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下班時間不談公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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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姵也有些喝多了,頭暈暈的,臉頰也有些發紅,她看著離她不遠處的男人,眼底帶著留戀,「褚總,您是回去還是就在樓上休息了?」

  「不回去了。」提起回去的這個話題,褚之信想起來自己已經提前訂好的房間,他站起身,有些微微的搖晃,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還在下著鵝毛大雪,他轉身,淡然的說道,「外面還在下大雪,你今晚也別回去了。」

  聽到他的話,裴姵的心像是控制不住的,怦怦怦的,像是要從心口處跳出來一樣,她想,難道……褚之信要讓她留下,跟他一起?他想通了?

  「房間我都已經給你訂好了,你直接去休息好了。」

  好吧,瞬間一盆涼水就從裴姵的頭頂給潑了下來。

  「我今天看他們幾個,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最好能從張志斌的嘴裡打聽一下關於沃瑪那邊的價格,讓我們的心裡有個準備。」褚之信想來想去,還是從張志斌那頭下手,比較容易。

  而且,今天一晚上的觀察下來,他看得出來,張志斌對裴姵有那麼點的意思,「花的錢直接找公司報銷。」

  「褚總,你覺得,我一定能從張志斌的嘴裡得到消息嗎?」裴姵抬起頭,心裡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好在,她還是有點作用的,不是嗎?

  「怎麼?對自己沒有信心?」褚之信反問,「我覺得你有這能力。」

  「褚總,我們喝一杯吧。」裴姵端著兩杯紅酒,身體有些微晃的走到他的面前,把自己手裡的紅酒,遞給他一杯,「我會努力的從張志斌的嘴裡摳出消息的。」

  這一次,哪怕是付出代價,也會的。

  褚之信沒有多想,接過她遞來的酒杯,與她輕輕的碰了一下,抿唇,喝了一口,「對了,你爸的病怎麼樣了?」

  「還是老養子。」裴姵苦澀的一笑,「我爸這病得慢慢養,一時半會兒的急不得,腦梗,腦溢血都得要慢慢養著,有可能以後就都癱在床上了。」

  「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吧。」提起裴爸爸,褚之信就會想到那個因為自己,而香消玉損的女孩子,裴莎。

  「我爸也是一個倔老頭,你可能還不了解,這幾天天嚷嚷著出院,他天天在醫院住著,就感覺是花錢如流水,他怎麼可能安心,估計也就這幾天吧,到時候出院,讓他們就留在北城,不回老家了。」裴姵嘆氣,「我爸媽這一輩子也挺苦的,幾年前,因為我姐姐的突然離世,他們的身體就漸漸的被氣壞了,時不時的就會生病,你別看他們看上去挺硬朗的,哎,如果不是有我在,或者……」

  其實,裴姵更想要問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心裡,到底對於她的姐姐裴莎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之後的話都沒有說,但是他們都明白。

  褚之信或許是一下子想到了那個因為自己而死去的裴莎,他把那一杯的紅酒一口都給喝了下去。

  頓時,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褚之信看著窗外,裴姵的目光迷戀的盯著褚之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到了裴莎的緣故,他轉身,走到酒桌前,又把自己的杯子添滿,然後,一連喝了三杯。

  他本身就喝的有些醉了,四杯紅酒下去,感覺頭暈的更厲害了。

  「我上去休息了。」

  「褚總,我扶您。」裴姵上前,扶著他的手臂,慢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裴姵在前台問了一下褚之信訂的房間,然後,扶著他坐電梯,到達酒店的總統套房,拿著房卡,開門。

  這是她第一次來總統套房,裡面的富而堂皇的裝潢,一下子,她整個人就都已經愣住了,太豪華了。

  她扶著褚之信躺在床上,然後,慢慢的打量著這個總統套房,她打開浴室的門,看到裡面有一個超級大的按摩浴缸,出來,再往臥室的外面走去,有一個酒櫃,酒櫃裡面擺放著好幾樣的紅酒,洋酒。

  這樣的地方,住一晚,得多少錢?

  裴姵知道,褚之信給她訂好了房間,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住的只是普通的房間,跟他住的地方完全沒有辦法比,她轉身再一次的走向臥室,看著躺在床上,看著躺在床上,似乎是已經睡著的褚之信,她的眼神把心底藏著的那些情愫都流露出來。

  她喜歡他啊。

  她愛著他啊。

  可是為什麼,他就是不能回頭看一看自己呢?

