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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葉瑟瑟,侯府門前也是滿地的金黃。

  阮敬辭不在侯府,早晨出了門還沒回來。阮明姝有些好奇,問起管家,「他可有說要去見誰?」

  管家道:「少爺今日似乎是和張大人有事商談。」

  阮明姝皺起眉頭:「哪個張大人?」

  管家瞧了眼大小姐的臉色,躬著腰回答說:「是張玠張大人。」

  阮明姝的眉越蹙越緊,嘴裡嘀嘀咕咕阮敬辭和張玠這兩年的關係倒是越發親近。也不知道他們倆湊在一起謀劃些什麼。

  「他何時回來?」

  「奴才也不知道。」

  「嗯。」

  阮明姝慢吞吞走到沈嗣跟前,被他牽住了手也沒掙扎,她說:「阮敬辭出門了。」

  沈嗣對此漠不關心,淡淡應了個嗯字,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情:「給你買了些首飾,方才讓人送到了屋子裡,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阮明姝聽見有新首飾,立刻甩開了他的手,提起裙擺匆匆跑到自己的閨房。珍珠瑪瑙做的頭面,都沒什麼可稀罕。

  沈嗣不擅長說好聽的話,但是經常會給她買好東西。

  都還挺漂亮的,鑲金綠翡碧玉簪,冰白玉嵌珠的耳墜,還好些冰種水色透淨的玉鐲。

  阮明姝瞧見漂亮的首飾,就將阮敬辭拋之腦後。

  她總是那麼好哄,單純天真。

  過來一會兒,阮明姝就將這些首飾收了起來,似乎是又沒了興趣。

  外頭的天漸漸暗了下來,阮明姝看了眼天色,打了個哈欠,都有點困了。她懶洋洋窩在榻上,渾身都像沒骨頭似的慵懶。

  沈嗣坐在她身旁,手裡捧著本書,垂眸安靜的看書。

  男人的手臂輕輕壓著她的後腰,波瀾不驚的攬著她的身體。

  阮明姝閒的發慌,又看不慣他有書可讀。

  便故意作怪,用光腳丫子踢了踢他的小腿,沈嗣眼皮都沒動一下,甚至淡然將書翻了一頁。

  阮明姝有點不服氣,腳心故意從他的小腿上下滑了兩圈,抵著他。

  沈嗣終於有了反應,慢慢放下手裡的書,垂眸看向了她,「好玩嗎?」

  阮明姝惹了他,又怕他這樣的眼神,她坐起來,聲音很小:「我踢兩腳怎麼了?」

  他皮糙肉厚又不怕疼。

  沈嗣按著她的腰肢,將人抵在身下,「可以踢,但力氣得重點。」

  不然就會像現在,將他撩的不上不下。

  阮明姝被他親了兩口,嗚嗚咽咽的說:「誰知道你是個賤骨頭。」

  時辰不巧,若非如此,沈嗣這次不會輕易放過她,他只是親了親她,便沒再做什麼。

  阮明姝面紅耳赤從他懷裡重新爬起來,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短圓花瓶,陶瓷碎片落在榻上,她整個人又差點坐了下去。

  沈嗣臉色微變:「小心。」

  男人同時伸出了手,幫她擋了擋,自己的手掌卻是被按進了陶瓷碎渣里,鋒利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掌心。

  鮮血淋漓。

  順著手掌的紋路,緩緩往下流。

  阮明姝被嚇了一跳,看見他滿手的血,怔在原地不敢動。

  沈嗣叫她閉上眼睛,先不要看。

  她有點怕血,見了這麼多的血,夜裡又要做噩夢了。

  阮明姝便乖巧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沈嗣清理好了傷口

  「好了。」

  阮明姝顫顫巍巍睜開了眼睛,望著他包紮了紗布的手掌,有些愧疚,心裡浮起怪異的感覺。

  他為什麼會用血肉之軀幫她擋傷呢?

  哦,他說過他喜歡她。

  阮明姝難得有了幾絲感動,又想了想,這好像是他應該要做的事情。

  丈夫本來就要保護自己的妻子。

  阮明姝拉起他的手,問:「要不要我幫你吹一下?」

  沈嗣愣了幾秒,「好。」

  阮明姝對著他的傷吹了幾口氣,溫涼的風掃過掌心,好似真的緩解了藥物融進傷口的刺痛感。

  阮明姝抬起眼,望著他:「還疼嗎?」

  沈嗣摸了摸她的頭髮:「一點都不疼了。」

  阮明姝盤腿跪坐在他面前,看著他清俊柔和的五官,木窗外的夕陽穿透了整間屋子,她忽然間問他:「沈嗣,你會一輩子都為我擋傷嗎?」

  沈嗣靜默了幾秒鐘,「會的。」

  阮明姝垂著眼,「你願意為了保護我而去死嗎?」

  沈嗣捏住了她的下巴,對上少女的眼眸,「願意。」

  聽見這兩個字,阮明姝安靜了有一會兒。

  突然之間,她抱著他的脖子,仰起臉主動親吻了他的唇角。

  親完過後,她的臉有點紅,聲音柔軟:「這是獎勵。」

  一年多之前。

  阮明姝去護國寺燒香拜佛,不僅只求了一個簽。

  她原是想心安理得殺了他。

  後來沒忍住,貪婪的在佛像面前多許了個一個願望。

  她許願自己未來的夫婿,有權有勢、還要肯為她赴死。

  好像,她的願望,靈驗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到這裡也算個小甜文?

  沒什麼劇情都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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