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我確實不知道
哎——
提起生孩子這個話題，蘇涼秋現在是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的，煩都快要煩死了。
林森雅知道蘇涼秋的情況，立馬出聲，解圍道，「阿姨，家裡還有橘子嗎？」
「有啊，我去給你拿。」邱淑雲瞪蘇涼秋一眼，然後朝著廚房走過去。
蘇涼秋看著林森雅笑笑，「謝謝你啊。」
「你跟我客氣什麼，再說，我是真的想吃橘子了。」林森雅聳肩。
蘇涼秋的眼睛掃過客廳，明明剛剛發現褚之信和蘇老爺子還在那裡下棋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不見了？
書房內。
蘇老爺子和褚之信兩個人，對立而坐。
「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這個念頭，褚之信從吃飯前下那盤棋開始，就已經感覺到了。
「之信，你和小秋之間，好嗎？」
褚之信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蘇老爺子，勾唇淺笑，「我們之間一直都挺好的啊。」
「小秋啊，是我們家的老二，他們兄妹三個人裡面，她從小就跟他們兄妹兩個人不一樣，小晨從小就犀利，腹黑，小夏，從小就聰明，那個時候可是有天才少女的稱呼，而小秋，則是單純善良，從小就這樣，你知道嗎？我也是在她結婚之前才知道，以前給她的那些零花錢，她都捐給養老院了。」
蘇老爺子在提起蘇涼秋的時候，眉眼之中，滿是欣慰，「而且，讀大學的時候開始，她就經常會去養老院，看望那些孤寡老人，她脾氣有些倔強，最近幾次她跟你回來，我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他發現好幾次，蘇涼秋盯著一個地方看，有的時候，他叫她好幾聲，她都不回答，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再叫她，她才會回神。
雖然他是一個糟老頭子，但是，他眼不瞎。
「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嗎？」蘇老爺子問道，「我就是一個老頭子，但是，我也是一個關心孫女的爺爺。」
他的這三個孫子和孫女，他最喜歡的還是蘇涼秋，平平淡淡的。
「爺爺，沒有，可能是最近小秋剛拍完電影，有些情緒還沒有轉變過來，我們之間挺好的，不用擔心。」褚之信解釋道。
蘇老爺子深深的看了褚之信一眼，那眼神里的深意，不知道是相信了他說的話，還是沒有相信。
「小秋的脾氣有些倔，但是你是一個男人，男人首先要體諒女人，要愛護女人，之信，我知道，你一個人掌管著那麼大的公司很累，而且褚家也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但是，在生孩子的這件問題上面，你也不易太過著急了，這種事情，有的時候，就得要順其自然。」
生孩子……
難道，是蘇老爺子知道了什麼？
褚之信的心裡不敢肯定，或許，蘇老爺子說的這番話，只是在試探？
「爺爺，我們兩個都還年輕，還想要多享受二人世界，生孩子的事情，急不得，而且，我們也沒有著急。」
蘇老爺子頗有深意的看他一眼，然後，岔開話題，「你感覺今晚那酒怎麼樣？後來那點，都讓你爸貪杯喝完了。」
「確實是好酒。」
……
從蘇家老宅離開的時候，都過了下午三點。
強子和疤臉男都在蘇家老宅的大門口那裡等著。
蘇涼秋知道褚之信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剛剛在客廳的時候，他連接了好幾個公司的電話。
「你去忙吧，我直接回去了。」蘇涼秋善解人意的說道。
「強子送你回去，記得回家之後給我打個電話。」褚之信拉著她的手，扶著她上車，關車門的時候，叮囑道。
蘇涼秋點頭。
然後，他們兩個就在蘇家老宅的大門口，『分道揚鑣』。
……
北城的冬天，冷風刺骨。
林森雅剛走出蘇家，頓時就感覺一陣冷風襲來，她不由的攏了攏身上穿著的衣服，縮著脖子，走下台階。
蘇涼晨與邱淑雲跟在她的身後。
「小晨吶，你送森森回去太晚，就別回來了，兩家來回跑著也累，再說了，時間也都浪費到路上了，你直接在那邊過小年夜好了。」邱淑雲叮囑道。
「媽，行了，你回去吧。」蘇涼晨不耐煩的說道。
說的他好像跟沒人要似的，拼了命的把他往林森雅的面前推，好歹他可是赫赫有名的蘇大律師啊，至於像是在推銷產品似的不停的把他往外面推嗎？
「森森啊，回去代我問你爸媽好哈，路上小心，有空常來玩兒。」邱淑雲笑呵呵的向林森雅說道。
林森雅乖巧的點頭，「謝謝你，阿姨，外邊冷，你快回去吧。」
「好。」
「你們路上小心。」
就這樣，蘇涼晨開著車，緩緩的駛出蘇家老宅。
窄仄的車內，陷入沉寂。
林森雅的頭一偏，看著窗外，自從車子行駛出蘇家老宅，她就沒有主動的再說過一句話，完全沒有了在蘇家老宅時候的模樣。
蘇涼晨平穩的開著車子，眼角的餘光看著林森雅的模樣，他的黑眸一沉，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就是有這麼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在蘇家的時候，跟他的模樣還算是熟絡。
