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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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塗思雅的。

  有人說,人一旦身體器官失靈之後,剩餘所有的身體器官都跟著一起靈活起來了,就像是易之臣……

  他的眼睛失明之後,他的耳朵就變得特別靈敏。

  哪怕是病房裡面有一丁點兒的聲音,他都能聽得見,更別說這個時候,外面他們兩個的聲音,還不止是一丁點兒。

  「別鬧了。」塗思雅的聲音中帶著急喘的氣息。

  「你怕什麼?他不暑也已經睡覺了嗎?再說了,這都半夜兩點了,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會醒。」一個男人的突然間突然的響起,「快點,快點,先讓我親一口,想死我了。」

  「嗯……」

  緊接著,病房外間就響起了一陣親吻的聲音。

  驀然間,易之臣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塗思雅和那個男人能這麼的大膽,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做著這些……令人不恥的,苟且的事情。

  一下子,他就把自己這段時間忽略的事情給想起來了,他之所以會出車禍,那是因為在開車的時候看到塗思雅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走進了一家酒店。

  他當時為了去追塗思雅,又因為自己喝上酒的緣故,所以,才會出了車禍。

  易之臣知道今天上午易媽媽來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也都是為了他們好,他以前就知道塗思雅的本性並不壞,也想過,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啊,真的能長長久久的下去嗎?

  結婚後的他們,並不幸福。

  而且,他也一直都活在內疚,自責之中。

  因為,他和塗思雅之間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他親手給推掉的。

  如果沒有當初他的失誤,或許,或許他們之間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有的時候,易之臣也想要和她在一起好好過的,可是,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想要好好過的時候,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好過。

  之後,他們兩個之間的生活,充滿了爭吵,冷戰,意見不合,更甚至是每一天,他醉醺醺的回家,或者是直接不回去。

  或許,無論是哪一個女人,都受不了的吧。

  易之臣坐在床邊,沒有說話,雙手握著病床邊,手背上面的青筋暴起。

  別看他出車禍停住院的這段時間說話很少,但是,他想了很多,他現在已經失明了,瞎了,無論以前塗思雅都做過一些什麼的事情,他都打算過往不揪了,他都已經想著等他出去之後,跟她好好的過日子了。

  結果呢?

  結果現在塗思雅的做法,就是在等於當頭給他打了一悶棍子。

  易之臣本來是被憋醒想去洗手間的,可是現在,他確一點的尿意都沒有了,硬生生的好像是被他們這一對『狗男女』給刺激到了。

  「嗯……」驀然間,病房外間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隱忍感。

  易之臣的臉色黑到了極點,他知道,他這個時候最應該出衝出去的,可是,他就算是衝出去,他能做些什麼呢?

  可是,他又要窩囊到什麼時候呢?病房外間那些齷齪的聲音響了很久,久到……易之臣坐在床邊的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病房外間。

  塗思雅和曲逸陽兩個人在抵死纏綿著。

  一直到最後,塗思雅的身體都變得有些抽搐起來,也死死的緊咬著下嘴唇。

  「累死了。」曲逸陽抱著她坐在沙發上面,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不過,也爽死了。」

  「快起來了。」塗思雅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由的放輕了幾分。

  雖然剛剛她在外面和他這麼的不要命的折騰了一番,但是,她的心底還一直都在擔心,就怕他們兩個的動靜會吵到病房裡面的易之臣。

  曲逸陽抱著她,在她的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帶著微喘的說道,「你怕什麼?這都幾點了,他根本就聽不見,再說了,他聽見了又怎麼樣?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你直接和他離婚好了。」

  「你說什麼呢?」儘管塗思雅做了對不起易之臣的事情,可是,她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他離婚的。

  如果不是易之臣對於她的冷落,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你不會沒有想過和他離婚吧。」曲逸陽伸出手,扳正她的小臉蛋,「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不會還想著跟易之臣那個男人在一起吧?」

  「你走吧。」塗思雅從他的身上站起來,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剛剛紮起來的頭髮,再一次的放下來,「以後晚上你別來找我。」

