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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黎的屋子關地緊緊的,他走進敲了敲門,裡頭傳來一聲悶響,之後便再無動靜。

  “阿黎,阿黎?”情急之下,趙煊直接叫起了阿黎的名字。

  周圍也沒有下人,趙煊心中更覺古怪,今兒府裡頭的人怎得這般少,都做什麼去了?

  幾聲過後,裡頭還是沒有聲音,但是趙煊敢斷定,她就在裡頭。慌忙間,趙煊之間撞開了門。屋子不大,趙煊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窩著一個人,裹著被子,仿佛還在發抖著。

  “阿黎?”

  趙煊試探著走進了幾步,便看到她抖得更厲害了。床頭擱著一個柜子,柜子上頭放著一個花盆,赫然是他屋子裡放的花盆。

  盆子裡的東西還在,黑乎乎的一團,瞧著怪讓人嫌棄的,只是那上頭的花卻不見了。

  莫不是阿黎將花苞給摘了,心虛之下不敢見他?

  趙煊本該很生氣的,然而到這時候,他卻一點兒也氣不起來了。

  搖了搖頭,走到了床邊,趙煊一把就將被子掀起來。床上的阿黎瑟縮了兩下,緩緩抬起頭。

  還是熟悉的眉眼,只不過,因為在被子裡捂久了的關係,臉上紅彤彤的,眼睛也泛著紅,好似下一刻就能哭出來。

  趙煊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阿黎乖乖的躺著,在他手心蹭了一下,頭髮有些亂,小貓兒似的。

  趙煊不太想鬆手,可手底下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他抬起手,盯著阿黎的頭頂,阿黎瞧著他,笑得很燦爛。

  視線所及處,她的頭頂慢慢冒出一朵白色的花,漸漸變大,漸漸變大,直到長到半個腦袋大小後,忽然從中心裂開……

  阿黎臉上的笑意也隨著趙煊的僵硬而逐漸收起。她似有所感,伸手碰了碰頭頂。那朵白色的花詭異地跳動了一下,像是為了附和阿黎的觸碰。

  趙煊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是人還是妖?

  阿黎也被嚇了一跳,她摸著花,驚恐萬分地望著趙煊,隨即不斷往床里退:“不要看,不要看,走開,啊!!!”

  周圍的一切還是坍塌。

  ……

  深夜,趙煊眉頭緊蹙,睡得不是很安穩。

  翌日一早,阿黎守在趙煊門外。往日這個時候,趙煊早就叫人了,今兒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遲遲聽不到吩咐。

  阿黎百無聊賴地候著,三炷香後,裡頭漸漸有了動靜。阿黎抖了一下身子,讓自己精神起來。沒多久,裡頭傳來了一聲話。

  阿黎緩緩推開門,繞到床邊的時候,發現趙煊還坐在床上沒起身,一手按這脖子,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王爺,可是要起身了?”

  話音剛落,阿黎就發現趙煊抬頭看了她許久,不是看臉,是看她頭頂。阿黎被盯地渾身不自在,還以為是自己頭頂上有什麼東西呢,許久才小聲問道:“王爺,是奴婢今兒梳頭沒梳好麼?”

  趙煊詭異地勾了勾嘴角,道:“沒什麼,梳得很好。”

  “那,那就好。” 阿黎暗暗咽了咽口水,突然之間有了些不安。

  好在趙煊之後也沒有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掀開被子起身後,還是如往常一樣,讓阿黎服侍著穿好衣裳,洗漱好。

  趙煊坐在椅子上,阿黎拿著梳子給他束髮。

  她頭一次給趙煊束髮的時候手忙腳亂沒能束好,趙煊看到自個兒模樣後也是黑了臉。阿黎後怕地跪了下來,以為趙煊會讓人將自個兒也拖出去,沒成想他也沒說什麼,還是叫阿黎解了重新束。

  那日之後,阿黎就認真練了練,往後也能束得像模像樣了。

  趙煊一動不動地由著阿黎動作,似乎是覺得無趣了,口中問道:“對了,你是哪裡的人?”

  “奴婢原是安州安陸縣人。”

  “安州啊,離京城挺遠的。”

  阿黎一心撲在趙煊的頭髮上,也沒弄明白趙煊問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只道:“是挺遠的,奴婢輾轉了好幾次才被賣到王府里呢。”

  “那你可到過兗州?”

  “並未去過。”

  趙煊不再說話了。他記得,當初那個京官獻花的時候,應該提了一嘴,那盆花,是從兗州弄過來的。

  “王爺,這樣還可以麼?” 阿黎放下梳子問道。

  “還行吧。”

  早上忙活了一番之後,終於將趙煊給送走了,阿黎捶了捶手臂,帶著幾個小丫鬟又將屋子拾掇了一遍。

  待閒下來之後,阿黎終於有空再去窗台上看花了。

  那花苞瞧著似乎比昨兒還大了些,鼓鼓的,說不定再過些日子就要開花了。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什麼模樣,還有,它若是開了花,會對自個兒有影響麼?

  阿黎低頭看了看自個兒的胸口,今兒早上起來後,胸口處就一直不舒服,漲漲的酸酸的,碰著還有點兒疼。雖然疼,可也讓阿黎開始有了希望。

  這難不成也是因為這盆花?

  它前一天抽風長了不少,第二日她也開始不對勁了。

  阿黎甩掉了腦子裡那些不正經的猜測,讓幾個丫鬟守在裡頭之後,便打主屋裡頭出來。

  與其在屋子裡瞎想,還不如到外頭散散心。西北府比不京城裡的王府小,阿黎轉了一圈之後,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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