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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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之信閉著眼睛,想要把心裡的那股酸味給揮散掉。

  他們兩個之間的呼吸,彼此交纏,急促的呼吸聲在迴蕩在臥室內。

  黑暗中,褚之信的黑眸如黑曜石般閃爍著亮人的光芒褚之信身上熟悉的氣息,在她鼻前縈繞,羽毛般的輕觸眼角,突然其來的親吻像是暴風雨般的讓蘇涼秋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挲,讓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先是呆愣的站在那裡,模樣順從的讓她吻著。

  蘇涼秋忘記了思考……

  驀然間,蘇涼秋感覺胸前一涼。

  頓時,她清醒了過來,用力的推搡著面前的這個大男人,呼吸緊促,在他的親吻下,她似乎手腳也沒有了力氣。

  「你起開。」蘇涼秋的聲音如糯糯的。

  褚之信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子,額頭與她相抵,鼻尖與她相融,呼吸交融。

  這樣的親密,頓時,蘇涼秋的小臉如同番茄一般,爆紅。

  褚之信低下了頭,堅毅的下巴抵著她的耳廓,「怎麼?你現在的心裡還在心心念念著易之臣嗎?」

  他生氣,他憤怒,他的內心似乎是有一隻小獅子一般,想要從他的內心裡跳出來,喝血,吃人。

  「你……」蘇涼秋瞪著他,胸口被他氣的此起彼伏。

  「我什麼?」褚之信國嗤笑出聲,「你不是在擔心他嗎?是不是我今晚要是沒有回來,你肯定去找他了,你這個女人還有沒能一點自尊,你還有沒有一點的廉恥之心,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結婚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別的女人了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個女人的兩條腿給打斷了。

  她只要敢去。

  他就把她的腿打斷了。

  「你……血口噴人。」蘇涼秋被他的話給氣著了,眼睛裡漸漸的升起了一層霧氣,「你不講道理。」

  她小跑進浴室,從在馬桶上,開始痛哭流涕。

  蘇涼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感覺悲哀而哭泣,還是心裡在擔心著易之臣在哭泣。

  褚之信說的那些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一刀刀的在她的心口處劃下去,血流成河。

  她是擔心易之臣,但是從知道他喝醉開始,她從來都沒有動過心思要去找他,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醉在大街上,她都會關心的看兩眼,更別說是易之臣了。

  她有錯嗎?

  她哪裡做錯了?

  蘇涼秋料想到他會生氣,但是沒想到他會氣到如此地步。

  褚之信的黑眸里滿是激憤,他手握成拳,看著那扇緊閉著的洗手間門,很久很久,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

  酒店的洗手間內,易之臣已經醉的不醒人事,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叫著蘇涼秋的名字。

  「之臣……」

  塗思雅看易之臣來洗手間半天都沒有回來,就來洗手間開始尋人了,一進去洗手間,就看到易之臣癱坐在洗手間的地主,趴在馬桶那裡,一看就是吐過了。她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怎么喝了這麼多?」

  「小秋。」儘管喝醉了,易之臣還是心心念念著蘇涼秋。

  塗思雅扶著他站起來,他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聽著他口口聲聲都是念著別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

  「易之臣,你還要給我作到什麼時候?你不知道蘇涼秋都已經結婚了嗎?她嫁人了,嫁給了褚之信,你忘記了嗎?她是你的小嬸嬸了,你們之間都已經不可能了。」

  她氣,她恨。

  為什麼她陪在易之臣的身邊這麼多年,他確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的影子。

  易之臣耷拉著眼睛,口口聲聲的叫著,「小秋,小秋,小秋……」

  「之臣,易之臣,你給我清醒過來。」塗思雅心裡的怒氣發泄不出來,她扶著搖晃著他的身體,似乎想讓他清醒過來,「你到底還要念著蘇涼秋那個賤人到什麼時候?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你這麼的念念不忘的?」

  「賤人,蘇涼秋,你這個賤女人。

  如果是在易之臣清醒的時候,塗思雅是絕對不敢說這些話的,可是易之臣這個時候是醉著的,她才敢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來。

  「易之臣,你別逼我,真的別逼我,你們要是再逼我,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小秋,小秋,小秋。」

  他太過殘忍了,每叫一次,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塗思雅的心上劃上一刀。

  「易之臣。」心裡太過氣憤了,塗思雅直接嘲著他低吼,「你說,你還要無可救藥到什麼地步?」

  明明她比蘇涼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無論是身份也好,還是家庭也罷,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到她的存在呢?

