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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疏材討好一笑:“原本有件喜事想要稟告聖上,不過看如今的情況您怕是沒空多管。不如微臣另挑個時間再告訴您, 如何?”

  蕭瑾心裡頓時有了數:“是那葫蘆窯的事?”

  陳疏材神秘地道:“過兩日您就知道了。”

  蕭瑾無語,到了這個份上還要瞞著?他得多蠢才能猜不到啊。

  蕭瑾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既然沒事可說,你就先下去了。”

  雖然蕭瑾覺得陳疏材想要瞞著他的主意挺蠢的,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隨著他去。畢竟這麼一個蠢貨是他提拔上來的。

  陳疏材眼神在下面幾個人身上掃了一圈,都快要好奇死了。

  只是蕭瑾開了口, 他實在不好逗留。

  出了福寧殿之後, 陳疏材本來想拉著殿中的人打聽一番的, 可後來一想,聖上未必喜歡殿中的事情被打聽。作為聖上最器重的臣子, 聖上不喜歡的事情, 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福寧殿中, 謝明月等人已將查到的情況全部都匯報給了蕭瑾。黃立夫跟姜明這兩個人滑不溜手的, 做事兒又小心謹慎, 謝明月他們查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什麼突破口, 直到前兩天,謝明月等人無意中得知一樁冤案。

  此事雖然已經定案了,但其結果就沒有幾個人是真正滿意的。此案,還同姜家有莫大的關聯。謝明月等人查到這個份上,便知道後頭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他們人微言輕,還需借力。

  最好的力,便是聖上。

  這才有了今日的告狀。

  蕭瑾望著階下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兩人,氣都不打一處來:“姜明,黃立夫,你二人可要辯解?”

  黃立夫慌忙道:“聖上,微臣冤枉。”

  蕭瑾心裡好笑,冤枉?狗都不信!

  狗不信,黃立夫自個兒信,他振振有詞:“微臣不知小謝大人幾個是從何處聽來的這些風言風語,可微臣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從未徇私枉法,還請聖上明鑑。”

  “照你這麼說,那姜躍打死酒樓學徒一事乃是子虛烏有?”

  黃立夫頓了一下。

  他可不能說沒有,這件事情若是認真查起來的話定然能查到。這事兒的確死了人,他也算是倒了霉。本來不干他的事,是他那外甥胡鬧,看中了平和坊間一個小姑娘,想要強納人家做妾。

  結果人家姑娘一家性子都烈,死活不答應,鬧的姜家面上無光。那姑娘的弟弟正是含芳酒樓的學徒,聽說自家阿姊被欺負之後,招呼了酒樓裡頭玩的好的一中兄弟,將姜躍堵在巷口。

  結果兩幫人下手沒輕沒重的,把人給打死了。死的當然不是姜躍這邊的人,而是那個酒樓學徒,名叫張四郎。

  這事兒被張家知道後,立馬帶著人來衙門狀告姜躍當街殺人。為了這事兒,黃立夫愁的不知掉了多少白髮,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若是處理不好,黃家跟姜家都得倒霉。

  黃立夫也想過要不要秉公辦理,但是他的姐姐跑到黃立夫跟前百般哭訴,惹得黃立夫也心軟了。最後他跟姜明一塊兒費了不少心思,才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

  人畢竟是死了,總得拖出去一個頂缸。姜躍無事,但是他的一個弟兄卻替他擔下了牢獄之災。

  這事兒黃立夫如今想來心裡都虛,他不敢正面回蕭瑾的話,只是顧左右而言他:“聖上,微臣辦案一向都是講究證據的,怎麼審,怎麼判,都是根據人證物證定刑量罪。”

  “黃大人所謂的人證和物證,不過就是憑空捏造的偽證。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兒,那頂罪的剛在牢里待了十日,便因感染風寒一命嗚呼,這死得未免也太巧了?”

  周宜見他胡攪蠻纏,對他的厭惡已經到了十分:“若黃大人當真問心無愧,何不重查此案?”

  黃立夫立馬瞪著周宜,他可不怕這窮酸的貨色:“黃某記性不是很好,不知何處得罪了周大人,這才是惹得周大人對黃某步步相逼。那案早有定論,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如今舊事重提,是想要潑髒水,還是要報私仇?你若能拿出本官徇私枉法的證據,那黃某自然要給個說法,可你們如今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就來定黃某的罪,恕黃某概不奉陪。”

  蕭瑾扯了扯嘴角。

  黃立夫說得的確不假,這辦案確實講究一個證據,誰主張誰舉證。

  但誰讓他皇上呢?皇上需要將規矩嗎,顯然不要,蕭瑾咳了一下,重新掌握主動權:“黃大人,姜大人,雖說此案有定論,但如今有人提出異議,為保兩位大人清譽,再審一次很有必要。”

  姜明心頭的大石頭一點一點往下沉。

  他的右眼皮從昨晚上一直開始跳,原本還想著今兒要不要小心行事,結果這麼快就遭到了報應。

  姜明心有預感,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輕易了結。不過,他跟黃立夫也都不蠢,該掃的尾早就已經掃乾淨了,姜明不信這回還這能查出什麼。

  姜明這麼想,便有些有恃無恐,在蕭瑾問他還有什麼話可說的時候,姜明只說了一句自己“教子無方,致使小兒頑劣。”

  只說頑劣,卻並不承認殺人。

  蕭瑾皮笑肉不笑地瞅了瞅他,他大抵猜得到這兩個人為何這麼硬氣,不過,蕭瑾也不打算讓他們好過就是了:“既然此事還有待查證,便只能委屈兩位大人這段時間先暫居刑部了。待什麼時候查清此案,再出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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