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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黎這頭, 混沌之間便聽到房門被打開,外頭進來了不少人, 圍著她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分辨不出這些人到底是誰,只知道其中有一個走到床邊,掀開了她的眼皮看了看,接著又伸手搭在她的脈搏上。

  大概是大夫吧。

  阿黎知道自己這情況不管看什麼大夫喝什麼藥都沒有用,所以也任由他們在這兒杵著,自己連一句話也沒有說。當然,她也說不出來就是了。

  之後,那位大夫又朝著後頭的人說了些話,臨走的時候仿佛還留了一個藥方子。阿黎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只因兩刻鐘後,她被茜香強制性地餵了兩大碗苦哈哈的藥。

  茜香也是個心大的,只餵了藥,卻一顆蜜餞也沒有留下。

  阿黎忍不住哼哼了兩聲,試圖提醒。

  茜香見到阿黎有反應了,對著藥碗嘖嘖稱奇:“喲,沒想到那位太醫開的藥方子竟然這麼管用。”

  知道藥管用了,她也就放下了,且出去吧,讓阿黎自個兒歇息一會兒。茜香如是想著,便將碗收拾了,忙不迭地轉身走了,絲毫沒有再看阿黎一眼。

  屋子裡再次靜下來,阿黎枕著枕頭,苦著一張臉。

  方才喝了藥,她反而感覺更加不好了。原本只是痛,還沒有別的感受,如今卻是又痛又熱,整個人像發燒了一樣,冒著熱氣兒。她無意識地扯開被子,想要將熱氣兒散些出去,可是掀開之後,卻又覺得冷了。

  蓋上被子,那股燥氣兒積累得越發多了,好像要破體而出。阿黎真怕待會兒自己會體爆而亡。

  上回,也是這樣的麼,阿黎記不太清楚了。

  這滋味兒,真是難受得要命。不對勁,實在太不對勁兒了,阿黎直覺很準,這次她有隱隱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思來想去,她身上的怪異之處,除了和那盆花有關便還是和那盆花有關了,莫不是那盆花又要出什麼么蛾子?還是說,出么蛾子的實際上是趙煊。

  阿黎更願意相信是後者。

  ……

  趙煊騎著馬出了府,疾行了一路,終於到了軍營。

  將韁繩還有馬丟給隨行的侍衛,趙煊直接進了主營帳。如今已是下午,主營帳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趙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掀開帘子對外頭咆哮道:“人呢,死哪裡去了,快叫那些人滾出來見我!”

  不多時,軍中的大小將領全都知道了攝政王來軍中巡視,一個個麻溜地滾到了主營長裡頭。在外頭守著的依舊是趙煊是隨行侍衛,平日裡跟著趙煊的王安並沒有來,他領了板子,這些天估計都下不來床了,想要跟著過來也是困難。

  自打那些將領進去之後,裡頭便沒有安靜過。

  倒不是他們有多吵,實際上,這些人壓根就不敢多說一句話,都埋著頭裝鵪鶉。主位上的趙煊冷冷地掃過這些人,嘴上的話一句比一句毒。

  “本王知道你們沒有多大用處,不過沒想到你們這麼沒用。”

  “瞧瞧,連盔甲都不戴,多悠閒,你們當這軍營是你們家的後院麼?是不是還要召幾個小妾過來給你們松松乏?”

  今兒不練兵,穿著簡服的小將士默默地縮了縮腦袋,將存在感放到最低。

  “本王方才在軍中走了一趟,簡直是大開眼界,這樣的軍容,真是前所未有。訓出這樣的兵,你們也真是有本事啊?”

  “領著朝廷的俸祿,卻鬆散至此,絲毫沒將西北邊疆之地的安危放在眼裡,可見你們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廢物!”

  ……

  一句句的“廢物”壓下來,叫他們恍然之餘,竟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了。前頭的一位將軍見趙煊終於停下來了,不得不頂著威壓站出來,輕聲問道:“王爺,那如今可要整頓軍備,讓將士們每日操練?”

  趙煊冷冷地看著他。

  將軍見狀,連忙閉上了嘴巴不再問,並叫一邊的人下去吩咐。

  說起來,前頭幾日攝政王也來過軍營,不過那時候王爺可沒像現在這麼大的脾氣,也沒有吩咐他們操練將士。

  諷刺完了幾個將軍,趙煊站起身子,掀開帘子去了外頭。

  後頭的幾位對視了一眼,連忙跟在後頭。

  西北軍中的人還是不少的,畢竟每年都要應付胡人,戰爭不論大小,總需要人。這些年趙煊不在西北,軍中勢力卻還在,畢竟這是他的領地,也都是他的兵。

  走了一截路,後頭的幾位見王爺忽然停了下來。

  再抬頭看,原來是前面走過來一群人,正好撞上了。來人都是些小兵,雖不知道前面的那位到底是誰,可是軍中的幾位將軍卻是見過的,眼下見將軍們都只能站在後頭,便知道這人身份不簡單。

  行了禮後,一行人趕緊退到一邊,讓出了一條道來。

  趙煊盯著其中一人,眼睛微眯,深情冷然,像是看著死人一般。那人也是膽大,直視著趙煊,分毫不讓。

  後頭的人見氣氛忽然不對,亦不敢詢問,正納悶著王爺到底看什麼,忽然又見王爺收回了目光,提步向前走去。

  一行人走了之後,留下來的幾個小兵紛紛議論著方才那人的身份。這架勢,要說不是什麼大人物都沒人信。

  “剛才那位大人到底在看什麼呢,我都快被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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