但是，他確知道，那些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這個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驀然間，蘇涼晨想起來，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明顯是被人打過的痕跡，而且，那個時候的她，信誓旦旦的跟他說：要讓他們離婚的。
可是，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跟他提過離婚的這件事情了。
「蘇涼晨，小秋最近有找過你嗎？」林森雅突然間的出聲，問道。
蘇涼晨回神，淡然的開口，說道，「沒有，怎麼了？小秋有什麼事嗎？」
林森雅猶豫著，不知道關於之前蘇涼秋和她找過那個私人偵探的事情，能不能跟他說？仔細想起來，他和褚之信之間，可算是好朋友的，鐵哥們兒，如果真的告訴他，他到時候轉臉肯定就告訴褚之信了。
到時候，褚之信肯定會有對她們所做的事情，有所提防的。
「沒什麼。」到最後，她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了。
「到底什麼事？」蘇涼晨聽得出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不說，我不介意直接去查。」
林森雅自然是相信他調查的本事，只不過，她想到是上一次蘇涼晨給她的那些調查資料，上面並沒有關於沈雨瑤的資料。
因為她在給蘇涼秋之前，她看過，確定沒有。
「你認識沈雨瑤嗎？」
「沈雨瑤？」蘇涼晨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沈家的千金？」
「難道她還有一個身份，你不知道嗎？」林森雅仔細的盯著他的臉。
蘇涼晨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確實不知道。
「她……還是褚之信的初戀情人。」林森雅一字一句的跟他說道。
初戀情人？
蘇涼晨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抹的詫異，「我確實不知道。」
他和褚之信是好友沒有錯，是盟友也沒有錯，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在後來社會上面建立的。
而且，褚之信一個人向來私生活乾淨，身邊也沒有過什么女人，而且，當初在大學裡，有個女孩子好像是叫裴莎的因為向他表白遭拒絕之後，跳樓自殺身亡了，這件事情當時在北城鬧的挺大，褚家費了很大的勁才壓下來。
而且，他當初調查的時候，並沒有查到這件事情，是在後來無意之間才從一個學校老師的嘴裡得知的，所以，順帶著他把初戀情人的事情也給隱瞞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確實不知道。」
林森雅詫異的看著他，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無常，確實是沒有一絲異樣，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在撒謊。
「你剛剛說沈雨瑤是褚之信的初戀情人，難道想要告訴我，沈雨瑤現在對褚之信並沒有死心，還在死纏爛打？」蘇涼晨的眉頭漸漸的蹙起來。
林森雅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心思轉的太快了，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他整個人的心思就已經轉過來了。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就是聽小秋提起過，那次我們打電話，我聽她的情緒不太對，然後就說起了沈雨瑤這個女人，我這不想著以前你過我的那些資料，看你到底是知不知道。」林森雅到最後，還是沒有決定告訴他實話。
很快，車子停在了離林家大門口不遠的位置。
林森雅看自己到家，提起包，就準備離開，不知道怎麼的，身側的男人下意識的拉著她的手腕。
她回頭，「你……還有事？」
「有事。」蘇涼秋晨點頭，先是落鎖，然後，才鬆開她的手腕，下一秒，他的手掌直接握著她的手，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你……」林森雅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想要從他的手裡掙脫開來，耐何他手裡的力氣大，掙脫不掉。
「林森雅。」蘇涼晨的薄唇輕啟，低聲性感的聲音叫出她的名字，「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好談的。」林森雅的小臉一紅，「還是跟以前的時候一樣，我們之間是協議，你幫著我打官司，我幫著你扮演你女朋友的角色，僅此而已。」
「如果……我想要換換呢。」蘇涼晨的眉頭一挑，漫不經心的說道。
換換？
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