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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之後他還念念有詞:“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給你們賺錢的機會還嫌棄,活該一輩子只能做商賈!”

  眼皮子這麼淺,就算當官也會是蠢材,跟王從武一樣!

  可不管怎麼生氣,事兒還是得辦的,甚至還得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馮慨之雖然不太會做人,雖然偶爾會犯一些蠢,但他總歸還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從前做的事肯定是入不了小皇帝的眼。就算他們如今冰釋前嫌,可難保蕭瑾心裡不會對他有疙瘩。唯有證明自己的價值,也才能讓他變成小皇帝的左右手,拳打王從武,腳踢顧淮南,搖身一變,成為小皇帝最信賴的那一個!

  為此,馮慨之殫精竭慮,日思夜想,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人脈關係。

  錢他已經籌齊了,水運和關卡他都已經打通了,齊國那邊的大糧商他都已經聯繫的差不多了。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馮慨之派出去的商賈已經簽訂了無數的契書,一船接著一船的糧食直接運到了夏國的邊境。

  這些糧食沒有被送去京城,而是就地入倉,派了重兵把守。

  甚至,為了不引人耳目,他還對外放出不少消息混淆視聽。

  一些派去的一些商賈自稱是安王蕭元渙的手下,對齊國那邊透露的意思安王欲成大事,如今正在招兵買糧云云……

  反正每一批糧食都有一個藉口,而且那些藉口聽著還天衣無縫。

  齊國那邊的大糧商也未懷疑。他們仗著自己糧食多,賣出去一些也無妨。就算自家的糧倉已經見底了,不是還能收購百姓的餘糧嗎?

  倒是有的糧商為了明哲保身,沒敢大肆收購糧食,可是總歸還是有被錢沖昏頭腦的,直接對外收糧,再以高於市價的價格賣給夏國,狠狠地賺了一筆。

  一人賺錢十人眼紅,在不知不覺間,跟石貴安聯繫上的齊國糧商又多了一倍。

  馮慨之所有籌謀都是按地里進行的,儘量不打草驚蛇,儘量無聲無息。

  夏國反攻的腳步也是穩紮穩打,並沒有冒進。

  原本王碩想要猛攻,卻被王從武壓住了,王從武也是經年的老將軍了,年輕人容易被沖昏頭腦,但是他則不然。

  王從武深知夏國國力之弱,別看他們現在能夠反攻,能夠跟齊國打得有來有回,可那完全是因為燕國給他們的機會,也是因為齊國畏懼燕國,退兵只是權宜之計,想要力保北方。但是倘若他們主動作死,苦苦相逼,真把齊軍給逼到了那個份上,人家轉過頭來再打他們,他們未必有還手之力。

  如今最要緊的就是配合燕國。燕國猛攻,他們便徐徐推進。一旦燕國收了手,他們就得立馬準備和談。

  王從武不準備死追,恰恰也跟顧淮南想到一塊兒去了。近來這兩人配合的還算默契,王從武管著軍隊,顧淮南借著自己消息來源廣,便也開始用流言蜚語騷擾齊國君臣。

  他的目的很簡單,齊國皇帝因為戰事給弄得焦頭爛額,這等緊要關頭,更不能讓他們君臣一心。

  但是袁征偏偏又是一個忠心的。如若不忠心,他也不會一直撐到如今了。只有將這火給徹底拱起來,才能逼得袁征對齊國徹底失望。若他真要造反,那就更好了,只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應當不大可能。

  顧淮南猜測,齊皇如果一直咄咄逼人,袁征大概率是會消極抵抗。

  蕭瑾有了得用的左右手,每日只需清點探望一下傷員,過問傷員被安置如何了,再親自去周圍看一看,瞧一瞧。

  因蕭瑾下了令,夏軍所到之處並不傷及百姓,也不允許軍隊踩踏良田,所以齊國的百姓對他們並不太排斥。

  此處已經是淮河以北了,同他們不同,北地人喜種小麥,蕭瑾看著這些良田村落,心裡卻都已經想像出這些地方被夏國收復的場面了。

  往上一百年,這些可都是夏朝的土地。如今可算是要還回來。

  這好事兒,自然是要與人分享的。

  蕭瑾之前攔著,沒讓夏國軍隊不敵齊國的事透露出去,如今夏國一轉為攻勢,他便不再隱瞞,只派了兩個機靈些的讓他們在京城裡傳傳話。

  吃了敗仗不好宣揚,可如今打了勝仗,總該好好說一說的,

  蕭瑾這麼高調也沒有別的意思,他純粹是想氣死蕭元渙。

  蕭瑾知道之前蕭元渙不出兵是為了什麼,可那又能怎麼樣呢?即便他不出兵,夏國不還是贏了嗎?想借著此事稱王稱帝,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蕭瑾甚至報復性地想著,等他什麼時候收拾好了齊國,再風風光光地回去,屆時肯定還是得收拾了這蕭元渙!

  他可不是從前一無所有的小皇帝了,經歷這場大戰,可想而知他在朝中的威望水漲船高。

  蕭瑾是快活了,可是齊國就慘了。

  夏國就跟一塊牛皮膏藥似的,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退。當初他們撤退的時候,只留三萬兵馬在原地駐守,但是那三萬兵馬很快被殲滅了。隨後,夏軍直接登了北岸,在北岸駐紮陣地,修築城牆堡壘,以此為基,徐徐入侵齊國。

  齊國軍隊只要稍稍往後退一點,他們便立馬跟過來。若是袁征煩不勝煩準備反打,他們又會退回去,一如從前一樣安分守己。可他們再次掉以輕心,放心準備北上,那群不要臉的夏國軍隊便又會追上來。

  他們也並不敢大範圍地開戰,畢竟這是齊國的土地,真打起來肯定是他們吃虧,但是偶爾小打小鬧是少不了的,最令人生氣的不是他們占領了淮河北岸,繼續往北推進,而是他們恬不知恥,鬼鬼祟祟,毫無血性可言。齊國大軍雖然沒有更大的傷亡,但是心性已經被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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