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如你所願選第三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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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說過,要給彼此絕對的信任與忠誠的。」褚之信拿出以前的話來噎她,「可是,你對我的信任呢?」

  「那你對我的忠誠呢?」蘇涼秋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的嗆聲。

  「所以呢,你在懷疑我什麼?」褚之信心底升起一團團的怒火,「你在懷疑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還是說,你在懷疑我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那你有嗎?」蘇涼秋大眼睛裡蓄淚水,強忍著,不在他的面前掉落,不想讓自己在他的面前掉份兒,「褚之信,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問你一遍,你在外面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是不是除了我,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剛剛她本來都讓自己冷靜下來,想過了,如果這麼硬生生的問他,他肯定不會承認的,因為沒有什麼間接的證據,單憑一張裴姵的體檢報告,太過牽強,說明不了什麼,她已經給私人偵探打過電話了,等他把褚之信和裴姵之間的關係查實之後,到那個時候,看他還能再狡辯。

  可是,沒等她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而他……反而在這裡跟她大小聲。

  既然要大小聲,那為什麼非得是他跟她大小聲,而她不能跟他大小聲呢?

  別忘記了,現在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蘇涼秋,你……無理取鬧。」褚之信的眼底閃過失望。

  原來,他在她的心裡,就是這麼點的份量。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相信過他。

  「我無理取鬧?」蘇涼秋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一邊笑,一邊忍不住的掉眼淚,「對,是,是我在無理取鬧,我自己的老公背著我在外面找別的女人,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是我在無理取鬧。」

  「你在說什麼?」褚之信的手按著她的肩膀,目光隱忍。

  剛剛……他都聽到了些什麼?

  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所以,她到底是在懷疑什麼?

  「我說什麼?」蘇涼秋冷哼一聲,伸出手,豪情萬丈的把她臉上的淚水給拭去,「我沒什麼跟你說的。」

  她從床上站起來,連拖鞋都沒有穿,赤著腳,直接往臥室外面走去。

  褚之信拉著她的手臂,「你去哪?」

  「用不著你管。」蘇涼秋氣呼呼的說道。

  以後,她再也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關係了。

  「不讓我管你,你想讓誰管你?」褚之信冷冷的回應,「易之臣?還是……楚帥?」

  「你……」蘇涼秋白他一眼,「褚之信,你顛倒黑白的能力真的是見漲啊。」

  明明現在一直都是在說他的問題,結果……剛剛他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易之臣還是楚帥?

  搞搞清楚好嘛,明明犯錯誤的人是他,為什麼說到現在,好像是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

  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她發現,他們兩個壓根就不在一個次元,完全都沒法好好的溝通,所以,還是不溝通的好。

  反正,事情的真相,她都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

  等她把確鑿的證據拿到手裡,她就要跟他離婚。

  離婚?

  為什麼她在想到『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心口處的位置又在隱隱的作痛著,這個時候,她恨不得能狠狠的呼自己一巴掌,他都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為什麼她就不能狠心一直,決絕一點呢?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的心裡愛著他。

  可是,她的愛,在他的眼裡,一文不值。

  哦,不,或許不應該說是一文不值。

  或許應該說是,壓根就沒有值過。

  褚這信拉著她的手臂,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漆黑的眼底兩團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著,「你……哪也不許去。」

  「哈哈……」蘇涼秋自嘲的一笑,「褚之信,我們之間結婚了是不假,我是嫁給你,也不假,但是,我只是嫁給你,我不是賣給你,我有我的人身自由,你不能把我關在這個房間裡,我想去哪,我就去哪。」

  「蘇涼秋,你……」褚之信的心裡是又氣又疼的。

  生氣是這個小女人壓根就沒有把他這個人真正的放在心裡,而心疼的則是,她對於他的不信任。

  「褚之信,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蘇涼秋堅起兩根手指,「一,要麼,你走,二,要麼不我走,你選擇吧。」

  反正不管他選哪一條路,她現在都沒有辦法冷靜的跟他呆在一起。

  「蘇涼秋,你行,你真行。」褚之信冷冷的勾唇,「原來,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麼一個男人,好,那好,我如你所願,我選第三條路。」

