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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慨之還想問為什麼。張崇明只回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起初馮慨之還沒想起來,回頭看到自己賺回來的錢之後才突然清醒。

  捫心自問,這賠錢的要是他自己,只怕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馮慨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這頂項上人頭岌岌可危。

  自此之後,馮慨之每日都戰戰兢兢,半步不離蕭瑾。

  蕭瑾見他終於有了些覺悟,暗道他還不算太遲鈍。其實,能夠在愚鈍和精明之間切換的如此有刃有餘的人,除了他們這位馮大尚書,似乎也就沒有第二個了。

  馮慨之的寸步不離還惹來了王從武的不喜,當眾嘲諷他黏蕭瑾跟沒斷奶的孩子似的,叫人不齒。

  馮慨之氣的跳腳,正想解釋卻又不敢把話說明白,氣得臉紅脖子粗。

  旁邊的顧淮南瞭然一笑,卻也懶得幫他說話。

  馮慨之鬱悶啊,想他肱骨之臣,卻淪落至此,被王從武這個小人騎在脖子上撒野,簡直晦氣!

  最晦氣的是齊國!最好齊國這次能直接滅國!

  因為擔心自己的這條小命,馮慨之整天燒香拜佛,為的就是讓老天爺保佑燕國戰無不勝,趕緊滅掉齊國。

  也不知是他的心愿過於強烈,還是燕國的兵力實在強勁,短短几日,齊國派去邊境的援兵便被燕國打了回來。

  袁征屢戰屢敗。

  齊國軍隊傷亡慘重,難的是袁家軍卻保住了大半,並沒有損傷太多。

  梁毅仍舊跟從前一樣對袁征恨之入骨,齊皇也沒有將袁征看作是自己人的意思,整個軍隊猶如一盤散沙,在燕國的鐵騎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

  就這麼著,這些人都不懂得反思跟調整戰術,只是一味的逃避和追責。

  蕭瑾聽了馮慨之打聽到的消息後,毫不驚訝:“齊國人心已經散了,不足為慮了。”

  馮慨之追問:“那能讓他們滅國嗎?”

  “這個……”有點難。

  原文中男主攻打齊國並不是今日的事,而是齊國滅了夏國,齊國皇帝同袁征徹底離心,皇室內部為了爭搶儲君的位置斗得頭破血流,有能耐的大臣死的死,亡得亡,剩下的那些一個個都成不了氣候的時候。且男主經過兩年的猥瑣發育,實力不容小覷。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差,這才滅了齊國。

  至於如今,只能說火候還不到。

  燕國新皇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復又遣陳三過來帶話。

  “我們國君說請您務必加派兵力,不求您能深入敵後,只希望夏國能夠牽制齊國一部分的兵力,讓齊國疲於應對。”

  蕭瑾欣然應下。看來這位男主跟他想到一塊去了。正面戰場他們打架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騷擾幾次,還是易如反掌。

  陳三見蕭瑾答應得爽快,一時想起國君的吩咐,試探著問了一句:“聽聞,之前貴國死守臨淮關時曾有一神兵利器,能力破齊軍百萬人馬,不知這神器如今可還能用?若是用在齊軍身上,豈不如虎添翼?”

  其實這火炮陳三也是早就聽說了的,回去之後也是趕忙寫信告知國君。那武器實在是駭人聽聞,燕國也擔心夏國手握此等武器,到時候會對燕國不利。但是從後面的情況來看,夏國又沒有再用,所以陳三猜測,那火炮武器是不是不能用了。若是不能用,那夏國也不必太提防,甚至以後收了夏國也是順手的事。

  蕭瑾知道他在試探,半真半假地道糊弄著:“自然還是有的,但是這種武器殺傷力實在太大,若非必要我們是不會用的。當日只放了幾炮便死了那麼多人,戰場上血流成河,到如今都還沒沖刷乾淨,罪過罪過。”

  張丞相本來不說話,如今也開了口,笑著同陳三道:“陳大人不知道,我們聖上信佛,是個仁君,若不是被逼到絕境也不會用此等武器。夏國是仁義之國,從不主動犯人,但若有人打上了夏國的主意,那火炮的威力,想必陳大人也是見識過的。”

  王從武嗤笑一聲:“要我說,就該直接拿著火炮轟死齊國人,反正這玩意兒咱們有的是。也就聖上仁慈,不忍多造殺孽。”

  蕭瑾搖頭,擺出一副仁愛天下普度眾生的模樣:“還是算了,一草一木皆有靈,何況是人?”

  王從武佯裝無奈。

  這幾個人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弄得陳三也糊塗了。

  回去之後,他斟酌再三還是給國君寫了封信:

  “夏國火炮高深莫測,不可小覷。”

  至於攻打夏國,更是想都不能想,他們還得從長計議。

  陳三的一番話,打消了燕國新皇對於夏國的試探,一心攻打齊國。

  夏國這邊也是全力配合。

  如今蕭瑾有錢有人,圍繞淮河北岸逐漸往北侵襲完全不成問題。齊國一面要應對齊國,一面又得煩神蕭瑾這頭時不時地騷擾,一時間分&mdot;身乏術,最後的結果就是兩邊都沒討到好。

  這般堅持了一個多月,齊國皇帝終於鬆了口,決定議和。

  這日一早,就在蕭瑾正在思考今日要怎麼折騰齊國時,外頭忽然傳來消息,道齊國已經遣使臣向燕國投降議和。

  一刻鐘後,張崇明王從武等一眾人不約而同地進了蕭瑾書房。

  馮慨之一馬當先:“趁他病要他命,這緊要關頭就該乘勝追擊,跟燕國聯手直接讓他們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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