  「我晚上不來找你,你會主動去陪我嗎?」曲逸陽坐在沙發上面沒有動,「如果你能天天陪我的話,我就不來找你。」

  「曲逸陽,你到底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塗思雅對他說的話,漸漸的煩了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的?我們之間,頂多也就是算是炮友的關係,其它的關係,還有嗎?」

  「思雅,你是從來都沒有向我承諾過什麼,可是,我呢?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都是假的嗎?」曲逸陽是真的深愛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我是為你感覺到心疼,易之臣那個男人為你做過什麼?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更加不會心疼你,你為他付出了多少?你們家裡破產的時候,他們易家連出手幫忙都沒有,你爸媽生病的時候,他那個做女婿的連看都沒有去看看,你覺得,他真的有把你當成妻子嗎?」

  「是,我的家世是沒有易家那麼的風光,我也沒有易之臣那麼的有錢,可是,我對你不好嗎?但凡是有關你的事情,我就都放在心上,但凡你有一點的不開心,或者是其它的想法,我總是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幫你,逗你開心。」

  「難道,我做的這些,你一點都不懂是為什麼嗎?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啊,我愛你啊,塗思雅,我,曲逸陽,愛著你,塗思雅。」

  「你小聲點啊。」塗思雅聽著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大,不由的上前,伸出手,捂著他的嘴,「你要死啊,這麼大聲,你不怕把他吵醒了,到時候他聽到了,我們都玩完了。」

  「怕什麼?」曲逸陽曖昧的在她的手心處輕舔了兩下,「吵醒了正好,他聽到了,也省得到時候你再跟他說了,如果他知道了,你直接跟她提離婚好了。」

  「閉嘴。」塗思雅瞪他一眼,鬆開手,「你回去吧,我累了。」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睡了?」曲逸陽問道。

  塗思雅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曲逸陽摸摸鼻尖,「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回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明天等你。」

  他知道,一旦她扳起臉,生悶氣不再說話的時候,就是真的生氣了,他不再繼續跟她說了,站起來,走到塗思雅的面前,在她的唇上面重重的吮~了兩口。

  「好了,我走了。」

  曲逸陽離開以後,塗思雅站在病房的外間呆了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等到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消散了之後,她這才走進了病房。

  「之臣,你……」塗思雅進去,一打開燈,就看到了坐在病床邊的易之臣,她心裡咯噔一聲,閃過一種不好的念頭,「你什麼時候醒來了?怎麼不叫我呢?」

  她不知道易之臣是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也不知道他從醒來之後到底聽到了多少,她心裡惻惻不安著。

  塗思雅看著易之臣一直都沒有說話,她不知道,他這樣的沉默,是不是想著要讓她先一步的坦白。

  「你……」

  「我剛醒,準備上洗手間,那個……我的拐杖呢?」易之臣打斷她的話,問道。

  「拐杖?」塗思雅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一副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用過的拐杖,「你扶你過去洗手間吧。」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過去。」易之臣自從失明之後,自己的感觀反而漸漸的靈敏了起來。

  他拄著並不熟悉的拐杖,朝著自己印象中應該是的方向走去,摸摸索索半天,好不容易才走到洗手間的位置。

  他的腿已經完全的好了,只是眼睛的問題了,經過今晚的事情之後,他在想,要不要直接出院好了?

  塗思雅看著易之臣拄著拐杖走進洗手間,她想起之前醫生把這副拐杖送來的時候,他連碰都沒有碰過一次,她知道,他不想拄,就像是不想要證明自己失明,不想要承認自己是殘疾人的想法一樣。

  可是,住院這麼久的時間,連一次拐杖都沒有拄過的易之臣,為什麼會突然間的碰起了拐杖?

  還是說,他其實是早早的醒了過來,也知道了她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事情?

  塗思雅站在病床間的位置,心裏面忐忑不安的思量著。

  易之臣解完手,拄著拐杖,從洗手間裡面走出來,模樣並沒有異樣,那雙漆黑的眼眸沒有一點的光澤。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塗思雅完全從他的眼睛裡面看不出一點的端倪,更加猜不到他的心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反觀易之臣,直接走到病床邊,坐下,把手裡面的拐杖放在一邊,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塗思雅站在病床前很久,久到她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情緒,然後,她這才去到另一張床上,躺下。

  這一晚,病房裡面的這一對男女……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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