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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挑剔的我連忙點頭,我去客房將衣服給換上了,想去柴房看看應煉,凌馳卻早已經在裡面。
他正在動作粗暴地給昏迷的應煉換衣服,如果他不做這些,就是我來做。
凌馳說道:“你不用管他,我來負責就行。”
我:“那就麻煩小師弟了。”
給應煉換了衣裳,凌馳與老婦人要來了創傷藥。
我以為是應煉哪裡還有傷,結果肩頭一沉,被凌馳按住。
把我摁在凳子上坐好,少年將藥粉敷在我頸側的傷口處,那裡已經有著一圈紅腫的牙印。
清涼刺痛的觸感比火燒火燎的感覺要舒服很多。
我乖乖地歪著脖子讓他處理,凌馳弄好以後,眼神冷厲地看著這牙印。
“師姐,婆婆說一日三次敷藥,一定不會留疤。”
“是麼,無所謂吧,我身上也有一些疤的。”
我不是很在意地講著,冷不防的,頸側的牙洞被凌馳摁了一下,我疼得攏起眉峰。
“我說不準留。”
“好好好,不留疤,我記得按時擦藥。”
“你容易睡懶覺,我會去你屋給你上藥。”
“……有沒有必要啊。”
在經歷了這一番波折後,我也確實沒什麼餘力再操心,吃過晚飯後,我就躺在客房歇息。
雖然說過不在意素未蒙面的野爹,可如果真能找到,我還是希望能見一面。
不知怎麼的,我又想到了凌馳在海邊那個充滿害怕的擁抱。
明明水性不好,還要捨己救人,現在還要那麼在意我會不會留下應煉的牙印。
笨蛋小師弟,我會想多的。
腦子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終究昏睡過去。
我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頸側的傷口居然是一片清涼,一定是凌馳進來給我擦過藥。
恍惚地想著,聽到外面有打鬥的動靜,穿上打了布丁的粗麻衣服就跑出門,我看到上房揭瓦的兩位。
早該想到的,是凌馳和應煉又打起來了。
院子裡還養著雞鴨狗,這場面當真是雞飛狗跳。
少年人真是精力無限啊,站在下面看了一會兒,我隨手撿了掃帚,掄起就往屋頂上一投。
被掃帚橫插一腳,凌馳和應煉旋身避開,同時落於院中。
不同的是,應煉站在了對立面,而凌馳就落在了我的身旁。
應煉的蛇毒還是影響著他,身子輕微晃了一下,他也不遮掩自己的虛弱,後退幾步坐在了台階上。
“怎麼,要殺我?”他的臉上又有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虛假笑意。
我問:“你是不是找到我爹了。”
“我現在不想說了,哇,這身衣服真破。”
嫌棄地揪著自己的衣服,應煉覺得這身粗麻布太降低他的格調。
也是,他每次出場都是錦衣玉食的樣子,還有那麼多屬下叫他一聲公子,看得出是個對吃穿用度很講究的麻煩鬼。
凌馳就沒那麼多牢騷了,他在生活上沒那麼嬌生慣養。
“你可以不穿。”凌馳冷冷地挖苦。
“我是無所謂啊,反正我裸著,也是蓮兒大飽眼福。”
凌馳聽了這話,居然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確定我是不是在期待。
拜託!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人啊!
應煉笑嘻嘻地從兜里摸出他當時送給我的日月玉佩,我驚訝地看向凌馳,這玩意兒怎麼又回到應煉手裡了。
“蓮兒好個沒良心,我送你信物,你居然轉手給了你師弟。”
我厚著臉皮說:“送我了,那就是我的,我再給誰也是看我心情。”
“可你的師弟今天早上把玉佩扔回來了。”
凌馳平淡地說,“她能送我,就說明她不需要。”
呃,我其實還是挺想要的,但既然凌馳又還回去了,我也確實不好再拉下臉說要。
應煉眼裡泛著冷光,利落地將玉佩收回,“好啊,無所謂,你可以把玉佩替你師姐還回來,但你留不住你師姐。”
“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不說~我不說~珍惜這幾天的好時光吧。”
故弄玄虛地忽悠了一頓,應煉伸著懶腰從我們身旁走過。
凌馳也懶得再去和應煉糾纏,先是檢查了我頸側的傷口,牙印已經結痂。
我看他這模樣,狐疑道:“你是不是進我房裡了。”
“我說過會去你房裡給你換藥。”
“嘖,我作為師姐還有沒有點威嚴了,女人家的房間你隨便進?”
被我訓責也不還口,凌馳換了個話題,說婆婆給我們留了飯,熱熱就能吃。
最近一次的客船會在五天後早晨過來,那個時候海城有集市,所以會有幾趟船隻來往。
我們需要在這座海島待五天才能有船搭,我和凌馳商量,決定五天後從海島搭船,先回海城等楚山孤他們。
至於應煉這個變數,一拍手掌,我做出了決定。
為了不讓這邪里邪氣的傢伙在島上欺負島民,也讓我和凌馳安生一些。
我倆聯手將他給鎮壓,封住了身體幾處大穴。
凌馳以前吃過虧,也記住了部分點穴手法,所以能模仿遊行高僧的空殘點穴法制住應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