  以前,褚之信的身邊沒有曖昧的對象,更別提什麼交往的對象了,老話說的話,近水樓台先得月,她以為,她以為只要自己努力的做到最好,做到更好,自己就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並肩作戰。

  可是,後來,她才明白,不是她不夠好,好像是,他從來都沒有對自己動心過。

  裴姵走到床邊,她的手指,輕輕的在他英俊的五官之上,慢慢的描繪著,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對你的好呢?為什麼你寧願選擇像蘇涼秋那樣的女人,也不願意讓我跟你在一起呢?」

  她一直都覺得,像蘇涼秋那樣的女人,真的一點都比不上她好嗎?

  蘇涼秋就只會給他找麻煩。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跟蘇涼秋在一起?」從他結婚到現在,裴姵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哪怕,哪怕他是和沈雨瑤那樣的女人在一起也好啊,為什麼偏偏是蘇涼秋那樣的人呢?

  驀然間,裴姵的目光移到褚之信薄涼的紅唇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晚喝過酒的緣故,鬼使神差一般,她直起身子,朝著他薄涼的紅唇之上吻了過去。

  剛剛還閉著眼睛,像是睡著的褚之信,突然間的睜開眼睛,黑眸灼灼的盯著她。

  裴姵也被嚇了一大跳,完全呆愣的吻著他,沒有想要鬆開。

  時間,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的漫長。

  突然間,裴姵感覺到了一陣的天懸地轉,緊接著,她就被褚之信壓在了身下,吻,漸漸的加深。

  裴姵的心裡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悸動。

  ……

  蘇涼秋是被噩夢給驚醒的,她夢到褚之信開著車子與別人的車子相撞了,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兩輛車子撞在一起,褚之信的那輛車子還在地方翻了幾翻。

  她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身上出了一身的汗,睡衣都有些濕了,她氣喘吁吁,剛剛夢裡的場景太過的真實,她看了一眼時間,時間都已經是半夜的兩點了,她拿過手機,沒有電話,沒有簡訊,難道,這麼晚了,他還在應酬?

  她從床上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外面還在下著鵝毛大雪,這麼晚了,她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之前他們兩個打電話的時候,他可是說完事之後,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現在,她是打,還是不打?

  一想到剛剛的那個噩夢,最後,蘇涼秋還是決定打。

  第一個電話,通了,沒有人接,電話那頭只是機械的「嘟嘟嘟」聲。

  蘇涼秋給他發微信,「老公,你應酬完事沒有?」

  發消息過去,有十多分鐘那麼久,一直都沒有人給她回復。

  蘇涼秋不由的擔心起來,難不成,真的跟他那個夢似的,出事了?阿呸,好的不靈壞的靈,呸呸呸。

  她連唾了三聲,然後再一次的撥打了褚之信的電話。

  剛剛還是沒有人接,現在直接變成了暫時無法接通。

  心裡明明是在安慰自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但是內心的那種擔憂總是不知不覺的,她不知道今晚褚之信帶出去應酬的人是誰,艾琪琪?還是裴姵?或者是公關部那邊的人?

  她試著撥打了艾琪琪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艾琪琪才接起來。

  「餵。」艾琪琪的聲音帶著剛睡著的朦朧感。

  「琪琪,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褚之信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這麼晚還沒有回來,我就想問問你,你知道今晚他帶著誰出去應酬了嗎?」蘇涼秋的聲音有些著急。

  「褚總今晚應該是帶著裴姵去了,我今天兒子有些不舒服,我下午的時候就請假了,要不我給裴姵打個電話試試。」艾琪琪說道,「今晚褚總是約著國土資源局的那幾個人,要談公事,估計明天是周六,玩的有點晚了,你也別太擔心了。」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蘇涼秋歉意的說道,「你兒子沒事吧?」

  「沒事,病毒性感冒,燒已經退下去了。」

  「那就好,我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

  「好,拜拜。」

  掛斷電話,蘇涼秋想到剛剛艾琪琪說的那些話,帶著裴姵去應酬了,國土資源局的人,再一想到明顯的是周六,應該是跟艾琪琪說的差不多吧,她也沒有再繼續打電話,而是發微信給褚之信。

  然後,再躺下去的時候,蘇涼秋一直都沒有睡意,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做過那個噩夢的緣故。

  還是……心底對於褚之信的不放心?

  其實,也不能說是對褚之信的不放心,而是以於裴姵的不放心吧,裴姵一直都喜歡著褚之信。

  不行,不行,他們兩個說好要給彼此絕對的信任與忠誠的。

  她應該是相信褚之信的。

  可是,她能相信裴姵嗎?

  這個時候的蘇涼秋腦袋裡面就像是有兩個小蘇涼秋一般,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裡面揮舞著,一個說,不應該相信裴姵的,而另一個則說,其實是可以相信褚之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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