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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你臉紅了?你這麼容易臉紅的?”
“懷蓮!”
逗逗小師弟,真有趣。
不管他是真心討厭我也好,還是死鴨子嘴硬,沒有達到師父定下的要求前,我倆都得捆綁在一起。
快被同門的弟子們調侃成連體嬰了,想我當初定親,都沒怎麼與未婚夫這樣黏糊過。當然,不是一個屋檐下,自然見得少。
後續已經發展到了,看到小師弟就能找到我,或者瞧見我就能發現小師弟。
不知道是不是師父有先見之明,把我與凌馳捆綁後,確實在練功上有極大進步。
我以為要一年才能啃完上部心法,結果到了八月,我就學到了第三層後段……
師父果然是師父,真有遠見。
八月上旬,某天午後,我躺在清心閣餵蚊子,凌馳上樓來,看到帷幔後竹床上的我,只聽到啪啪啪地打蚊子聲音。
少年點了薰香,“你寧願餵蚊子,也不點香?”
“你來了就會點,師姐掐指一算,你要來了。”
“怎麼不讓蚊子吸乾你呢。”
我翻了個身,望著窗外的山景,滿目翠綠,很是賞心悅目。再過半月,就要入秋了,山里稍顯涼爽,城裡熱得蒸籠一樣。
和凌馳這麼彼此折騰著,我的伏神心法剛好練完第三層,他已經學到五層了。
誅邪八十一式,我小有突破,掌握了七十八式,凌馳比我預料中更快一些,已經將三十六式掌握。
目前是我拖後腿了,因為還沒練到第五層,所以我依然不能下山,他卻可以自如行動了。
我倆這種精進的速度,師父挺滿意。
最近他老人家時常露出一種慈祥地,仿佛要抱孫子的笑容,習慣了他嚴厲的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其實,我和凌馳的關係還是不好不壞,就連我倆的馬,驚風與追燕的關係都還不錯了。
人,比烈馬更難伺候。
從竹床上支起半邊身子,我看到安靜的凌馳,少年的臉早就恢復如初,還是那麼好看。
他在蒲團上靜坐凝思,周身的氣息鎮定溫和。
這小子真的很奇怪,能暴烈剛猛也可以冷淡清心,冰與火的氣質在身上雜糅著,卻不讓人覺得分裂。
我要是這樣,怕是走火入魔了。
他身上溫情柔軟的那一面就很像大師姐。
想著想著,我懨懨地又睏倦了,午後暖陽實在讓人昏沉,倒頭又睡。
睜眼醒來時,我以為凌馳離開了,卻看到少年負手站於窗前。
“我睡了多久。”
“將近一個時辰。”
“難怪太陽都落山了,師姐也不是想偷懶這麼久。”
“伏神心法越練越難,你不用心急,欲速則不達。”
“你是不是被奪舍了?”聽到這麼溫和地寬慰,我就忍不住賤兮兮地逗弄他。
“哼,反正我是能夠下山了,你卻還不行。”
“……”
遭到一針見血地嘲諷,我扶著髮髻坐起,故意說:“行,今天就比比?”
“我內力未恢復,你贏了也不痛快。”
“哦,那我繼續躺了。”
“……你起來。”
“又怎麼了,我練功遇到瓶頸,多放鬆一會兒也不行。”
“連師兄找你。”
“你怎麼才說!”
“師兄說等你得空過去就行,我看你睡著,就沒吵你。”
“睡覺就叫醒我呀,我以前睡懶覺,你怎麼捶門的你忘了?”
凌馳丟給我一個悉聽尊便的傲氣樣,我指指點點他一番,拿起兵器架上的劍就飛快往回趕。
師父前腳走,我後腳到。跳過門檻,我高聲喊著三師兄。
連江夜面色肅穆,眉頭輕鎖。
他說兩日前的半夜,白駝城千鳳派慘遭滅門,門內八十四人無一活口,此事震驚武林。
如今武林盟召開大會,動員盟內的門派都派出代表去酈城天譽台商討。
酈城是武林盟的大本營,召集各大幫派,估計是追查兇手為千鳳派討一個公道,也好讓大家通通氣,提前部署。
二十多年前西嶺劍魔屠戮無數,好些門派斷送在他手中,比魔教做派還要狠辣無情,就連魔教教主都要忌憚他幾分。
大家害怕的,是西嶺劍魔又出現。
千鳳派的屠滅,是劍魔本尊捲土重來,還是新的武林公害又誕生?
“三師兄!能確定千鳳派的滅門血案是西嶺劍魔做的嗎?”
“並不確定。”
“我要下山!這有可能查出殺大師姐的兇手!”
“我就知道你坐不住,可你心法還未練到第五層,師父如何放你?”
“我現在就去求師父!”
作者有話說:
你們猜放不放【拍起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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