  蘇涼秋真的有那麼好嗎?

  就算再好,蘇涼秋都已經結婚了。

  「易之臣,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塗思雅半蹲在他的面前,忍不住的搖晃著他的身體,似乎想要把他給搖醒了,「你給我清醒過來。」

  她知道易之臣心裡愛著的人一直都不是她,但是在清醒時候的易之臣還會陪著她一起作戲。

  哪怕是做戲,那種感覺也要比現在好過很多。

  易之臣因為眩暈的感覺睜開了雙眼,帶著醉意的黑眸一眯,溫雅的一笑,「思雅啊,你怎麼在這裡?」

  頭感覺有些痛,他抬手揉了一下鬢角,「我……你……我們出去喝酒吧。」

  「喝喝喝的,現在你都這樣了,你還喝什么喝?」塗思雅只不過就是去和幾個姐妹寒暄了一下,回頭就找不到他的人了,後來問了幾個人,說他是來洗手間了,結果,怎麼就是片刻的功夫,就醉成了這副模樣?

  「我沒醉,我還可以喝。」易之臣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身體有點前栽後仰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呼吸在她的耳邊,「走,我們出去喝酒。」

  塗思雅剛剛還憤怒的小臉,瞬間染了一層紅暈。

  他離她這麼的近,近到都可以聽麼彼此的心跳聲,側目,似乎都看到了他堅毅的側臉,他的皮膚很少,近距離的都看不到一絲的毛孔,剛剛他灑在她耳邊的呼吸聲,似乎讓她的身體不由的發軟。

  她想到了那一晚,他們共同度過的那一晚。

  不做它想,塗思雅扶著易之臣的腰就往酒店洗手間外面走去。

  一邊走,易之臣還一邊嘟囔著,「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好好好,我們去喝酒。」塗思雅安撫的說道,「之臣,你小心你的腳下,你好好走路。」

  他一個大男人的身體,一米七三的個頭,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真的感覺好重啊,塗思雅今天穿著一雙十三公高的細高跟鞋,扶著他走路,真的感覺好睏難。

  好不容易扶著他到了開的房間,易之臣難受的皺起了眉頭,「洗手間,洗手間在哪?」

  塗思雅扶著他走進洗手間,易之臣又再一次的吐了起來。

  等到吐過之後,易之臣才感覺好了很多。

  塗思雅在家裡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的,對於照顧人,一直都是一竅不通,在家裡的時候一直都是別人在照顧她的。

  可是遇到易之臣,她確是第一次,主動的照顧一個男人。

  儘管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塗思雅拿著毛巾簡單的給易之臣擦拭了一下,然後扶著他躺在床上,爾後她把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換上了洗鞋去洗漱。

  塗思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驀然間,小臉一紅。

  躺在床上的易之臣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

  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難受,時不時的扭動一下身體。

  塗思雅覺得嘴好干,明明剛洗了澡出來,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發起了燒一般。

  有人說,酒後亂性。

  也有人說,沒有性就沒有愛。

  塗思雅把自己身上的浴袍給脫了下來,亦步亦趨的走向躺在床上的易之臣。

  乾柴遇烈火。

  一下子,兩個人的身體纏繞在一起,燃燒了起來。

  ……

  褚氏集團。

  褚之信一晚沒睡,黑底發黑,額頭隱隱的作痛。

  昨晚他從蘇家老宅離開之後,就直接回去了名城公寓,可是躺在床上,他確怎麼都睡不著。

  腦海里一直都在想著是易之臣那急切的呼感聲,還帶著那蘇涼秋關切的話語聲。

  他離開了,是不是正好趁了蘇涼秋的心意,直接去找了易之臣?

  就這樣,一晚上他的心裡就在這種煎熬中度過。

  裴姵給他買好了午餐送進來,把早餐放下,她走到他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放在他鬢角的兩端,輕輕的揉了起來。

  「褚總,感覺怎麼樣?」

  褚之信身子往後一靠,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裴姵感覺這一刻的她和褚之信離的好近,近到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皮膚沒有一絲的毛孔,近到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

  「美國那邊的案子很棘手嗎?」裴姵一邊揉動著他的鬢角,一邊輕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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