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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腓一直沒看出唐胥本體是因為佛珠里藏著一塊人書碎片,把他的氣息隱藏了。如果唐胥真是曼珠所化,他命格中的不得善終也有跡可尋。

  身為淨化忘川河中惡鬼的曼珠沙華,他舍開使命逃向人間,如被地獄所抓必定被鎮壓,可不是不得善終嗎?

  不過無論他前世是什麼,風腓只知道一點,他是唐胥,他喜歡的人。

  「走吧!」

  風腓起身向大門走,小四小三連忙跟上:「去哪裡?」

  「奪回善靈。」他可以不在乎人書,卻不能不在乎唐胥。人書既然能隱藏唐胥的氣息,他就不能交出去。這一世他要人書隱藏唐胥的氣息,平安渡過這五年。來世他要讓唐胥的魂魄寫在生死薄上,成為真正的靈體,有著三魂七魄可輪迴的靈體,享百年壽命。這兩樣,都離不開人書。

  風腓急轟轟的要出去,老管家追在後面:「腓腓啊,帶保鏢帶保鏢,唐一快跟上。」

  「我去去就回,不用了。」風腓揮揮手,坐上車讓司機趕緊開車,他心底隱隱不安,必須要儘快找到善靈。

  「腓少爺,得罪了。」唐一面癱著臉坐進來。

  風腓也沒讓他下車,催著司機趕緊開車。

  車急駛而去,老管家著急的跳腳,急轟轟讓保鏢跟上去。站在大門等車屁股都看不到了,老管家才嘆聲氣回屋,少夫人太讓人不放心了。

  「腓少爺,我們去哪?」

  司機往後視頻鏡看,見風腓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張白紙在疊著什麼,暗想:少夫人這袖子真厲害,什麼都能藏。

  「你繼續開。」

  風腓回話,低頭繼續疊白紙,一會兒,一隻栩栩如生的白鶴出現。風腓對著白鶴凌空畫一個陣法,吹口氣,伸出車窗外。

  「唳」

  刺耳的白鶴叫聲響起,開著車的司機眼睜睜看著他車前方出現一隻飛行的紙鶴,手一滑,車差點沖向山坳,引來唐一凌厲的視線。

  「跟它走。」

  風腓淡定坐著,無視司機一臉驚恐的表情。

  車跟著白鶴一直行駛,一個半小時後,車停在一幢別墅前停下。風腓下車仰頭看著這樓頂上的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的天空,皺起眉頭。

  他又感覺到那股討厭的氣息了,跟那天晚上感覺到的一模一樣。

  髒,從靈魂透出骯髒。

  「這是屬於龍牙戰隊的郊外駐地,腓少,您來這裡找誰?」唐一見風腓一臉嫌惡的樣子,特別提醒他一下,這不是普通的地方,要找麻煩可不容易。

  「鈴鈴鈴!」

  空靈的聲音仿佛從天那邊傳來,引人不自覺嚮往。

  「聽到鈴聲了嗎」風腓微側著頭,全神貫注捕抓若有若無的聲音。

  「什麼鈴聲?我沒聽見。」唐一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他是從血海殺出來的人,聽到風腓的話直覺要出事了,氣息剎時變得冷冽,警惕環視四周,卻發現感覺最強烈的地方就是這幢別墅。

  「我要上去了。」風腓話落,也不等唐一抬腳往裡走。

  此時唐宅

  風腓前腳剛走,唐胥後腳就醒來了,沒看到風腓好心情頗受影響,正想著找管家問問人去哪兒了,老管家推門而入:「少爺,有位女士要找您,她說她是腓腓的姐姐。」

  老管家疑惑啊!腓腓不是孤兒嗎?什麼時候出來位姐姐了?

  唐胥也詫異,整理好後帶著管家見客。

  客廳里的女子容顏艷麗,一身純色緞子的旗袍本應高貴典雅,卻偏給她穿出風情萬種的嬌艷。氣質高冷,神色倨傲,哪怕面對唐胥也是冷冷的目光。

  「你是腓腓的姐姐!那麼那天,腓腓怎麼會認不出你來?」唐胥認出這人了,是前幾天腓腓給她算命的女人,一個命格連腓腓也看不出的女人。

  「他當然認不出,萬年前,我還圍著獸皮在跳舞呢!頭髮,」女人撥撥額角髮絲,笑容驚艷:「頭髮跟稻草似的,臉不比黑芝麻白,他能認出真是有鬼了。」

  唐胥收回淡然的神色,變得凝重;手指輕扣著扶手,目光帶上審視:「你故意挑腓腓不在的時候來的。」

  不是疑問句。

  腓腓很多東西於唐胥而言都是迷,接觸腓腓的世界越深,打破他的認知越多,唐胥對這女人說的話並未十成相信,卻也並不質疑。

  萬年,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是,我只有一點要求,不想拖死腓腓就跟他離婚,離開他。」女人直奔主題,說這話時有點忐忑。師傅說過腓腓因命中尚有定數才留在人間,可是她不這麼認為,萬年前如果腓腓跟他們成神,怎麼可能會有今天。這一次她是算出腓腓有劫才偷跑出來的,她不甘心就這樣看著腓腓出事。

  「連腓腓也不認識的人,我為何要相信你,」唐胥站起來,不準備再與她交談:「管家,送客。」

  「知道他為何一夜白髮嗎?」女人也站起來,冷冷看著唐胥,裡面有著明顯的殺意:「那是因為他違背師傅諾言,以萬靈為祭,生生為你繼了兩年命而遭受了天譴。只要你離開腓腓,讓他死心,過了這個命數他自會成神,不必留連人間受苦。」

  腓腓,與天地同生,恩澤萬物,怎能以萬靈為祭。

  唐胥緊緊閉上雙眼,一頭白髮的風腓在腦海中閃過,心臟微微收緊,痛得他難以呼吸。

  「管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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