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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溪之搖搖頭:“你且先下去罷,好生照看著那三人,切不可讓他們有什麼閃失。”

  那手下領了命令便走了。

  江以桃倒是有些疑惑:“阿嵐,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官家可還好,太子殿下可還好?”

  雲溪之沉沉地看了看江以桃,沒說什麼便也跟在那手下的後邊出去了。

  “阿言。”許嵐嘆了口氣,她的臉沐浴在橘黃的夕陽之下,倒是染上了幾分暖意,“有些話我不與你說,你也是能猜到的。你是個頂頂聰明的姑娘,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會有事兒的。”

  “那你呢?”江以桃確實是隱約地猜到了什麼,但是她卻不願仔細地去想,“阿嵐,那你呢,你會有事兒嗎?”

  許嵐唔了一聲,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指了指掛在西邊的像是一顆蛋黃的夕陽,感慨道:“真好看,阿言,我從來不曾見過盛京城的夕陽。”

  雨在早些時候停了,春日的雨麼,來得快去得也快。

  江以桃明白,許嵐這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她也不強求,隨著許嵐的指尖去看,“盛京城也不總是有這樣的夕陽。”

  江以桃的話音剛落,雲溪之便領著兩個小姑娘走了過來。

  江以桃回身去看,只見晴柔與晴佳正眼淚汪汪地朝自己快步走來,兩個小丫鬟的面上帶的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姑娘!”晴柔揚聲喊著,便加快了腳步,可走到了江以桃的面前卻又忽然間拘謹了起來,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自家姑娘,又看了看江以桃身邊的許嵐。

  晴佳一言不發,就這樣紅著眼眶望著江以桃。

  一時間,江以桃也有些鼻酸,她眨了眨眼,朝著許嵐問道:“阿嵐,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兒?”

  許嵐被江以桃小心翼翼的語氣問得有些惶恐,連忙擺了擺手:“阿言與我之間哪裡用得上什麼求這個字眼?阿言儘管說,若是我能辦到的,定是不遺餘力。”

  “將我這兩個小丫鬟送回盛京城去。”江以桃不去看兩個小丫鬟,只盯著許嵐通透得像是兩塊琥珀的雙眼看,“我明白我不能走,但是我這兩個小丫鬟什麼都不知道,將她們隨著我家人一同送回去罷。”

  照理來說,許嵐並不應該放任何一個人離開。

  站在不遠處的山匪已經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好像是在控訴著許嵐的所作所為,又像是在呵斥江以桃作為一個俘虜竟然有這樣無法無天的要求。

  許嵐沉默了半晌,“我答應你。”

  雲溪之也是有些微怔,可面對著許嵐,他向來是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只好沖不遠處的山匪使了使眼色,示意山匪將這兩個小丫鬟先帶下去。

  那山匪眼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像是一點兒都沒有接收到雲溪之的暗示,快步地走上前來,反駁道:“嵐姐,咱們可不是來這兒過家家的,你這樣一直放人出去可不行。”

  許嵐沒有說話,她的臉色漸漸冷了下去。

  “若是人老實些便也就罷了,可咱們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保不齊這些人便是這娘們放出去的眼線!到時候,一到了盛京城,他們便齊刷刷地告密去了。”那山匪以手為刃,在脖子上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咱們可沒有退路了。”

  沒有退路了。

  江以桃怔了怔,側過臉去看著許嵐。

  許嵐這會兒應該是什麼表情呢?或許應當是陰冷狠毒,又或者應當是苦苦籌謀,再或者也可以是無所畏懼。

  總之……

  不應當是現在這個表情。

  不應當是這副頹喪的、悵然的表情。

  許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聲道:“現如今,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可——”

  那山匪還想說什麼,卻被許嵐厲聲打斷,她回身指了指獵場的方向,質問道:“這盛京城的官家在我們手裡,他們就算是真要去告密,應當是向誰告密?”

  “太子殿下說——”

  許嵐揮了揮手,十分不耐煩的樣子,“雖說我們聽命於太子,可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在你無家可歸的時候,是誰收留了你?你是太子殿下的人還是溪山的人?”

  那山匪也終於不說話了,沉默了半晌,應道:“都聽嵐姐的。”

  說完這話,山匪便領著兩個小丫鬟憤憤地轉頭走了,最後一眼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瞪江以桃。

  “姑娘——”晴柔慌忙地喚了兩聲。

  江以桃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小丫鬟被山匪押著走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江以桃難以置信地望著許嵐。

  她方才說什麼?她們是誰的人?

  “阿嵐?”江以桃忽然間鼻酸,眼前霎眼前便模糊起來。

  她以為這一切都是陸朝的計謀,原來……

  原來是太子殿下。

  第116章 真相

  ……不是陸朝?

  江以桃的腦海之中不斷回放著陸朝倒在血泊之中的樣子,耳邊一聲又一聲響起陸朝的話。

  “阿言,對不起。”

  倒下之前,陸朝這樣說了。

  江以桃嗚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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