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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也不會拉下臉來,親自開口讓賀嶼安回府漸漸她。

  賀嶼安聞聲靜默良久才道:「兒子知道了,待忙完這陣,便會去瞧她。」

  說罷便不再耽擱,掀起簾帳便出去,垂落下的帳簾頃刻間便見人隔離在外,賀呈看著灰白色的帳簾,只抿了抿,面上皆是無奈之色。

  賀嶼安剛出帳營便瞧見了忙趕過來的武陌。

  武陌小跑著本來,還未走到他身側便呼喊道:『世子,夫人回姜府了。』

  賀嶼安聞聲較快腳步,腳下若似生風一般走到武陌身側問他:「你再說一遍!」

  武陌被看的心驚膽戰,低下腦袋答道:「夫人今日早便回了府,好似只早知道了姜公子受傷的事了,屬下沒能攔住,來前夫人已端著湯藥進去去餵藥了。」

  賀嶼安神色已很難看,眸子一利腳步頓都未頓抬腳便走,武陌忙又在身後追趕,只是主僕二人剛上馬車,又聽外頭著急忙慌的喊話:「世子!」

  賀嶼安耐心已經耗盡,掀開車簾看去,來人竟是白媽媽,他凝了凝眉頭問她:「你怎來這處了?」

  白媽媽抹了把淚水道:「老奴來找國公爺,恰這麼巧,見到了世子了。」

  「什麼事?」他沉聲問道。

  白媽媽忙道:「老夫人好像不大成了,進少出多的,今早又暈了一回,高熱也退不下去。」

  要不是事態要緊,白媽媽這一介奴僕也不敢出城來這禁地來尋主家。

  怕賀嶼安不信,白媽媽又道;「長公主已回後院守著了,世子還是回府上看看吧,再晚些怕是要......」

  賀嶼安擰著眉頭看向武陌吩咐道:「回趟國公府!」

  武陌在一旁小聲道:「世子,那夫人那裡要怎麼辦?」

  還真是越著急忙慌越亂,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連理都理不清了。

  賀嶼安抿了抿唇道:「我先回國公府瞧瞧,若是有事在派人去接她回來。」思慮了一下頓了頓又道:「去告知下父親,營中之事照常安排。」

  「是,屬下明白。」武陌低頭與白媽媽交代了兩句,便駕著馬車與賀嶼安先行回了國公府。

  姜府

  床榻上的姜城南猶如破敗的稻草人一般,毫無生氣可言,許是失血過多,面無血色,呼吸都微弱的很,姜笙每餵上一勺藥,都有一般順著嘴角劃出,這藥幾乎都要餵不進去了。

  姜笙的手微微發顫,餵得越發用力,一旁的擦著姜城南嘴角的玉歲於心不忍,輕聲道:「姑娘,你歇歇可成?奴婢來吧。」

  「嗒」的一聲清脆響聲,勺子被摔在了碗裡,玉歲順著聲音看去,便瞧見姜笙強忍著淚水的模樣,只聽她道:「玉歲姐姐,他都傷成這樣了,為何還不願告訴我。」

  玉歲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慰藉,想了半晌才道:「您膽子小,大爺興許是怕嚇著你,才什麼事都沒說。」

  姜笙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沒再言語,又清輕柔的去擦拭姜城南嘴角,一遍又一般,直到他嘴角都有些微微發紅。

  玉歲知道她心裡背著委屈憋著難過,更憋著自責與氣悶,只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其實她最心疼的不是躺在床榻上的大爺,而是什麼都不知道卻被迫承受的姑娘,這麼些年來,姜笙過得什麼日子她皆歷歷在目,寄人籬下謹小慎微,被人糟踐被人算計,好多次連小命都險些保不住,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些,現在又生了這麼事情,這事雖不是在姑娘身上的,可在大爺身上,她又能好受多少,只會更難過更自責。

  「陽叔呢?」姜笙看了眼床榻上的玉歲問道。

  玉歲忙答道:「我方才去瞧了一眼,陽叔為替大爺醫治,一天一夜未合眼了,眼下剛睡下,還起不來身。」她頓了頓道:「不若我現在就去叫他?」

  姜笙一把拉住了她,搖了搖頭:「莫去了,讓他好生歇歇,兄長的身子他需得飛廢上些心思,那麼大年紀了,操持至此已經很為難了。」

  玉歲聞聲聽話的點了點頭。

  正說著,床榻上的人卻忽然有了動靜,氣息微弱的聽他在床榻上喊了幾聲「渴,渴,水,水.....」

  主僕二人聞聲欣喜的對視一眼,姜笙最先反應過來,忙要起身去倒茶,被玉歲一把攔住:「奴婢來!姑娘坐著。」

  而後眼疾手快的便端了杯茶遞給了姜笙,轉身去扶姜城南,擔心著他腰間的傷,玉歲扶他時小心著避開著,可即便如此,只須臾時間,又純白綿布又滲出血來。

  「姑娘!大爺流血了!」

  姜笙聞聲手一顫,也管不得其他,先餵他喝水,而後對著玉歲道:「去尋大夫來,這姜府不止陽叔一個大夫,我記著是不是還有個姓陳的府醫?」

  經姜笙這麼一提,玉歲才後知後覺,點了點頭忙道:「是,奴婢記得,奴婢這便去尋人來!」

  說罷也管不得其他,轉身便去尋人。

  姜府卻是有位姓陳的大夫,來頭倒也不小,只是醫術不比陽叔高超,如若不然也不會請陽叔來姜府醫治,這一來二去倒是便忘記有這麼一人在了。

  姜城南就這姜笙的手喝了兩口,混沌的神志有幾分清醒,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渙散的瞳孔多了幾分複雜,只是此刻沒什麼離去說話,便只能由著她扶著自己躺下。

  他試圖張了張嘴,聲音既輕又沙:「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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