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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竊賊,一旦撬開門鎖觸發了報警器,退縮的概率極大。

  段崢當即便找來了銅盆,和金豆子一人抱了一個,隨時準備等人來了就敲盆。

  「他們是衝著咱們的錢來的嗎?」段崢問道。

  「人沒進院子就了結了咱們兩個護衛,只怕不是衝著錢財來的。」段父道。

  圖財的人就是為了弄到銀子,哪怕忌憚護衛也多半會將人弄暈,沒必要弄死。

  而且能一擊斃命,可見那兩個人的武藝都不弱,所以看著不像竊賊,倒像是刺客。

  在馬車裡的時候,容灼甚至不由想到了先前在江府時經歷的事情。

  同樣的身手不凡,同樣的殺人不眨眼……

  雖然兩撥人未必是同一夥,但他們的行為模式卻很接近。

  容灼看向容母和段父,開口問道:「娘,舅舅,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容母剛幫容灼包紮完傷口,聞言下意識看了段父一眼,神情很是傷感。

  「是你爹……」段父開口道:「他在朝中得罪了人,怕來日事發牽連你們,便讓我帶著你和你娘先避一避。」但容父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就下手,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胆。

  「兄長……」容母開口道。

  「事已至此瞞不住他的,況且小灼也不是孩子了,方才若不是他,咱們這會兒只怕早已身首異處了。」段父說罷看向容灼,嘆了口氣,「你爹怕你害怕,才沒敢告訴你,而且這種事情越是不知道,反倒越安全。」

  容灼聞言恍然大悟,心中一直以來的很多疑團也跟著解開了。許久前容父和容母的那次爭吵,容父面對他時的愧疚,離家時容母的不舍……一切仿佛都有了解釋。

  怪不得容父連他讀書的事情都沒顧得上過問。

  比起家人的安危,讀不讀書,前不前程仿佛都不那麼重要了。

  容灼伸手在自己衣袋的位置摸了摸,裡頭是容父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好好帶著的信。

  聯想到方才刺客不顧一切也要追馬而去的舉動,容灼頓時就明白了……

  刺客們並非是為了來殺他們,而是在找東西。

  難道找的就是他身上這封信?

  「爹,既然如此他們一定會再來的,咱們趕緊動身離開這裡吧?」段崢開口道。

  「若他們不放過咱們,離開此地只會更危險。」段父道:「這裡起碼還有個藏身的地方,咱們都躲到屋裡關起門,拿柜子將門一頂,還是能撐個一時半刻的,若是在路上被人截殺,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他這麼一說,屋內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去搬救兵吧。」段父說罷看向一個護衛,「你連夜快馬加鞭進城,多帶些人手來。」

  「舅舅,咱們只剩兩個護衛了,不能讓他走。」容灼道。

  相對於搬救兵來說,暫時保證他們的安全更重要。

  「我去吧。」一個車夫開口。

  「不,讓我去吧。」容灼道。

  他話音一落,容母和段崢當即都齊聲反對。

  莫說他腿上還有傷,回城的路那麼遠,外頭還那麼黑,他們怎麼可能放心讓容灼去。

  尤其在容母眼裡,自家這兒子除了讀書什麼都不會。

  「公子,我去吧。」金豆子道。

  「京城一來一回三四個時辰的路,太遠了。而且他們若是有心不放過咱們,難保不會在回京城的路上埋伏。」容灼道:「我有個朋友在附近,他們家有很多護院,我可以求他幫忙。」

  眾人聞言都看向容灼,便聞他繼續道:「越耽擱越麻煩,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那匹馬上沒人,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段父擰著眉頭,似乎在斟酌他這法子可不可行。

  「這樣的事情,你那位朋友會幫忙嗎?」段父問道。

  「他……應該會吧。」容灼道:「眼下咱們也沒別的法子了。」

  段父略一猶豫,便點頭答應了。

  如今回京城搬救兵的確不是好法子,對方既然派了人來截殺他們,很可能在京城也做了布置,若是回去說不定非但搬不到救兵,反倒讓他們陷入更被動的境地。

  「小灼,讓豆子陪著你吧。」容母哽咽道。

  「不必,娘您放心,我現在很會騎馬了。」容灼朝她一笑,安慰道:「讓豆子陪著你,不然我不放心。」

  他說著便起身出了房門,臨走前又叮囑了金豆子和段崢好生照料容母。

  這會兒外頭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但容灼壓根也顧不上冷不冷,他生怕再耽擱,把刺客又等了回來。

  他一路急奔,徑直去了江府。

  好在他記路,趁著夜也沒跑錯地方。

  「容小公子?」門房一見是容灼,當即十分驚訝。

  他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問道:「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我有急事找江少卿,勞煩通傳一下。」容灼道。

  「外頭雨大,容小公子先進來說話。」門房將人讓進了門,這才道:「公子來得不巧,今日雨太大,我們家公子沒回來。」

  容灼聞言一怔,忙問道:「那青石呢?」

  「青石公子昨晚就走了。」門房道。

  容灼聞言一顆心登時沉到了谷底。

  他千算萬算,沒料到江繼岩和青石竟然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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