭祀。

  後日為民間的三朝回門,而薛玉潤要在千秋宮召見女眷,同時楚正則於太和殿筵宴薛家族人和王孫貴族。

  大後日,楚正則接受王公大臣的賀表,向天下發布詔書,與民同慶。

  許太后也道:“待過了這些日子,含嬌的婚事,還要請你幫著參謀。”

  薛玉潤想了想,其實不僅三公主。二哥哥和瀅瀅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三哥哥也要開始相看合適的小娘子了,這些事,多半都要由她來主持宴會。

  還有顧姐姐,她跟趙哥哥之間,薛玉潤總覺得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彆扭。仿佛是互相有情的,可顧姐姐不知為何,總有些許抗拒。

  顧如瑛的性子,可不是會欲拒還迎的人。

  “接二連三的喜事可不少。”太皇太后也點了點頭:“宮裡頭六局二十四司的事務也都得你來打理,忙著呢。”

  聽到“六局二十四司”,許太后微垂眼眸,但她還是笑應了一聲:“母后說得極是。”

  薛玉潤很清楚,太皇太后此言,也只是提醒許太后不要貪戀掌事之權。先前六局二十四司一直都是許太后在管,薛玉潤可不想還沒摸清楚門道,就馬上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因此,薛玉潤立刻道:“兒臣年幼,請皇祖母和母后能者多勞,多加提點。”

  太皇太后笑著點頭:“好好好,現在,快回去歇息吧。”

  太皇太后如此體恤,薛玉潤和楚正則自無不應,躬身告退。

  *

  儘管太皇太后讓他們倆多加休息,但楚正則離開懿德宮後,還是去了御書房。等發布詔書之後,第一次大朝會,就是他親政之時,他要做萬全的準備。

  薛玉潤沒有挽留,只吩咐小廚房替他蒸上茶點,好讓他餓了隨時可以取用。她自己,則施施然回了長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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