  蘇涼秋還在想,他說的第三條路是什麼的時候,他話音剛落,他拉著她手臂上面的力道不由的放鬆,然後,轉身,走出了臥室。

  頓時,臥室內就只剩下蘇涼秋一個人了,明明剛剛在面對褚之信的時候,昂首挺胸,不想讓自己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一絲的懦弱,可是就在他走出臥室的時候,她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骨頭一般,癱軟的坐在地上,身體靠著床邊,蜷縮著雙腿。

  一個人的臥室,寂靜無聲。

  蘇涼秋心口處,疼的似乎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一想到褚之信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一想到他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她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原來,至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把他們的婚姻放在了心裡。

  在他的心裡,或許,他們的這個婚姻對於他來講,可有可無的吧。

  要不然,他怎麼會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呢?

  其實,現在仔細的想想,蘇涼秋還真不能怪褚之信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她的手,不由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她勾唇,自嘲的一笑,也是她活該吧,她連一個做女人最起碼的職責現在都變得沒有了。

  她都算不上一個完整的女人了,她還怎麼來要求褚之信對自己絕對的忠誠呢?

  蘇涼秋不能生孩子啊,子宮偏寒啊,而且,之前檢查的時候不還說她右側的輸卵管也有些問題嗎?

  她都沒辦法被褚家生下一兒半女,都沒有辦法生下一個繼承人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再繼續呆在褚之信的身邊呢?

  以前,她覺得褚之信對她可好呢,知道是她身體有問題的時候,他跟她說過的那些動人的話語,還聲聲在耳,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他,可是,沒有想到,那些她認為這個世界最動聽的情話,全部都是騙人的。

  褚之信,你做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把我騙的太深了。

  想到以前褚之信對她做的那些事情,說過的那些話,剛剛本來都強忍回去的淚水,再一次的從眼眶滑落。

  蘇涼秋吸吸鼻子,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別哭,別哭,有什麼好哭的,就這麼一點小事,你就哭個沒完沒了了,真的太沒出息了。

  不就是褚之信在外面有的別的女人,不就是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不就是他們很快就要離婚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離就離。

  這個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

  這個世界,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就算沒有了褚之信,蘇涼秋也會生活的很幸福,這個世界,不是圍繞著男人轉的,就算是女人自己一個人,照樣也可以活的很幸福。

  書房間,褚之信坐在書桌後面,手裡面夾著煙,煙霧繚繞。

  周身都瀰漫著渺渺的青煙,讓人看不穿,也猜不透此時的他在想些什麼。

  如果此時有一個人能往他的面前湊,就會發現,他的眼神里,透著傷感與難過,他的黑眸一眯,再睜開的時候,眼底早已經是波瀾不驚的一片。

  只是那夾著煙的手,微微的顫抖著,泄露著他心底的難過與無奈。

  褚之信怎麼都沒有想到,蘇涼秋居然會請私人偵探來調查他,難道,他對給她的還不夠多嗎?還是說,他做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眼裡?

  他放在書桌表面的那隻左手,驀然間的緊攥成拳頭,手背上面的青筋暴起,今天中午他們兩個還和和美美的一起回蘇家老宅吃小年飯,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會變成如此?

  或許,這段時間這個小女人在他面前做的一切都是裝的。

  與他的恩愛,裝的。

  與他的甜蜜,裝的。

  與他有關的一切,全部都是裝的。

  既然那個私人偵探都跟了他有一個多星期了,那也就是說明,最起碼是在一個多星期以前,蘇涼秋就開始對他有懷疑了,或許,是要比一個多星期以前還早,因為,她如果要找一個可靠的私人偵探,還是需要時間的。

  時間如果再往前推的話……

  等等,褚之信一下子想起來,時間如果再往前推的話,就是沈雨瑤辦宴會的那段時間了,那段時間,蘇涼秋這個小女人也是有些奇怪的,那一晚,她還喝香檳喝多了,似乎也問過他會不會做對不起她的問題。

  所以,她的懷疑,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可是,她在懷疑什麼?

  懷疑他和沈雨瑤之間有什麼?

  難道,是因為沈家辦宴會,像他借場地的事情?

  仔細的回想著剛剛蘇涼秋那一聲聲的質問,褚之信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個川字,難道說,她還發現了一些別的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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