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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怎來了,我這屋子裡煙霧繚繞嗆人的很,您又見不得風,快些回屋去。」老府醫乾巴巴的岔開話題。

  姜笙卻未理他,一步步向前問他:「這藥到底是給誰的?」

  老府醫抿著唇一副死也不肯答的樣子,姜笙又看向一旁他的小徒弟,皺了皺眉頭道:「阿明,你來說!」

  小徒弟看了眼自家師父,見他搖了搖頭便有些為難,但見姜笙的神色又有些害怕,他還是頭一回見少夫人如此疾言厲色,抿了抿唇咬牙道:「是給府上的姜幟姜大人的。」

  「怎麼回事?說清楚!」

  老府醫不禁想起賀嶼安的交代,眼眸一轉囫圇道:「姜大人身子不大好,世子叫老朽給他好好調理調理,無甚大礙的,少夫人放心!」怕她不信頓了頓又道:「上回姜大人暈厥那事,少夫人可還記得?」

  姜笙眸光在老府醫面上審視片刻才道:「記得。」

  「您記得就好,姜大人近些年在外,估摸著吃了不少苦,有些虧空,容易體虛暈厥,實不相瞞,前幾日還暈了一回,老朽才被世子喚來的。」

  一說起暈厥,姜笙面上一緊忙問道:「可有大礙?」

  「無事的,少夫人放心就是了,有老朽在,定能給姜大人調理好,還他龍虎精壯之軀。」

  見姜笙信了,老府醫才鬆了口氣,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的細汗,老腰更加佝僂。

  姜笙並未再多問一句,又問了兩句,才腳步緩緩的走出了屋子,老府醫見人走遠了,朝著小徒弟的腦袋回手就是一巴掌,邊呵斥邊罵,也不知姜笙到底信不信,但他總歸是盡力了。

  出了院子,姜笙看了眼院子對著一旁的玉歲道:「你兄長的院子裡問問,他近日可受了些什麼傷?事無巨細都要來報。」

  玉歲擔憂的看了眼姜笙,點頭應是。

  「你在這處守著,若是有人倒藥渣出來,記著收著。」姜笙咬了咬唇吩咐。

  玉歲扶著她回身看了一眼,也沒問為甚道:「姑娘放心。玉歲會小心行事,必不叫先生發現的。」

  姜笙心事重重的回了屋,並非她胡思亂想懷疑過甚,自五年前老府醫便時常在她身邊醫治,老府醫的性子,姜笙還是知曉些的,鮮少見過他如此費力解釋的,且如此詳細,很難讓她不懷疑,再者對於姜城南,姜笙不得不謹慎,兄長的性子,姜笙最清楚不過了,是隱忍過甚的性子,從來都是悶頭吃苦的,她隱約能察覺到,他如今一切都是在籌謀著些什麼,置於為何籌謀,姜笙心下有猜測,卻又不能確定,她眸子微微顫動,只希望那藥當真只是補身的。

  東宮

  許永承面色陰沉的看向賀嶼安,眯了眯眸子道:「三郎,你今日朝堂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賀嶼安站在他下首,身型挺拔,不卑不亢。

  他抬頭看向許永承挑眉問道:「殿下,三郎在朝堂上說的話再清楚不過了,事情既已鬧大,為證清白,便不可能囫圇掀過,我自是相信殿下清白,殿下既沒做過,便不怕查。」他勾了勾唇嘴角帶著幾分諷刺之意:「殿下是在怕什麼?」

  許永承捏著手中的扳指神色沉沉道:「三郎,你近來是不是放肆的很。」

  「殿下嚴重了,聖上既讓我輔佐儲君,三郎自是要盡職盡責,何家的事,清者自清,您也無需緊張,眼下儲君威望與聲譽是重中之重。」

  許永承叫他氣得輕嗤一聲:「如此說,孤倒是要謝謝你考慮周全了?」

  「是三郎分內職責,殿下不必言謝,您放心,三郎必協助大理寺徹查清楚,還以殿下清白。」

  「啪」的一聲,許永承面上那副謙和面具終是再帶不住了,當初瞞著這些事只是因著賀秋濃,畢竟他們是兄妹,有些事,賀嶼安知曉了,賀秋濃多半也會知道,他才在賀嶼安面前多有收斂,可如今賀秋濃已嫁人,也不是能顧得上她的時候了,何溫姝還活著已算是他失策了,他再擔不得再一次的失策,是故何溫姝的事再輕視不得。

  「莫在孤跟前揣著明白裝糊塗,孤不怕告訴你,人是孤囚的,也是孤虐打的。」他索性撕下了那層遮羞布,神色極為陰沉。

  他頓了頓又道:「父皇既讓你輔佐孤,你便好生輔佐,這事你是怎麼燒起火來的,你便想折怎麼給孤撲滅了,若是壓不住火勢,燒到了孤,便莫怪孤心狠。」他勾了勾薄唇道:「你可再不似之前那般沒有軟肋。」

  賀嶼安神色一凝,太子話里的威脅他自是聽得明明白白,他抿了抿唇忽問道:「聖上可知曉?」

  太子聞聲嗤笑了一聲,眼裡是可笑之意:「你不是瞧見了父皇叫走了大理寺卿,你覺得這事他是知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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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天色不錯,姜笙身子又大好,幾個小姑娘便相約游湖,湖畔上流水潺潺,小舟微微,顯得格外的幽靜,景雖不錯,但人卻都各懷心事,心神不寧的很。

  盛枝頻頻抬頭看向坐在窗子邊上的姜笙,思索半晌才道:「姜笙,有一事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姜笙的思緒被打斷,聞聲有些懵,忙回過神來看她;「什麼?」

  盛枝見她沒聽見又重複道:「有件事,我思索良久,一直想問問你的意思,不知你怎樣想。」

  姜笙從未見她如此,一時間有些愣住,看了眼賀秋濃,見她嘴角銜著抹偷笑,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什麼事?你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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