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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容灼乖順地點了點頭。

  「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我是說如果……萬一你們走散了,沒人帶著你。」於景渡道:「你到了北江之後,可以去找我的故交,我會提前朝他們打招呼。明日我將他們的住處和名字都列給你,你看過記住之後就燒掉。」

  容灼聞言又點了點頭,依舊沒有開口。

  「這一路上,你們極有可能會遇到流寇或者山匪。」於景渡道:「不過你們這麼多人,一般人不敢打你們的主意。就算真的打起來,你的夥計們也能應付。屆時你只要記住一點,什麼都別管,保護好自己就行。」

  「嗯。」

  「我給你的袖箭練過嗎?路上一定要帶著,我找人弄了藥,回頭你把藥抹在箭頭上,記住別弄傷了自己的手。若是不會,可以讓你的夥計幫你,他們都懂這個。」

  「你還要說多久?」容灼忍不住問道。

  於景渡一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等不及了?」

  「我這幾天很想你。」容灼道:「你做了太子,我都還沒恭喜你呢……」

  於景渡不等他說完,便欺身吻住了他。

  容灼任由他親吻著自己,心中興奮又緊張。

  他心裡想著提醒於景渡一會兒慢點,因為他怕疼。

  ……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於景渡當晚並沒有更進一步。

  容灼有些訝異,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沒懂自己的暗示,還是怎麼回事。

  可他分明看到看到於景渡在瞥見柜子上擺著的瓷罐時,目光停留了片刻,這說明於景渡肯定明白了那上頭擺著的是什麼東西,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於景渡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連這麼直白的暗示都不懂。

  可他就是什麼都沒有做,甚至與容灼親近時,都比從前更克制了幾分。

  容灼有點搞不明白對方的想法。

  可事已至此,讓他拉下臉來去問,他又覺得委屈。

  於景渡似乎是覺察到了容灼的情緒,在他耳邊低聲哄道:「你還小……」

  「你才小呢!」容灼悶聲道:「我不小!」

  「我是說你年紀小。」於景渡道:「等我從邊關回來,好不好?」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容灼翻了個身,不想理他了。

  於景渡湊到他身邊,低聲問道:「不高興了?」

  「我困了。」容灼道。

  「你若是想現在……」

  「於景渡!」容灼有些委屈地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了。」容灼道:「你再說一句我就走!」

  於景渡心口一滯,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氣,只能老老實實閉了嘴。

  容灼知道,於景渡肯定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解釋這一切,但他如今在氣頭上,不管對方說什麼,他都會覺得難堪。

  於景渡原是想著次日一早朝他解釋。

  沒想到半夜就被黎鋒叫走了。

  他想給容灼留一封信解釋一下,但又覺得此事還是需要當面解釋才好,免得傷了容灼的心。於是他只留了個短箋,告訴容灼次日夜裡再來找他。

  容灼醒來之後,心裡還有些發悶。

  他倒也不是單純生於景渡的氣,因為知道對方在意他,所以肯定不會傷害或輕賤他。

  他更多的情緒是覺得丟面子。

  早知道於景渡沒有這個打算,他就不該這麼主動!

  當日他忙完商隊的事情後,難得偷閒和段崢去了江月齋。

  大概是心情不好,容灼破天荒陪著段崢喝了幾杯。

  「表哥,你會娶小糖的,對吧?」容灼問他。

  「想娶啊。」段崢道:「但是也得一步一步來,不能著急。」

  「也是,舅舅雖然是個開明之人,但此事多半也要讓他有個接受的時間。」容灼道。

  「嗯。」段崢見他今日主動喝酒,就猜出他心情不大好,主動問道:「你呢?」

  若是換了平日,容灼是絕對不會朝段崢說感情之事的。

  但今日他喝了酒,就沒那麼多包袱了。

  有了幾分醉意之後,他便生出了點傾訴的欲望。

  他畢竟年輕,和於景渡在一起又是情竇初開,苦悶時自然想找個人說說。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容灼嘆了口氣:「我知道他是在意我的,但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看不透他。」

  「他是太子,將來的皇帝,心思自然深沉。」段崢道:「你看不透他太正常了,別怪表哥說話直,將來等他做了皇帝,你只會更看不透他。」

  段崢雖然知道容灼和於景渡的關係,但實際上對於景渡這個人的了解卻不多。

  在他看來,於景渡將來要做皇帝,那必然是三宮六院一堆女人,所以他心底其實不大讚成容灼和於景渡的事情。只不過容灼自己喜歡,他也不好硬攔著。

  「不過你聽表哥一句勸,男人天底下多得是,他要是惹你不高興了,你就一腳踹了他。」段崢道:「咱們這麼好的人,到哪兒都有得是人喜歡,不差他一個。」

  容灼忍不住笑道,「你說得對!」

  「你真這麼想?」段崢問他。

  容灼這會兒還生著氣呢,再加上喝了酒,便開口道:「這還能有假嗎?反正我和他又沒那個過,連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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