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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瑾一震,隨即連連點頭:“說的在理。”

  他絲毫不懷疑齊皇會不會因為活命允諾獻出整個夏國。這老東西為了活命什麼做不出來?

  “那就派一萬兵馬前去捉拿。”多了也沒必要,蕭瑾想著。

  王碩於是親自點了一萬人馬,即刻往東北處尋。

  無獨有偶,燕國同樣派了人朝著東北邊行進,與他們不過前後腳之差,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蕭瑾跟簡玉衡等說起了悄悄話:“這燕國人也不可小覷,咱們這些日子得多提防一些。”

  簡玉衡年輕氣盛,對齊國一戰中就沒輸過,對著燕國也完全不在怕的:“他們不過是個頭高些,戰馬壯碩些,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蕭瑾心裡一堵,這還不叫人擔憂嗎,先天條件就優於他們,若是不努力的話,他們夏國早晚也都跟齊國一樣。在沒見到司徒恭之前,蕭瑾只是覺得自己若不努力恐怕沒有好果子吃;眼下見到人之後,他便篤定自己斷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那人看著就不好惹,只要被他找到機會,定會像對付齊國希望對付夏國。

  不過,他也絕對不能露怯。

  想到今日輸給別人半個頭,蕭瑾心中耿耿於懷,到了晚上宿在皇宮裡頭時,還不服輸地問馮慨之:“你老實說,朕是不是輸給司徒恭了?”

  馮慨之一臉驚詫,他是真的驚詫,不是裝出來的:“聖上可以這麼想?”

  蕭瑾拉長了臉:“朕比不得他威嚴端肅。”

  馮慨之心裡一晃,忽然樂了。

  喲,這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彆扭起來了?只是馮慨之卻也沒覺得蕭瑾輸了,在他心裡,自家聖上當然永遠是最優秀的!

  “您何必拿自己的短處跟別人的長處比呢?您是翩翩公子,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豈是一般人能比的?那燕國皇帝也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天生冷臉,這才比您多了幾分氣勢,除此以外就再沒有別的長處了。論起長相,論起才華,論起為人處世,論起深謀遠慮,他哪一樣能比得過您?”

  蕭瑾被哄的心花怒放,半信半疑:“果真嗎?”

  “千真萬確。”馮慨之說得格外真誠,因為他就是這麼想的,在他心裡,蕭瑾就是這麼完美無缺,就跟他一樣。

  他們君臣兩個,那就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存在!

  蕭瑾滿足了,雙手搭在腹上,樂樂呵呵地合上了眼睛,安心睡覺。

  快睡熟的時候他還在想,難怪史書上有那麼多的昏君,這要是天天都有人在他耳邊說這樣的話,使勁兒地溜須拍馬,哄他高興,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信以為真了。若只有一個人說那還好,倘若身邊個個都是這樣,那就真的要被哄死了。

  就像那個倒霉催的齊皇一樣。

  蕭瑾早早睡下,一殿之隔的司徒恭如今卻正精神著。他剛在外面練了劍,如今剛沐浴更衣完,正在議事。

  燕國少耕地,所以盯上了中原這塊肥肉。中原一帶,又要屬開封府最為富饒。這樣一塊風水寶地,司徒恭實在難以割捨。可他也知道,蕭瑾同樣對開封府虎視眈眈。

  司徒恭等人也未曾歇息,這一下午他們不僅僅將齊國調查了個底朝天,也偷偷摸摸地查起了夏國,如今夏國帶了多少兵,多少馬,帳中有幾位將軍,又多少冒頭的新秀……賀辭都打聽得差不多了。

  司徒恭聽了之後,心裡估算了一下,若是兩軍交戰,燕國哪怕勝了也肯定也元氣大傷。最叫人頭疼的還是那火炮,叫人心裡沒底。若是能和談,那自然最好。怕只怕夏國小皇帝鐵了心想要開封府,同他們鬧將起來,反倒不美。

  不論是議事還是就寢,這住的地方都比齊皇好了太多太多。夜裡的時候區別最明顯,若是在宮裡他必定高床軟座,好不快活。如今卻只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過著風餐露宿的日子,且這日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齊皇越想越憋屈,一把掀翻了宮妃遞過來的熱湯。

  真是氣死他了,這要是在宮裡,他能受得了這個鳥氣?

  方丞相聽到動靜卻也不打算管。他如今什麼都懶得管了,出於求生欲,方丞相舍下尊嚴逃了出來,可是逃出來的每時每刻他都格外煎熬,想著自己還不如以身殉城算了,起碼清清白白,不落人口舌。不像現在這樣,為了逃命東躲西藏、受盡委屈,結果半身的名譽卻已經被被毀的乾乾淨淨,一絲不留了。

  方丞相甚至可以想像,那些人往後會怎麼罵他。

  少了方丞相約制,齊皇的脾氣一日比一日厲害。尤其是在聽聞後面還有追兵的時候,那壞脾氣幾乎到達了巔峰,每日都要鬧上幾次,別說是那些宮妃了,就是齊皇最寵的二皇子也常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齊皇也就是通過這種發泄的方式,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一開始還有人勸,譬如寧尚書等,他們皆勸齊皇莫擔憂,等去了東北就好了。可是勸了久了,發現齊皇根本沒有半天悔改之意,他們已經放棄了。

  這一路也並非是太平。

  中間到了一個小縣城之後,齊皇便遇到了畢生最大的存摺。

  那知縣不知從何處得知他丟下開封府獨自逃命,對他很看不上,不能為國而死還當什麼皇帝?哪怕沒有明著說,那知縣的眼神中卻都帶著一股鄙夷。仿佛在質問,你怎麼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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