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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小公子請說。」

  「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容灼怕他不明白似的,又暗示道:「我這種紈絝,你們背地裡是不是挺瞧不上的?」

  周豐快速看了一眼於景渡,而後答道:「容小公子不過是一時興起胡鬧一番,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周某可沒見過容小公子這麼討人喜歡的紈絝。」

  「什麼意思?」容灼酒意上頭,舌頭也開始有些大了。

  「意思就是……周某不覺得你是個紈絝,容小公子不必多想。」周豐道。

  容灼一怔,頓時急了,眼睛都忍不住有些發紅。

  「我哪裡不像紈絝了?你知道我多努力嗎?」容灼忍不住起身搖搖晃晃轉了一圈,牽動腰間掛著的金環傳來叮噹一陣響動,「我不像嗎?」

  他喝了酒,這會兒變得有些執拗。

  他急於在旁人口中得到一個肯定,讓他證實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那我問你。」周豐壓低了聲音,朝他問道:「你和你包的那個小倌兒,誰居上?」

  「什麼……居上?」容灼一臉茫然問道:「我們都住三樓的客房……」

  周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容小公子,你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容灼聞言臉唰得一下紅了,他結結巴巴盯著周豐道:「怎麼可能……我第一回 去那小倌兒屋裡,折騰了兩次呢!不信你去問他!」

  「我們每天……每天晚上都……」容灼還想狡辯。

  但一想到自己編排的人是於景渡,頓時覺得有些心虛,耳尖也跟著迅速染上了紅意。

  於景渡目光落在他因為害羞而微顫的長睫上,忍不住有點犯愁。

  這小紈絝喝了酒都能乖成這樣,該怎麼應付他那位四弟?

  第11章

  容灼在周豐那裡沒得到想要的答案,還被對方打擊到了,顯然心情很不好。

  他垂著腦袋,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酒杯,也不知是不是在生悶氣。

  他沒想到這幫文人竟也會與人聊這麼直白的話題。

  早知道會被問到這個,他該提前做點準備,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容灼一邊懊惱自己的反應太失敗了,一邊又忍不住琢磨要怎麼找補一下。

  可這種話題往往要的就是第一反應,他事後再去找補,反倒會越描越黑。

  容灼越想越氣悶,一仰頭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原本就有個四五分醉了,這麼接連幾杯酒下肚,醉意便更深了幾分。

  於景渡將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在金豆子要給他續杯時使了個眼色。

  金豆子倒也機靈,會意後悄悄將手裡的酒壺換成了茶壺。

  容灼也不知是喝酒喝糊塗了,還是心不在焉,竟也沒喝出酒被換成了茶,就那麼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大半壺茶。

  「我去方便一下。」容灼扶著桌子起身,但因為醉酒的緣故,身體有些搖晃。

  於景渡眼疾手快在他腰上扶了一把,容灼鼻尖蹭過他頸側,忍不住嗅了嗅。

  「你這薰香的味兒怎麼有點熟悉?」容灼自顧自地道。

  於景渡眉頭微微一擰,沒想到容灼鼻子這麼尖。

  其實他身上薰香的味道並不濃烈,只是他在尋歡樓住著,哪怕不用香,衣服也總會沾染一些。這種程度的香味離得遠了很難聞到,但還是被醉醺醺的容灼捕捉到了。

  少年醉眼朦朧地抬眼看向於景渡,目光在他那張帶著人皮面具的臉上逗留了片刻,實在看不出半點端倪。

  「公子,您不是要去方便嗎?」金豆子不解道。

  「哦對。」容灼忙放開了於景渡,被金豆子攙著去了廳外。

  周豐看著那一紅一綠主僕二人的背影,和於景渡對視了一眼,那意思要不要跟著一起去方便一下?於景渡搖了搖頭,大概是怕跟得太緊被容灼看出什麼來。

  容灼去方便完,洗手的時候順便也洗了把臉。

  被冷水一激,他的酒意便散了幾分。

  他嘆了口氣想起今日的經歷,不由又有些挫敗。

  為什麼大家對他沒有絲毫的嫌惡之意?

  他這個紈絝真的做得這麼失敗嗎?

  如果這些文人都不怎麼討厭他,那太子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並不在意這些?

  「公子為什麼唉聲嘆氣的?」金豆子不解道。

  「你覺得大家討厭我嗎?」容灼問他。

  「沒覺得,我看他們都挺喜歡公子的,大概是覺得公子生得好看吧。」金豆子道。

  容灼聽他這麼說,心情更鬱悶了,連廳內都不想回去了。

  「你陪我在花園裡待一會兒吧,我想靜靜。」容灼道。

  金豆子聞言便攙著他穿過小徑,想著去不遠處的亭子裡坐一會兒。

  沒想到主僕二人繞過花叢,拐過彎來才看到亭子裡坐著個人。

  那人一襲白衣,看著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氣質也不錯,還挺順眼。

  「哎呀,有人。」金豆子攙著容灼便要回去。

  這時亭子裡坐著的人也看到了他們,笑道:「二位來都來了,何不嘗一嘗在下煮的茶再走?」

  「那就打擾公子了。」金豆子朝他行了個禮道:「我家公子飲多了酒,出來透透氣。」

  「二位請便。」那白衣人指了指茶桌對面的座位,示意他們隨意。

  容灼朝他行了個禮,而後走到他對面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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