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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凡君怒道:“不可無禮!”話音才落,卻見後頭那貓狗籠不知為何忽然一陣騷亂,一隻大狗似是發了狂瘋狂衝過,那木欄門竟然被撞破,一群貓狗都嚎叫著沖了出來。

  頓時市場一陣忙亂,卻見那瘋狗雙眸精光暴漲,張著大嘴露著獠牙,口裡滴著涎水,直直向他們這個方向衝來,衛凡君連忙轉身,侍衛們早已全都涌了上來護著巫妖和衛凡君。

  然而那隻黑毛鬣狗渾身精瘦,敏捷非凡,直接沖了上來,一口直接往那“郡王世子”的腿上嗷嗚咬了一口,然後嘴裡咬著那塊血淋淋的肉猶如一道閃電飛奔出去了。

  那郡王世子已經大叫了一聲彎腰捂住那血肉模糊的小腿,他帶的護衛們忙著上前打狗的大狗,扶著小主子的,找那狗主人的,忙亂成一團。烏雲朵輕飄飄地落在了巫妖肩膀上,卻沒人能看到它。

  衛凡君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轉頭卻看到巫妖已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枚金幣,遞給那買青鵠的攤主:“這對青鵠我要了。”

  衛凡君命侍衛趕緊提了那籠子,拉著巫妖道:“趕緊走,再不走一會兒五城兵馬司來了就走不成了。”

  巫妖不慌不忙:“急什麼,五城兵馬司能攔住我們?”

  衛凡君擦了擦汗看了眼那還在怒罵哀嚎的郡王世子:“先走,就算留不住我們也麻煩,肯定留著問話什麼的,咱們趕緊趁亂回。等他回過神來麻煩。”

  巫妖從善如流,很快和衛凡君走了出來,侍衛們護著他才走出來,果然看到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已趕了過來,他們一群人也被攔了下,但侍衛們上前掏了個令牌閃了下,便放行了。

  衛凡君走了出來,找了家清靜的茶坊選了乾淨的包間,讓人送了茶水來,才慶幸道:“還好,幸好走得快,信不信一會兒五城兵馬司肯定把那車馬行給封了,最倒霉就是那狗的主人了,怕是小命要沒了。”

  巫妖一怔,臉上掠過一絲歉疚:“那個人的身份很貴重嗎?我看你也很討厭他。”

  衛凡君嘆息:“那是津親王的孫子,他父親封了岐陽郡王,他便是岐陽郡王世子。”他看了眼巫妖,知道他不知道其中關係,細細分析道:“津王其實是今上的生父,今上是過繼的。前些年打仗,亂糟糟的,津王的領地也不成樣子,津王就病死在戰亂中,津王妃又生病,後來皇上就恩准津王妃帶著兒子們進京暫住,這一住也不好回了。後來津王的幾個兒子,除了世子襲了津王的爵,其他兩個都封了郡王到封地去了,一個女兒也都得了公主的封號,這岐陽郡王,便是老津王排行第二的兒子。這一門三王爺,還沒算今上,如今在京里,誰敢惹他們家呢。”

  巫妖稍微理了一下明白了:“也就是說今天被狗咬的那個,從血緣上說,是皇上的親兄弟的兒子,對吧?”

  衛凡君點頭:“對,主要是老津王雖然不在了,但老王妃還在,皇上……看在生母面子上,總也給他們點面子。兩位郡王雖則都去封地了,但孫輩卻都在京里說是養在老王妃膝下。祁陽郡王世子光天化日之下被瘋狗咬了,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定然也要給出交代的,那車馬行的主管,那狗的主人,只怕都要沒命。”

  他又微微擦了擦汗:“幸好今兒我是正經事,陪著你,祖父沒話說。不然今兒這大簍子,怕不是要往我身上推。祖父一直耳提面命叫我不許惹他們家來著,我每次見到他都很退避三舍了!他偏偏不知道哪兒看我不順眼,經常找我麻煩!”

  巫妖轉頭看了看外面:“我們先回去看看那青鵠的傷吧。”

  蕭偃議事議到一半便接到了祁陽世子被瘋狗咬了的稟報,剛剛命人派御醫去看視,就看到老津王妃帶著兩個兒媳哭著進了宮,他有些怵,畢竟是自己生母,雖然記憶很是淡薄,也只能命宮人拿了手巾來替老王妃擦眼淚,又寬慰道:“才立秋,天氣尚且暑熱,嬸娘有什麼事,只遣人來與朕說就好,實不必親自進宮來。是為著祁陽世子的傷吧?朕已命太醫院悉心看治。”

  老津王妃擦著眼淚道:“我倒也想在家裡享清福,可惜我雖然會生兒子,卻到底沒那享福的命!現放著如今我三個王爺兒子,還有個皇帝侄兒,仍是被人欺負上了門!”

  蕭偃臉色微微淡了淡,看了眼一旁扶著老王妃的津王妃,津王妃被他那電光一般的眼神一掃,腳已微微發了軟,連忙道:“臣婦等也勸了母妃,只是母妃最是疼愛運榮……聽說今日運榮和安國公府上的世孫起了口角,才遭了狗咬……”

  老王妃道:“一門三王爺,卻比不過一個老國公府,我還活著做什麼?受這麼大的委屈!”

  蕭偃其實有些不愛記這些家長里短,在腦海里略轉了下這關係,才想起來安國公府上的世孫不是衛凡君嗎?他下午不是陪著九曜嗎?

  他看了眼何常安,何常安連忙上前叱道:“老王妃年高傷心,王妃您可就要勸著點兒,皇上跟前,您也這麼含含糊糊回事兒?還不把事情前因後果說清楚!”

  津王妃戰戰兢兢上前道:“臣婦也是聽了一鱗半爪,似是運榮侄兒今日去御街集市上耍,和安國公府上的世孫公子爭買一對青鵠,說是想要買來孝敬母妃的,結果那安國公世孫不肯讓,拌了幾句嘴,這才引起了那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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