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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頭呢,不跟咱們同路。」

  容灼茫然地盯著外頭看了一會兒,問道:「那咱們是去哪兒?」

  「怕我把你拐跑?」於景渡不答反問。

  「那倒不是。」容灼盯著他看了半晌,總覺得離開京城之後的於景渡,跟之前有點不大一樣了。

  尤其是看著他時的目光,不像從前那麼克制溫和,好像多了點不加掩飾的灼熱。

  容灼:……

  難道是真要把他拐跑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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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宴王:帶你私奔

  第65章

  若是從前,被容灼覺察到自己赤裸的目光之後,於景渡多半會掩飾或避開。

  但這一次,他絲毫沒有隱忍,而是迎著少年打量的目光看了回去。

  容灼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主動收回了視線,身體也很誠實地往旁邊挪了挪。

  於景渡見狀朝他伸出一隻手,「過來。」

  他這語氣明明很溫柔,但不知為何,落在容灼耳中便多了幾分壓迫感。

  所以容灼很不爭氣地依言又往他身邊挪了挪,看起來特別無辜。

  「頭髮有點亂了。」於景渡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幫容灼整理頭髮。

  期間,他的手指總是「不經意」蹭過容灼耳尖,在上頭落下一點稍縱即逝的觸感。

  容灼耳朵本就敏感,被人一碰就忍不住泛紅。

  再加上這會兒氣溫低,於景渡手指上帶著的熱意擦過他耳尖的皮膚時,便會帶來一種陌生又難以形容的感覺,酥酥麻麻的。

  容灼幾次想開口提醒他,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太矯情了。

  兩個大男人,碰碰耳朵怎麼了,對方又不是故意的。

  誰知於景渡在幫他整理好頭髮之後,目光刻意在他紅透了的耳尖一掃,眼帶笑意問道:「耳朵怎麼紅了?」

  「凍得吧。」容灼忙伸手搓了搓。

  於景渡也不拆穿,轉而道:「這次刻意和黎鋒他們分開,是為了你上次提的計劃。」

  容灼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致,「微服私訪?」

  「嗯。」於景渡道:「我讓黎鋒扮成我,拿著陛下的旨意,就說去豫州是視察賑災的結果。」

  這樣一來,豫州的大小官員乃至各路人馬,就會將注意力集中在黎鋒的身上,尤其是心虛的那些人,定然會使出渾身解數應付黎鋒。

  「我們則趁人不備時,扮成你舅舅商隊的人,私下去探查私兵營的動向。」於景渡道。

  「我能幫上忙嗎?」容灼忙問。

  「當然,你要幫我打掩護。」於景渡道:「這次你扮成段家出來歷練的少東家,我扮成你的護衛。」

  「啊?」容灼驚訝道:「我當少東家?」

  「嗯。」於景渡道:「我來給你當護衛,你不滿意?」

  「不是……」容灼看了他一眼,心裡有點發虛。

  哪怕他現在已經慢慢適應了和於景渡像從前那般相處,可對方畢竟是未來的皇帝啊。

  讓未來皇帝給他當護衛,他多少有點緊張。

  「那我表哥呢?」容灼問。

  「黎鋒會安排他的,你不必擔心。」於景渡道。

  他這次帶著段崢來,本就是為了敷衍皇帝,也是為了給容灼打掩護。

  讓段崢跟著黎鋒,省得老纏著容灼,屆時該有的功勞一件都不少他的,皆大歡喜。

  容灼見他都計劃好了,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乖乖應了。

  當日黃昏,他們歇在了距離京城約有百里之遙的一家驛館裡。

  段家的一支商隊,依著段父的安排,恰好也在今日投宿在此。

  商隊的頭領名叫段承舉,是段父的堂弟,也就是段崢的堂叔。

  段家家大業大,段父這樣的兄弟很多,經營商鋪和商隊的人都有。

  而段父能託付的人,想來也是極為信任的。

  段承舉早早便派了人等候在驛館外頭,所以容灼他們的馬車進了驛館之後,他便迎了出來。

  「馬車裡可是段崢侄兒?」段承舉立在院中朝車夫問道。

  不等車夫回答,容灼便從車簾里探了腦袋出來。

  「哎呦,可算等到你們了。」段承舉一見了容灼頗為熱情,上前便去拉容灼的手,被率先跳下馬車的於景渡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

  段承舉也不惱,依舊熱情地道:「你六七歲的時候我見過一次,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樣,長得隨你爹,哈哈哈哈。」

  容灼原本還怕他認出自己不是段崢,聽他這麼說便放心了。

  說起來他和段崢是表兄弟,倆人雖然看著氣質不同,但到底是有血緣關係,再加上這人十多年沒見過段崢了,認不出倒也是情理之中。

  「堂叔。」容灼抓著於景渡的手跳下了馬車,朝他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外頭冷,咱們進去說話。」段承舉說罷引著人進了屋。

  進屋後,容灼便朝他介紹了於景渡,說是自己貼身的護衛。

  於景渡化名祁峰,祁是取自他母妃的姓,峰則是取了黎鋒名字的諧音。

  「你爹的信我都看了,此番去豫州,我等盡會竭力相助。」段承舉道。

  段父並未告知他所有實情,只說他們在京中有了依仗,如今是替新「東家」辦事,要查一些事情,讓他們盡力配合段崢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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