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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想直接將這盆花拿出來,最好是永遠放在他那屋子裡才是。不過, 倘若這東西能哄阿黎開心,送出去也沒什麼。

  阿黎歡喜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匆匆就站起來,對著外頭道:“快去打些水過來,我要澆花。”

  外間守著的小鳶眉眼一松,輕聲應下了,腳步飛快著往前走去。

  果然還是王爺有辦法,她們說了這麼久,都沒叫姑娘好受些,王爺一來就好了。

  小鳶動作快,不多時便給阿黎取了水過來。阿黎忙上前接過,親自給那盆花澆了水。她原來也是澆過一次的,只是那次心中忐忑,懼怕得很,也沒來得及好好感受。

  這次再澆的時候,阿黎心態平靜了許多,而從頭頂蔓延到腳底的那股細微的感受,也漸漸放大了。

  很輕鬆,也很從容,不似趙煊澆的時候,恨不得這盆水都倒進去。

  雖說這花枝葉都是黑的,丑得十分有特色,可是那頂上的花,確實十分驚艷,幽靜地綻放著,有種不可言說的美。

  此刻,那盆花仿佛也有所感應一般,抖擻了葉子,自上而下都顯得分外有精神。

  它莫不是知道是我在給它澆水?這般想著,在看那盆花的時候,阿黎心頭便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感動。自己與這盆花,究竟是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呢?善緣大師定是知道的,可惜了,他沒有告訴自己。

  若是下回善緣大師回京,她定要再去問上一問。

  趙煊卻在一邊看著手癢,尤其是站在阿黎跟前,一低下頭就能看到她的那顆小腦袋的時候,想要澆水的欲望又大了些。

  他猶豫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直直地伸出了手,忽地往下,一把罩在阿黎的頭頂上。

  眼前腦袋不動了。

  阿黎動作一頓,僵硬得回過頭,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你要做什麼?”

  “咳咳。”趙煊地以手作拳,掩飾地乾咳兩聲,面上有些不自然,“你還挺喜歡澆花的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阿黎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

  少頃,她又記起了一件事兒,問道,“咱們這麼久沒有回王府里,這盆花就一直放在主屋這邊?”

  趙煊也覺得不追究方才的事兒挺好的,便點了點頭:“嗯。”

  “每日裡可有人澆水?”

  “自然是有的。我走之前,特意囑咐了秋月,叫她每日早間都澆一次水。她們知道我有多寶貝這盆花,便是人不在府上,也不會有人敢怠慢這盆花。”說著,趙煊覺得挺奇怪的,又問道,“之前我澆水的時候,你不是都有感應麼,怎麼這會兒又不知道了。”

  阿黎一臉為難,這話題,她並不像繼續。

  趙煊卻像是發現什麼新奇事兒一般,追著不放,連連問道:“莫不是,只有我澆水的時候你才能感受到?”

  “你問這個做什麼?”

  問這個做什麼?自然是有大事兒要做了。趙煊見她仿佛不準備回話了,當即從阿黎手中奪下水壺,也沒說話,只是對著那盆花一頓猛澆。

  阿黎瑟縮了一下,往後直退,震驚地望著趙煊。

  果然如此……趙煊滿意地放開水壺,不知道為何,心頭竟然湧起一股淡淡的得意。當日在西北,阿黎是走投無路才跟她坦白的。不過趙煊也知道,這裡頭隱掉了不少事兒,阿黎還瞞著他許多東西,譬如方才他發現的這一遭。

  原來阿黎只對他有感應啊,只對著他一個!就是不知這感應敏感到什麼地步呢,要不,晚上的時候試一試?

  趙煊摸了摸下巴,心頭忽然生了一個想法,他忽然對今兒晚上有點期待了。

  阿黎一點兒沒有體會到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會兒正心疼地看著自己那盆花,時不時地給撫摸兩下,以減輕它方才受到的傷害。

  她若是生了病,這花也不能好。同樣的,若是這花受了刺激,她亦不好受。緩了好久,一人一花才好了起來。

  趙煊在邊上看了全程,此刻也有些後悔自個兒下手重了。

  阿黎心情好了,整個小院氣氛都輕鬆了許多,丫鬟們往來行走,腳步也輕快了。晚膳仍舊在屋子裡擺,原來趙煊還時不時地去主屋吃,自打回了京城以後,每日裡下職之後都是留在阿黎身邊,好比今兒。

  正院廚房裡頭的大廚一早就得了消息,是以今兒都拿出了看家的功夫,送來廂房這邊的飯菜比以往又多了好幾成。擺放在桌上,遠遠瞧著,還以為是什麼席面呢。

  這麼說也不算錯,畢竟今兒是頭一天回府,權當是接風洗塵了。

  小鳶看人將飯菜送過來的時候,雖刻意壓制著,可臉上還是帶出了點兒自豪。

  看來闔府裡頭都知道她們姑娘受王爺喜歡了。這很好,只有人人都知道了,才不會怠慢了她們姑娘,也不會有那些拎不清的,想要來王爺這兒獻殷勤。小鳶人有些憨性,跟了阿黎,便事事都為她著想,在她眼裡,誰也比不上阿黎的。

  用罷了飯,阿黎跟著趙煊一塊兒溜了彎,消了一下食。

  等從外頭走過一圈回來,洗漱好了,天也已經黑了。阿黎見趙煊坐在自己床上,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樣子,好笑道:“只怕你今兒在這兒歇了一晚,明兒府里又少不了要傳一陣瘋言瘋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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