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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氣得我,還想強行扣住凌馳,走廊那邊吳嘴大哇啦啦地跑來,快得腳下生風,他驚恐地喊著。
“師姐!小師弟!有一伙人帶著兵器闖入大殿正廳了!說要我們交出二師兄!”
內憂沒解決,等了許久的外患終於上門了。
我和凌馳對視一眼,拿了各自的兵器就去往前院的正廳,而吳嘴大又風風火火地跑去找師父。
我趕到時,連江夜已經帶著一群同門將來者九人給團團圍住。
看起來是我們人多勢眾,可氣勢上這幾人竟完全不輸。
有男有女的九人兵器各異,刀槍棍棒鏟鞭鐧應有盡有,雖說沒怎麼在江湖上遇見過這些人,但這架勢與舉手抬足間,已經能看出是有點斤兩的高手。
這些人透出幾分邪性,大概率不是名門正派。這夥人眼裡的陰鷙毫不遮掩,殺意滿滿。若不是率領者沒發號施令,恐怕已經動手了。
帶頭的男人臉上刺青,像個練魔功的邪魔外道,他環視一圈,陰冷出聲,“我再說一遍,我們只要楚山孤。”
連江夜本著先禮後兵的態度,溫和卻不容拒絕道:“我師兄還在靜養,不便見客,各位有什麼事,我願代勞。”
“你?你做得了主嗎!”
我嗤笑一聲,抱劍靠在一側,將目光吸引了過來,“當然了,這可是咱們將來的掌門,你有事說事,別拐彎抹角。”
這幾人好似才發覺我和凌馳,互相看了看。
大家都是久混江湖之人,眼力見還是有幾分,從步態神色看出我倆不是那麼好惹的,也沒馬上動手,客氣了幾分。
“倒是我眼拙了,這種小門派還是有高手。”
“好說,見識少不怪你。”
帶頭的人伸出手,“那好,把藏寶圖交出來,也就不打擾了。”
這是什麼話本一樣的老套情節,居然是因為二師兄找到了藏寶圖,才被追殺?
可如果是三王爺派他去找圖紙,又怎麼會走漏風聲?誰背刺了他?
我們根本沒發現藏寶圖,李寒雨也沒說,他就算貪財,也不可能坑師門的大家。
要麼楚山孤的藏寶圖丟了,要麼他藏起來了,問題是,人現在是傻的。
連江夜自然是說沒有藏寶圖了,我料想這事不能私了。
果然,對面的幾人聽到這話,大罵出口,怎麼也不會相信沒有。
一場惡戰勢必要打起,我剛拔劍,吳嘴大帶著師父趕到。
這九人見到我師父,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先前還叫囂著要以少勝多,屠滿門,這會兒誰都沒能跑上前逞能。
師父一抖衣袍,坐在上首,“來者即是客,只不過我徒兒確實沒有藏寶圖,倒叫各位失望了,方便的話,可留下吃頓便飯。”
帶頭的人不敢冒進,恨恨道:“哼,你是師父,你自然向著你徒弟,想私吞藏寶圖,到時候多的是人來找麻煩。還不如交出來,也好消災。”
我:“都說了我們沒有藏寶圖。”
帶頭人:“你看我會信麼。”
你能不能聽人話。
凌馳接腔冷笑,“既然是沒有歸屬的藏寶圖,那麼誰拿到就是誰的,何來私吞一說。而且你們九個人都搶不過一個,還有臉找上門,一群飯桶。”
“小白臉你說什麼!”其中一跛腳男人罵罵咧咧地指著。
帶頭的人出手攔住,他總算看出我們門派不好欺負了,只不過就這樣離開,又實在沒面子還窩囊。
師父可比我們要沉得住氣,也不想雙方都有損傷,在自己地盤鬧起來,還得自己收拾。
想了一會兒,他老人家悠悠說道,“你們既一口咬定我們有藏寶圖,好,就算我們有,憑什麼交出來?”
對面九人:“……”很有道理的樣子。
師父指著我和小師弟,又繼續說:“這樣,你們九個人,分別與我、我的兩個徒弟比試,勝的一方,拿藏寶圖如何。”
他們又很猶豫的樣子。
吳嘴大這回是腰板硬氣了,躲在師父旁邊嚷嚷,“要不要臉啊,九個人打三個都怕?剛剛一群人包圍你們,不是也很兇嗎!不是自詡武功高強,亂殺嗎!”
帶頭的有幾分氣性,又有點不信邪,與另外八個做了商量,想著就算打不過我師父,也能三個人熬著,打贏我和凌馳,這便志在必得地笑了起來。
我敬佩他的勇氣。
最近正好不太高興呢,簡直是送來活靶子給我消氣的,我和師父是萬萬不可能輸的,凌馳就算經驗不足,萬一被偷襲輸了,三局兩勝,也是我們贏。
對戰之前,我小聲對吳嘴大說,讓他帶話給米甜兒照顧楚山孤,千萬別來前面。
我們從屋內去往了寬闊的校場,我活動了一下筋骨,運轉體內真氣,笑眯眯地對著站在我對面的三個男人。
對面有女子,卻不讓女子與我對戰,擺明了想討個便宜。
動手前,我說了一句。
“忍著點疼啊。”
如果說我一開始說這話他們不太明白,那在一炷香後,他們就刻骨銘心地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
周圍給我喝彩的弟子們歡呼著,對面的臉色非常陰沉難堪,還恨鐵不成鋼地將受重傷的同伴踹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