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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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停車場。

  疤臉男小跑步的出來,「老大。」

  「別跟著我。」褚之信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直接開著他的那輛拉風版的藍博基尼,閃人了。

  疤臉男開著車子,緊跟在他的車後。

  褚之信開著車子,在市中心的時候,車子都彪到了一百八十邁,一連超載好幾輛的車子,有的時候更加的危險,眼看著車子就往對面開來的車子給相撞了,可是,到最後,他又很危險的給躲過去了。

  疤臉男在後面跟著的時候,心裏面很擔心。

  而外面,則是一溜被曲景黎的車子開著越過去人的罵聲。

  「臥草,怎麼開車的,你特麼的開著一輛藍博基尼了不起啊?」

  「你特麼的到底會不會開車啊?老子的車剛剛被你超車的時候,都差點給撞上去了。」

  「前面那個開車的人,是不是有病啊?」

  「……」

  一道上,很多的人都在對著之前超車過去的那輛藍博基尼給罵罵咧咧的。

  褚之信開車著子,腳底死死的踩著油門,車子越是開的快,他越是感覺心裏面說股說不出的感覺會好一些,可是,等到他回神之後,他已經開車來到了墓園,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面的青筋暴起,就連太陽穴兩側的鬢角,似乎都有青筋突兀的顯露了出來。

  他要進去嗎?

  他進去之後,要說什麼呢?

  要告訴媽媽,易之卓那個男人有了別的女人嗎?不,應該是說,易之卓那個男人,有了別的兒子嗎?

  疤臉男開著車子跟到他墓園,看著他從車內下來,就知道他是去看老夫人了,他就坐在車裡面,沒有動。

  如果是往常的時候,褚之信來天褚天悅的時候,手裡面都會拿著花,帶一些她以前喜歡,並且經常吃的那些點心,可是這一次,他確是空手來的。

  褚之信下車,輕車熟路的走到褚天悅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面她還在微笑的照片,突然間,他覺得心裏面很苦澀,似乎,一瞬間,就連眼睛都變的酸澀起來。

  「媽,我來看你了。」他伸手,輕輕的撫了撫楚天悅的照片,自顧自的說起來,「你在問我老婆怎麼沒有來啊?我之前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嗎?她懷孕了,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起來,我要做爸爸了,而你,也很快就要做奶奶了。」

  「……」

  說著說著,褚之信聽到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漸漸的走近,他知道,剛剛他開車出來的時候,疤臉男一直都在跟著他,所以,他在潛意識裡面,以為是疤臉男。

  他口氣有些不好的說道,「不是不讓你跟來了嗎?」

  「誰?」

  驀然間,男人的出聲,與疤臉男的聲音,一點都不相像。

  褚之信從墓碑面前站起來,猛然間的回頭,在看到來人是……易之卓的時候,他的眸色更別的冰冷了。

  「你來幹什麼?」

  他垂眸,看到了易之卓手裡面拿著的那一束花,他冷冷的一笑,「難道,你不知道,她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花嗎?」「之信,我……我就是來看看她。」易之卓知道他們母子對他有意見,有相當大的意見,但是,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想要盡力的再彌補啊。

  「你看她?你憑什麼來看她?你有什麼資格來看她?」褚之信咄咄逼人的的說道,「你現在內疚了?你覺的不安了,當初你幹什麼去了?拿著你的花,帶著你的內疚,你現在給我走。」

  「之信,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但是,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默默的彌補了。」易之卓心口處的位置也是在隱隱的作痛著。

  他這麼多年,自從和褚天悅離婚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成家立業,更加沒有讓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以後,他名下所有的東西,股票,基金,房產,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啊。

  他只要一有時間,就會過來看褚天悅,陪著她說說話。

  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所做的一切,從來都沒有得到褚之信的諒解和原諒。

  「你不是對不起我們,你只是對不起我媽,當年她不顧一切的嫁給你,可是,在結婚後的你,又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褚之信的眸底滿滿的都是失望和恨意,「你說你一直都在彌補,你說你都彌補了些什麼?我媽最終鬱鬱寡歡的時候,你呢?你在呢?你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你真以為我稀罕易家的那些東西嗎?我真以後,哪怕等你以後,你死了,我就會接受你的身份,然後繼承你的那些東西嗎?你錯了?」

