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一定要讓褚之信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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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涼秋回頭,嬌嗔的瞪他一眼,「告訴你空出來就是空出來就對了,到時候那天,我們自然有別的安排。」

  「什麼安排?」褚之信收回自己的思緒,眸光中帶著痞意,曖昧的上下打量著她,嘖嘖出聲,「難不成,你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他的那目光……還真的是讓蘇涼秋有夠無語的,她很想要跟他說一句:褚先生,你的目光還能再露骨一點嗎?

  「你自己等著看嘍。」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跟我說。」褚之信問她。

  「什麼事?」蘇涼秋想不起來,「沒有啊。」

  她記不得什麼事情了。

  「片場,禮物。」褚之信提醒道。

  蘇涼秋啞然失笑,「不是吧,這你都知道啊。」

  她都忘記了。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你別指望著能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的。」褚之信從床上坐起來,上半身靠著枕頭,「說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就是張靈兒送了我一件東西,是什麼我還真沒有看到過。」蘇涼秋站起身來,找到她的包,從包里拿出那個藍色的毛絨禮盒,「是這個,我都沒有打開過。」

  她轉身,一邊走,一邊打開藍色的毛絨禮盒,就看到,那是一條帶著藍寶石的項鍊,項鍊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這禮物……好像有些貴重吧。

  驀然間,躺在床上的褚之信掀開被子下床,身上穿著深色條紋系的家居服,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手裡拿著的那條藍寶石的項鍊。

  這個……就是裴佑庭電話里說的那個小禮物?

  嫌棄嗎?

  還真有點。

  裴佑庭由張靈兒送她這麼好的東西,什麼居心?

  現在反正不管是什麼居心,可以肯定的是居心不良。

  「這個東西……好像還是很貴重的。」蘇涼秋喃喃自語的說道。

  「貴重嗎?」褚之信嗤之以鼻,「一件小東西而已,貴重什麼,你喜歡,我送你比這個更好的。」

  「你說,我要不要還給她?」蘇涼秋在想,無功不受祿,而且這件東西,在她看來,確實未免有點太貴重了。

  「既然她都已經送給你了,那你就收著,不喜歡的話下次有機會,捐出去好了。」褚之信不以為意的說道。

  蘇涼秋點頭,「也只好這樣了。」

  褚之信的兩隻手先是放在她的肩膀上面,然後,慢慢的往下移。

  蘇涼秋把最後一點眼霜抹完,安靜的站在那裡,抬起頭,看著他英俊的五官。

  褚之信的手停住,攔腰抱起她。

  下意識的,蘇涼秋把手裡的藍色毛絨禮盒往沙發上面一搖,抱著他的脖頸,唇角上揚。

  「先別管些東西了,咱繼續之前的那一具話題,驚喜,我等不及,我比較喜歡的是,自己來拆驚喜。」褚之信的話音剛落,吻,接踵而至。

  蘇涼秋忍不住的白他一眼,明明這個話題就是他先開始的,現在說是結束的人也是他,還真是有夠……霸道的。這一夜,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甜蜜又溫馨的一夜,而對於別人來講,則是有些難眠的一夜。

  ……

  塗思雅看著手裡面的這份包裹,上面寄件人的信息什麼的都沒有,她不知道這包裹是誰寄來的,她搖晃了兩下,裡面聽不到什麼動靜。

  她試著打開,看到裡面是一堆類似於文件之類的東西。

  她一張一張的看過去,到最後,塗思雅的手紙緊緊的攥著紙張的邊緣,目眥欲裂。

  她早就想到的,早就想到這一次塗家的破產,褚之信一定是在中間起了不好的作用,但是,她沒有想到,不止是起了不好的作用,反而,一切都是他主導的。

  塗家從輝煌到最後的沒落,直到最後面的破產,一切,都是褚之信主導著。

  易之臣進來臥室的時候,看到她的發呆,問道,「你怎麼了?」

  「你看看這個。」塗思雅把手裡的那些資料遞給易之臣,「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著,褚之信做過的一切。」

  她早就想過,在北城,能一手遮天的,除了褚之信,也就只有易家了,可是,她是嫁到易家做媳婦的,所以,易家自然沒有可能要對付她。

  「這些,誰寄給你的?」易之臣目光嚴肅,「思雅,先不說這些東西的可靠性,你就是想想寄件人的目的,應該也是不純的,況且以小叔叔的為人……」

  「易之臣,他是你的小叔叔,他不是我的小叔叔。」塗思雅的眼眶開始泛紅,「但凡他有一點自己是做小叔叔的自覺,他有真正的把你們當成是親人,一家人,他也不會對我們家動手。」

