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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站到落地鏡面前, 有點兒不敢相信裡面的女人是她自己。

  這套白色蕾絲旗袍婚紗穿在她的身上正正好, 不松不緊,就像她親自去到旗袍店量取過,把她的曲線勾勒清晰, 凹凸有致,不過這讓她稍稍地感覺不自在, 因為很少穿緊身的衣服,手不知如何放是好。

  盤扣是一顆顆圓潤飽滿的珍珠, 色澤光亮,反射著屋頂的白織燈光。單從前面看, 和傳統的旗袍無二, 設計師在身後做了露背的小心機設計, 蝴蝶結的設計半遮半掩, 優雅帶著些性感。

  裙擺不長, 許縈微微提起,扶著工作人員穿上白色尖跟高跟鞋,因為腳跟著力的改變,腳背的白筋微微凸顯,嬌柔感拉到極致,隱隱勾著人去愛撫。

  簡單又復古的盤發,用一條清雅的白色綢緞代替了頭紗,許縈捧著一束勃艮第紅的玫瑰,像是純白之中闖入一抹熱烈,驚艷特別。

  許縈因為行動不便扯了扯裙擺。

  她是第一次穿旗袍,感覺整個人被束縛住,坐下來連腰都不敢彎,怕腰間會有小贅肉,雖然是她想太多了,但還是擔心被拍到不好看的一面。

  弄完差不多下午三點,工作人員帶她去婚禮現場。

  在離開酒店前,工作人員給她戴上了眼罩。

  許縈一路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覺得婚禮是不是太隨便了,但是她和化妝師打聽過,她身上這一套行頭下來,上千萬,這樣一看,也……不是很隨便。

  心底還沒琢磨出一個結果,車子停了下來,工作人員給她取下眼罩,化妝師上前給她補妝。

  許縈看著遠處連綿的綠山,金晃晃的光照下,灑在綠意中,交相輝映,清瑩秀澈。

  一座教堂坐落其中,看得出是上了年頭的建築,綠藤攀爬著,有裂縫的牆壁上不光有潮濕的痕跡,還映照著樹蔭,斑斑斕斕的,像是上一個世紀的油畫,神聖又神秘。

  “走吧,徐太太。”工作人員向她伸出手。

  許縈握上,踩著合腳但不太適應的高跟鞋緩步走向教堂。

  才才靠近,聽到了教堂管風琴悠揚的樂聲,走過長長的長廊。

  屋頂很高,她站在下面覺得渺小極了。

  心想,或許人在上帝面前就是如此。

  渺小,脆弱,需要被庇護,所以才會漸漸對神對眾生心生敬畏。

  或許,教堂的神聖感便是這樣來的吧。

  厚重的木門推開,許縈感受到心跳在加速,能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是不自覺地期待著。

  在盡頭,她看到了一身優雅黑西裝的徐硯程,他頭髮梳了上去,露出額頭,讓他的眉眼更幽邃,更令人難以自拔。

  四目相對,她勾唇淺笑著,他也是。

  沒有紅毯,但腳下鋪滿了玫瑰香檳的花瓣,她一個人一步一步走向他。

  管風琴彈奏的婚禮進行曲詮釋得更有感覺,許縈也微微沉醉在琴音里。

  教堂是空的,除了牧師、管風琴師和兩個攝影師,只有他們。

  雖然沒有賓客,但許縈感覺自己正被祝福著。

  因為對她來說,掌聲自在心中。

  在她走近階梯時,徐硯程伸出手,挽著她走到牧師面前。

  和所有的婚禮儀式一樣,宣誓、交換戒指、親吻。

  許縈見到了徐硯程定製的對戒。

  銀白色的素圈,看不出特別的地方,卻覺得和其他戒指很不一樣,這一款更簡潔大方,重要的是,裡面刻了兩人名字的首字母縮寫,越看她是越喜歡。

  “這樣的話,我都不知道戴哪款好了。”許縈和徐硯程說。

  她也很喜歡徐硯程送的那枚花朵鑽戒。

  不等徐硯程出主意,她笑說:“那枚戴另一邊手中指好了。”

  反正她沒少往手上帶飾品。

  徐硯程縱容著她,只應了好。

  儀式很快結束,牧師走後,許縈在徐硯程耳邊悄聲說:“一切從簡還真的蠻不錯的。”

  徐硯程牽著她到下面的凳子坐好:“不會簡單的。”

  許縈捧著花,晃著腿放鬆因為站得太久有些發麻的小腿,四處張望打量著。

  落日餘暉透過彩色的玻璃照射進教堂里,燦燦落下,這一縷金光像是天堂才有的閃熠。

  一道琴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徐硯程坐在一架管風琴前,正對著她,幸好徐硯程高,不然幾排琴鍵的高度,她可就要看不到他了。

  徐硯程小彈了一段,整個教堂迴響著。

  “這算不算賓客的節目表演?”許縈迴想婚禮里有的環節,笑著問徐硯程。

  他含笑說:“今天沒有賓客,徐太太湊合看新郎的節目表演吧。”

  許縈點頭說好。

  他自如地演奏著管風琴,給她唱了一首《為你鍾情》,許縈聽得認真,一直盯著他看,不捨得挪開一點點目光。

  一曲終,也算是婚禮結束了。

  一個下午不長,簡單得超乎許縈的想像,但是她很喜歡。

  攝影師替他們拍了不少照片,許縈倒是感覺,說起婚禮,更像是盛裝打扮拍婚紗照的。

  許縈婚禮手捧花最後送給了一個女攝影師,聽說她和男朋友明年打算結婚了,便當作祝福送了出去。

  婚禮整個過程許縈覺得是難忘的,畢竟人生就一次,但還是不會到刻苦銘心的地步,反而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隨後想想,這是徐硯程遵從她的意見辦的,一切順著她來的婚禮,也就沒多糾結心中的微妙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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