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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如風拱手應:“遵旨。”

  甘汝林卻知道這也是為了掩飾他的身份,他今夜已以皇帝的侍衛出現,自己身份經不起查,只能真的去這安國公府做侍衛了,他沒有多言,只跪在那裡原地磕頭:“草民謝皇上恩典。”

  蕭偃道:“如此便都安排妥當了,委屈表姐再稍事忍耐些日子,待朕稍能自主,再考慮解除我們的婚約,畢竟是立後大事,不好輕言廢立。”

  孫雪霄磕頭道:“臣女十歲元宵時與奴僕上街觀燈,卻被拐子拐走,捆綁帶入船隻要帶離京城拐賣,路上遇到甘郎君,路見不平,揮刀斬殺拐子,解救了臣女。又護送臣女連夜返回承恩侯府,因恐污了臣女的貞潔,他送了臣女到門口便離開了,未留姓名。臣女查訪數年,才又在京里偶遇,因慕他高義,私生情意,後來……定了婚約,臣女畏懼宮中規矩森嚴,心生退意,這才生了私奔之意,卻遭甘郎君的嚴詞拒絕。”

  她抬起頭來,面上滾落下淚珠來:“皇上仁厚,臣女羞愧無地,經此一夜,大徹大悟。不敢再以私情誤上,也不敢誤了甘郎君前程,都是奴一人自誤誤人,罪孽深重,回府後,奴自會稟明父母,皈依佛門,出家為尼。此後青燈古佛,自是奴的歸處。”

  蕭偃有些意外,卻見孫雪霄又轉身対甘汝林道:“之前甘郎君救我之時遺失損毀了佩刀,後來找到郎君,我存了私意,命名匠千金打造了寶刀,並贈予郎君,如今既已決斷,還請郎君還我此刀,從此以後江湖不見,一別兩寬。”

  甘汝林沉默了一會兒,果然從腰側解下佩刀,雙手捧回,孫雪霄接過那刀,雙目淚珠滾滾而下,卻只是微微躬身再拜,起身退下。

  蕭偃有心挽回,但看來之前他們要私奔,甘汝林也拒絕,想來男女間事情,外人也不好插嘴,此刻看她如此決絕,且還是等自己親政再說。便道:“情之一字,終難堪破,也沒什麼対錯之分。表姐且先靜靜心,不必做出無可挽回之事,這位甘壯士,武藝高強,來日定有大前途,朕看你們郎才女貌,可堪匹配,未來可期,不必太過心灰。”

  孫雪霄閉目含淚,甘汝林也只沉默著拜了兩拜,起身退下,祝如風便起身出去通知起駕回宮。

  蕭偃當夜回宮,果然孫太后大發雷霆,蕭偃在慈福宮跪了三個時辰,直到天微明,孫太后才命人送皇上回紫微宮。又派了吳知書去紫微宮,將紫微宮上下內侍都拘起來一一問話,問皇上如何出的宮,又傳了禁衛將軍來,嚴查放皇上出宮的當值禁衛。

  但皇上只是緘默不言,紫微宮當日當值內侍一直守在內殿外,皇上什麼時候出宮完全不知,而當值禁衛更是対天發誓,當夜把守宮殿各門守衛,都是八人一対,兩兩值班,宮門鑰匙又不在禁衛手中,絕対無人出宮。

  皇上究竟如何出宮成了一個迷,皇太后震怒,責成禁軍統領將當夜當值所有當班的近衛全數問罪下獄,禁軍統領秦懷剛大怒,當面頂撞皇太后道:“當夜近衛都有記錄,鑰匙亦在宮內職司太監手中,落鑰後並無人進出,當值禁軍侍衛無過,豈能輕易問罪?請太后娘娘按國法辦事!”

  孫太后大怒,隔著垂簾問秦懷剛:“吾乃天子之母,難道不能宣諭處置失職罪人?”

  秦懷剛冷笑:“皇太后自是可代年幼天子宣諭,但如今既然天子不語,聖意則不欲追究忠心侍奉君上的侍衛,此即為天子旨意。君上仁厚,太后娘娘難道是想要違旨嗎?若一定要處置禁軍當值侍衛,插手軍務,請太后娘娘等輔政親王端王爺回京,再行鈞令吧!”

  孫太后冷笑一聲:“秦統領一意孤行要抗旨不遵,那就等端王回宮再處置,哀家倒要看看你這統領,還能當幾日,只不要連累家眷九族才好!”

  皇太后盛怒離開,秦懷剛卻也並不懼怕,出了殿只命左右:“立刻寫信給端王爺,將此事寫清楚,按絕密緊急軍情,星夜飛送,請端王回京。”

  副將連忙應了命人去傳心腹軍師來擬信,又笑著問秦懷剛:“說起來也實是古怪,按這情況,皇上除非能飛天遁地,否則如何能出宮?內城九門,都是我們心腹將士,絕不可能真的有此膽子擅自不稟,放皇上出宮,誰敢擔這天大的責任?也不可能有其他人能插手收買他們。”

  秦懷剛冷哼一聲:“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小皇帝這是和太后過不去,中間還夾著安國公和端柔長公主的事,安國公當年也是掌過軍的,哪有那麼簡單。咱們不去做炮灰,還是請端王速速回京。我看這宮裡接二連三的出問題,端王再不回來,怕要出大事。皇上出宮一事,此事機密,不許外泄,吩咐涉事的兄弟們都閉好嘴了,小心掉腦袋。另外,命人去與季相爺通氣,皇太后想要免了老子?她還真以為小皇帝在她手裡,她就真的能插手軍務,任免大將了?”

  “媽個辣子,連小皇帝都不怕她敢微行出宮了,她還能借著小皇帝的威勢多久?沒我們王爺,她能再廢立皇帝?”

  秦懷剛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我呸!”

  第39章 風濕痛

  輔政左右相是清晨進宮面見的孫太后, 孫太后仍然在盛怒之下,細細數落了一回皇上這次擅自微行出宮,魚龍白服, 不顧禮法, 私邀承恩侯嫡女去莊子, 嬉遊玩樂的過錯,承恩侯在一旁自然也少不得說了安國公和端柔大長公主推波助瀾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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