  「思雅,你應該了解小叔叔的為人,況且,那一次,是你不對。」易之臣雖然沒有查過塗家為什麼會突然間的破產,幕後的黑手會是誰,但是,現在既然查出幕後是褚之信主導的,中間的那些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一次?」塗思雅冷哼一聲,「你也是覺得我打蘇涼秋的那一巴掌,不對嗎?你覺得她做的就對嗎?你做的就對嗎?我們結婚這麼久,從那個孩子流產之後,你有跟我做過一次嗎?哪怕是一次也好,你有嗎?在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蘇涼秋,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妻子。」

  以前,她從來都不會說這些話的,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我一定會讓褚之信付出代價的,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塗思雅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思雅,你千萬別衝動。」易之臣皺頭眉頭說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現在光憑我們手裡面的這些資料,並不足以說明什麼,塗家現在……」

  「易之臣,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婆?」塗思雅輕咬著下嘴唇,「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給我的感覺確一直都像是在置身事外,好像完全跟你一點的關係都沒有?也是,我在你的心裡從來都不是妻子,又怎麼可能會跟你有關係,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也跟你沒關係。」

  「思雅,你別衝動,我們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我們得搞清楚,寄來信件的人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又或者是說他有什麼企圖。」易之臣冷靜的思考,「況且,在我看來,如果幕的人真的是小叔叔的話,他一定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

  「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百密一疏嗎?」塗思雅現在已經堅信背後的人就是褚之信了,「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

  「你自己怎麼處理?」易之臣扶著她的肩膀,「思雅,你冷靜一下好不好?」

  「易之臣,你讓我怎麼冷靜。」塗思雅堅定的揮開他的手,「破產的不是你們家,是我們家,你知道我爸因為公司的事情,現在一病不起嗎?你知道我媽以淚洗面嗎?你知道我……算了,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什麼都別說了,這件事情跟你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思雅。」

  「什麼都別說了,我累了,休息吧。」塗思雅轉身,走進了衛浴間室。

  易之臣站在臥室里,看著那些還在平攤著的資料,他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的偶然,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寄來這些東西,目的又是什麼?

  ……

  周二,國土資源局正式的開拍城南的那塊地皮。

  褚之信與裴佑庭自然都到場了,另外到場的還有幾家其它的小公司。

  裴佑庭自信滿滿的模樣,他走過去,與褚之信打招呼,「褚總,好久不見啊。」

  「好久嗎?」褚之信的唇角上揚,「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事情要跟裴總經常見面的。」

  「商場如戰場,我們,不可能是永遠的敵人。」裴佑庭的話鋒一轉,「說不定,我們會是朋友,又或者是親人。」

  「親人?朋友?」褚之信嗤笑一聲,「絕不可能。」

  或許不可能是永遠的敵人,但是,也不可能會是朋友,親人的話,更加不可能了。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裴佑庭輕笑一聲。

  競拍會正式的開始。

  之前原本內定為沃瑪得標的國土資源局,突然間在宣布結果的時候,突然間的改口,換為,「城南地皮的最後得標者為,北城的褚氏集團。」

  裴佑庭的笑容僵硬在唇角,他早早的就收到消息,最後的得標者是他們沃瑪的,怎麼會突然間的改為……褚氏集團?

  側目,他盯著褚之信。

  褚之信的唇角揚起意味不明的微笑,用口型對他說道,「是我的東西,別人哪怕是用盡全力的去搶,也搶不走的。」

  裴佑庭的感覺如同被人在後腦勺揮了一棒子,明明都已經是到手的東西,到嘴邊了,還是硬生生的被搶走了。

  這種感覺,真的一點都不爽。

  這種感覺,令他感覺到十分的反感。

  競拍會結束。

  褚之信唇角上揚,帶著屬於自己的東西,離開。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與裴佑庭相遇。

  「別得意的太早,咱們,走著瞧。」裴佑庭的黑眸微眯,心底的怒火中燒。

  他失算了,也可以說是自己大意了。

  「走著瞧就走著瞧。」褚之信嗤笑出聲,「人啊,還是別太貪心的為好,有句話,我送給你,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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