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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父看起來是個懼內的,被容母這麼一哭,當即嘆了口氣,改打為罵。

  容灼老老實實聽著,也不辯駁,態度倒是很軟。

  容父罵完一頓後,氣兒也消了不少。

  「明日起好好回去國子學讀書,為父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容父道。

  「爹。」容灼小心翼翼看著他,問道:「您這麼生氣,可是聽說了什麼?」

  「何止是我聽說了,今日衙門裡好幾個同僚都來問我,如今京城誰不知道季先生的得意門生沉溺酒色?你爹我這張臉要不要也不打緊了,你先生的臉還要不要了?」容父恨鐵不成鋼地道。

  容灼想了想,「我與先生談過,他說只要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便支持我。」

  「你放屁!」容父說著又要打他,卻被容母攔住了。

  最終,容灼只挨了那麼一下,外加晚上不許吃飯。

  好在他今日吃了不少,並不覺得餓。

  今日容父能知道他的事情,說明他的計劃奏效了。

  朝中那麼多人都聽說了這件事,那太子肯定也聽說了。

  念及此,容灼覺得這頓打也值了。

  雖然如今容父不理解他,但將來等得知太子卸磨殺驢的本性之後,只會慶幸他躲過了這一劫,沒成為太子的人。

  「公子您別怪老爺,他也是關心則亂。」金豆子找了傷藥給容灼傷了的胳膊上藥。

  「我當然不怪他,是我沒出息。」容灼無奈道。

  金豆子看了容灼一眼,似乎想再勸勸他,卻忍住了。

  他家公子最近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似的,他心中還是挺著急的。

  可他勸也勸了,求也求了,沒用。

  「今日表哥來過嗎?」容灼問道。

  「沒有。」金豆子道:「公子還要跟他來往嗎?」

  容灼看向金豆子,耐心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回頭你自然就明白了。」

  太子的事情他不敢朝任何人說,免得事情傳出去惹禍上身。

  「你給我找兩錠銀子,不……多找一些吧。」容灼想了想又道:「明日一早我去一趟段府,你不必跟著我,屆時我爹問起來,你就說不知道。」

  金豆子嘆了口氣,只能一臉惆悵地應了。

  次日一早,容灼便徑直去了段府。

  段崢見到他果真來找自己,高興不已。

  「今天想去哪兒玩兒?」段崢朝他問道。

  「表哥你陪我置辦些新衣裳吧。」容灼道:「我之前的衣裳都太素了,我不喜歡。」

  「這好辦,咱們家不就有成衣鋪子和裁縫鋪子嗎?今日就給你把一年四季的都置辦了。」他說罷又改口道:「不行,太早了回頭過季了不時興,還是先置辦如今要穿的吧,回頭入了冬咱們再去便是。」

  於是,容灼便跟著他在段家的各個鋪子裡串了一圈。

  段崢的眼光並不怎麼好,給容灼挑得衣服都是花里胡哨的款式,穿在身上跟個花孔雀一般。但容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所以全程任由對方做主。

  好在容灼底子好,再艷俗的衣裳到了他身上,都能撐得住,絲毫不顯俗氣。

  段崢一口氣給他買了好幾套成衣,還讓人給他量了尺寸,訂了好幾套新的。

  這些衣服從裡到外,從廣袖的文士袍,到修身的武袍,一件不落全都有。

  除了衣服之外,段崢還給他挑了幾雙新靴子。

  「你不是想打馬球嗎?這種靴子穿著騎馬最適合了。」段崢朝他介紹道。

  容灼忽然想到了什麼,朝他問道:「表哥,咱們打馬球,我能不能帶個人啊?」

  「不會吧?」段崢擰眉道:「你對那個小倌兒已經這麼上心了?打馬球都要帶著?」

  容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行嗎,表哥?」

  「隨你吧,拿你沒辦法。」段崢無奈地在他腦袋上戳了一下,「不過我可警告你,分清人家對你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感,可別最後被人傷了心。」

  容灼乾笑兩聲,忙點頭應是。

  其實他之所以想帶著於景渡,完全是因為先前帶著對方下館子時,見對方吃得挺香,那架勢像是好幾年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容灼心軟,一看對方那樣子覺得怪可憐的,想著「青石」在花樓肯定過得不好,吃的喝的沒少被怠慢。他既然與人有緣,兩人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再加上他為了裝紈絝還得利用一下對方……

  所以他想儘量對「青石」好點,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他不知道的是,於景渡吃得香,是因為看著他吧嗒吧嗒吃了一下午的東西,被生生勾起了食慾。

  次日,容灼一早就溜出了容府。

  這次他沒敢讓段崢到家門口接他,而是讓段府的馬車停在了巷子裡。

  「我昨日置辦的那些東西都在吧?」容灼問道。

  「放心,都在另一輛馬車上呢,我讓人直接送到京郊馬球場了。」段崢道。

  容灼聞言這才放心。

  兩人一道去了尋歡樓,容灼直接上樓去找了於景渡。

  不過他倒是有心,這次折了一小把月季。

  花樓的夥計提前得了他的吩咐,專門搞了幾盆紅月季讓他折。

  於是,於景渡打開房門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襲紅色勁裝的容灼,手裡攥著一把紅月季,正笑吟吟地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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