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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輕描淡寫的話給弄得詫異,我沒有接話,只是匆忙上了馬。
應煉說他可以叫人備船,但鑑於大家不是很信任他,所以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楚山孤自己找好的客船。
將馬匹寄存後,我們從河道上了船出發了。
按照行程,至多兩日後就會到達海城港口,那時就能真正去往東海。
老讓米甜兒被應煉帶著也不行,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想著再去商量一下。
不過做這件事之前,我想到了凌馳,免得他又不高興我單獨與應煉見面。
看我如此老實地與他交代,正在打坐運功的少年睜開眼眸,隨後點點頭。
這意思是可以。
河面還算平靜,艙內不是很晃蕩,我跨出門檻找去應煉的房間。
還未舉手敲門,迎面就撞上開門的應煉,看見我,他揚起一抹笑。
“這麼心有靈犀麼。”
“雖說現在還沒到海口,但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將你踹下船的,你把甜兒放了吧。”
“我是個魔教的壞蛋,你和我打商量呀?”
“朋友,你以前對我還挺好的。”
“我挑人啊,你以為我對誰都大發善心?我發現,姐姐你還是有些正派的迂腐味兒。”
打開他想要挑我下巴的手,反正現在也上了船,打起來還不是他虧,不能再讓米甜兒這樣擔驚受怕了。
“應煉,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目的,如果是因為我,那就不用牽連甜兒,我會配合的。”
“怎麼配合,你去捅小師弟一劍,我就放了小甜甜,你看如何。”
真是魔教一脈相承的選擇題。
我嘆口氣,“我師弟又哪裡惹你了。”
“看不慣你關心他,想著他,在意他。”
想到大師姐說應煉是個缺愛的樣子,我竟有些生不起氣了,我是不是年紀大了。
放緩了聲音,我看著他,“我可以把你當弟弟。”
“就像你對師弟那樣嗎。”應煉的神色有所動容,目光逼視過來。
我愕然,下意識回絕道:“不同。”
“我可不稀罕施捨,姐姐,想要的,我會自己去拿。”
“……”
“但我現在心情不錯,小甜甜還給你,反正你也想留我在身邊,看看我有什麼鬼主意吧。”
如此敏銳地洞察人心,我覺得應煉很會審時度勢。
將米甜兒推到我懷裡,少年邪笑著戳戳對方的臉頰,說道:“下次別落在我手裡啦~”
米甜兒連忙往我懷裡鑽,我順勢摟過她,安撫地拍拍。
“別嚇她,臭小子。”
將米甜兒成功要回,我也算是鬆口氣,現在放她下船,也害怕應煉的人還會抓她,目前只能帶在身邊。
等到尋寶結束後,再送她回藏秀峰。
米甜兒的穴道全被解開後,她吸了吸鼻子,也不再哭,還想磕頭下跪認錯。
我托住她的手臂,阻止了跪下的動作,“這不怪你,二師兄也不怪你,有時候倒霉了,怎麼都避不開的。”
她多日未能說話,現在聲音也有點受損,沙啞乾澀,喝了潤喉的茶水也不見起效。
我摸摸她的腦袋,“你好好休息,要不要我讓二師兄來看你。”
米甜兒慌張搖頭:“別、不用。”
“那好,我和小好的房間就在你左右,有什麼事叫我倆。”
安頓好了米甜兒,我走出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外沒啃聲的楚山孤。
我抱起雙臂挑眉瞧他,楚山孤不說什麼,轉頭就走。
我說你關心人家就大大方方地講嘛!真是的,以前對大師姐默默關懷,現在換成米甜兒還是這樣嗎!
難怪這個年紀還獨身哦!
走了兩天河道,我們就到了海城巷口換船。
這是去往東海冰川島的小貨船,沒什麼客人,是因為我們給的錢多,所以才讓我們這些外人跟了船。
貨船的房間不太夠,我們幾個姑娘是擠一間房的,但凌馳、楚山孤、應煉三個就有些為難了。
應煉一開口就是自己要獨占一間。
“我可不想一覺醒來,看到旁邊睡的是男人,多掃興。”
我擠兌道:“上次在客棧不也睡大通鋪了。”
應煉:“那不一樣呀,好歹還有你們幾個大美人。”
我:“……”
凌馳和楚山孤在對待應煉這件事上非常默契,他倆放棄了擠一塊的想法,寧願去底倉和貨物待著。
應煉毫無心理負擔地一個人住房了,他看起來好像聽我的話,實際上野得很,根本勸不動。
凌馳反正是真聽話,就算說話難聽時不時刺我,也還是會聽話。
我問了舵手要幾天才能到島上,他說沒什麼問題的話五天就夠了。
這說明凌馳和楚山孤在要貨倉里待五天啊。
這幾天航行,凌馳都沒怎麼現身,沒有必要都不出來的。楚山孤說這小子一直在練功,大抵是要突破伏神心法第七層。
這麼快的嗎?
因為被酷爹削了一頓,自覺荒廢了武學,所以現在加緊練功?
就算再怎麼想與凌馳玩,也不能耽誤他練功,倒是應煉天天來找我,也算找得個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