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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上拿著的這個,做的便是牡丹的花樣,味道也是牡丹的香味。朱唇素指勻,粉汗紅綿撲,魏國女子有多愛口脂,她這個胭脂鋪子的掌柜如何能不知道。

  “好,好!”

  安陽侯夫人再說不出別的話來。其實,口脂誰沒有見過呢,誰家裡沒有幾盒上好的口脂,可有是有,卻沒有這樣的新穎,沒有這樣的齊全,連盒子也沒有這個來得好看。三十六種,誰家的口脂也沒有這樣齊整的,單是放在房裡,看著也叫人開心。

  阿黎這見面禮,可算是送到安陽侯夫人的心眼兒里去了,也成功地在眾位夫人心底里撓了一下,不輕不重,但就是有些眼熱。

  玉顏閣的東西,是越來越不俗了。

  安陽侯夫人高高興興地收了禮物,越發將阿黎引為知己了。阿黎也知道,今兒的見面禮送的是最成功不過了。想必今兒過後,這一整套口脂便會名揚京城了。

  正是她想要的。

  她領著阿黎,帶著眾位夫人小姐,一道兒去亭子裡坐下。亭子外頭,便是大片大片的玉蘭花了。形似玉,香如蘭,玉堂春富貴,果真名副其實,叫人看得目不暇接。

  不多時,便有幾位姑娘商議著以花入詩,方不負這大好春光。

  阿黎正看得起勁兒呢,冷不丁被人喚了一聲。她緩緩回頭,卻見楚檀和一位姑娘站在她身後。

  還真是冤家路窄,阿黎同楚檀對視了一眼,面上都帶著三分笑意,眼裡卻冷淡得很。

  這兒這麼多姑娘,泰半都是願意寫詩的。楚檀身邊的那位姑娘也是其中之一,只她看著阿黎也是梳著姑娘的髮髻,便拉著楚檀過來相邀了。

  阿黎看出她是好意,只是她不願意丟面子,便委婉地拒絕了。

  那位姑娘也沒說什麼,只笑笑便走了。不過,那楚檀卻並未走,而是在阿黎邊上坐下了,一手拿起了旁邊的魚食,往水中撒去。

  阿黎既懶得去看她,也不吭聲。

  楚檀餵完了食物,才轉過頭,疏離道:“江姑娘為何不願去作詩?”

  阿黎倚著柱子,懶懶道:“並不太會,便懶得去賣弄了。”

  楚檀想來也是如此,她盯著阿黎那張臉,越發覺得這人俗不可耐了,遂勸道:“本朝沒有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江姑娘身為女子,還是應該多學學詩詞歌賦。我知江姑娘乃玉顏閣的掌柜,平日裡要鋪子裡的大小事宜,只是那些金銀雖好,總是阿堵物,接觸得久了,人也變得俗氣了。”

  阿黎偏了偏腦袋,定定地看著楚檀,而後莞爾一笑。

  楚檀被她看得忽然有了些不自在:“江姑娘在看什麼?”

  “你臉上擦的胭脂,正是我玉顏閣里賣的。”

  楚檀面上一滯,略帶譏諷道:“江姑娘這都知道?”

  “那是玉顏閣里新制的胭脂,方子都是我琢磨出來的,聞著是什麼味道,擦在臉上是什麼模樣,我最清楚不過了。”阿黎收攏了袖子,漫不經心道,“不想我這大俗人弄出來的胭脂,楚姑娘也愛用啊,榮幸之至。”

  阿黎彎了彎嘴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楚檀沉默良久,她自是想反駁,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人說得這樣信誓旦旦,叫楚檀也不由得疑惑了,莫不是她這胭脂,還真是丫鬟們從玉顏閣里置辦的?她只覺得這胭脂用得好,誰想到會被人直接點了出來。

  越想越惱,索性站起來走了,也懶得再和阿黎說話。

  安陽侯夫人在邊上看了好一會兒,不過見阿黎沒吃虧,倒也沒有站出來說話了。這回人走了,她才踱步過來,道:“你怎麼得罪她了?”

  “原是有些宿怨,眼下看來是解不開了。”

  “我看你也不想解開。”

  阿黎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可不是呢,她就是不想解。別人都欺負上門了,她若還想著息事寧人,豈不是太不中用了?

  ……

  潼關之中,魏國兵將奮勇殺敵,枕戈待旦,終於將胡人趕去了關外。

  不過魏國這邊,亦是折損了不少士兵,傷亡慘重。趙煊雖對這些事不大上心,可他之前的那些戰功太過扎眼,推脫不過,仍是領兵作了幾次戰。前幾次俱是小勝,眼看著張太師又要作妖,而軍中那些將士一個個都寄希望於他,趙煊琢磨了一下,於是這一次,出乎意料地大敗而歸了。

  說是打敗,其實也沒有損失多少人,只是叫胡人占了上風而已。

  趙煊為了不叫人拿著這事做筏子,自己也“一不小心”被流矢傷到左肩,眼下已然收兵,趙煊也捂著肩膀,正準備帶人回營帳。

  一身都是血,這模樣有些狼狽,然而趙煊已經習慣了。

  行至半路,趙煊忽然遇上了一個人。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趙煊忽然黑著臉,快步往前走去。

  他怎麼在這兒,不是應該在西北麼!

  作者有話要說:

  趙煊:最狼狽的樣子被情敵看到了,要死!

  (鼓掌,王爺出來啦!)

  第112章

  甩了帘子進了營帳後,趙煊便再直接拉下來臉:“他怎麼在這兒?”

  李全一愣, 許久沒有反應過來。聽這語氣, 怎麼還帶著質問呢。

  當初陪著趙煊去西北的可是王安,李全一直在京城處理府中事務, 便是他們回了王府, 也沒有人和他說道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是以, 李全到現在還不曉得王爺在西北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遇上了什麼不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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