  褚之信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著易之卓的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僵硬,他的心裏面就覺得有一種別樣的舒暢。

  「易家的東那些東西,我一點都不稀罕,而你,我與你一點的關係都沒有,從你和我媽離婚開始,從我改掉那個姓開始,從我再也沒有把你當作是……」爸爸開始。

  確實,從他懂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易之卓一次爸爸。

  這麼多年過去了,無論是在什麼地方見到易之卓的時候,他們兩個比陌生人更加的……陌生。

  更甚至是,有的場子裡面邀請了易之卓再邀請褚之信的時候,他一向都是不會到的。

  「之信,我……」易之卓低頭,垂眸,把心裏面的那些情緒都隱藏在心底,說道,「不管你認不認我,你都不能改變你是我的兒子這個事實。」

  「我是你的兒子?」褚之信冷哼一聲,「我有把我當作是你的兒子嗎?哦,我現在突然間想起來了,我是不是你的兒子,其實一點都不重要,你現在不是也不止我一個兒子嗎?以後給你養老送終的人都有了,以後繼承你那些家產的人也有了,我現在還來我媽的面前幹什麼?」

  「炫耀嗎?炫耀她與你離婚之後,離開你之後,想不開,得了抑鬱症,到最後,鬱鬱寡歡的離世嗎?炫耀你這麼多年不僅過的好,而且一點勁兒都沒有費,就白白得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多好。」

  易之卓猛然間的抬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知道了?」

  他以為,他和裴佑庭這間的事情,一直都是隱蔽的,現在,知道的人,除了他和易老爺子之後,沒有人知道。

  但是,他沒有想到,原來,褚之信早就知道。

  是有多早呢?

  還是說……

  「當初給老爺子寄的那些資料,是你?」

  「我才懶的管你那些破壞事。」褚之信單手插在褲兜的口袋,「這個世界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對於你在外面欠的那些風流債,我一點都沒以有興趣想要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當著我媽的面再說了,你走吧,我想,如果她還活著的話,現在也不想見你的。」

  「之信,我……」

  「走……」褚之信直接打斷他說的話,大聲的嘶吼一聲,眸底都帶著一種血紅之色。

  易之卓儘管心裏面很不情願,但是看著他那渾身充滿暴戾的模樣,他把心裏面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轉身,拿著手裡面的花離開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褚之信不願意的時候,他這束花,一定放不到褚天悅的墓碑前。

  等到易之卓離開之後。

  褚之信再一次看著墓碑上面人的照片,喃喃自語的說道,「他是就你深愛的男人,你說,他有什麼好的,怎麼值得你那麼的愛他,更甚至,還把自懷……」

  褚之信在墓園呆了很久很久,久到等到他回神應該離開的時候,天氣已經暗沉了,他摸了褲兜兩下,沒有找到手機,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過了七點半了,他必須要回去了。

  他從墓園離開,上車之後,發現扔在了副駕駛座上面的手機,他拿起來一看,上面有七通未接來電,所有的號碼都是蘇涼秋的。

  他抿唇,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把心裏面所有的情緒都給收拾了一下,他這才把號碼給回拔回去。

  「小秋,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開會,沒有聽到。」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正在已經結束了,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先吃飯了,別等了了。」

  「知道了,路上小心。」

  掛斷電話,褚之信啟動引擎,車子慢悠悠的行駛出墓園。

  而另一邊的名城公寓。

  蘇涼秋的手裡還拿著剛剛掛斷的手機,其實,有一句話,她沒有告訴褚之信,在她給他打手機一直都打不通的情況下,她往褚氏集團的總經辦打了電話,王芯芯接到電話的時候,說是他不在辦公室,離開,不知知道去了哪裡,而且,在離開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好。

  而她問了一句,是不是和寶貴藝那邊的問題。

  王芯芯跟她說,寶貴藝昨天已經確定要和褚氏集團簽約了。

  而她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還沒有開口問的時候,他就說他在開會,那就證明,他是在撒謊。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感覺,他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一樣,現在,看他說話時的口氣,故作輕鬆,那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的。

  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是不想讓她知道的?

  有關於沈雨瑤的事情?

  還是有關於裴姵的事情?

  還是……她也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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