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江縱放下手裡的袋子,走過來緊緊抱著人,想要把她弱不禁風的身子融入骨髓里。

  「白月,還有我。」

  白月雙臂耷拉在雙側,微微搖了搖頭,低著頭輕輕抵抗著人的靠近。

  「江縱,你,知道的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你明明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白月的哭腔中帶著禁不住的崩潰,感覺到人堅硬的胸膛,掙脫不開,牙齒緊緊咬在人的肩膀上。

  「江縱,你知道是我爸爸殺了你爸爸的對嗎?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嗎?」

  白月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天真。

  那些白振南篤定的勸阻話語忽然迴蕩在腦子裡,刺痛感席捲全身,她不禁冷的發顫。

  更不想跟江縱對視上。

  「對,我知道。」江縱緊緊扣著她的肩膀。

  白月揚眸,無神的雙目跟人對視上。

  「江縱,你接近我是因為什麼?」

  「我是不是,很好騙?」

  ……

  白月沒有聽到江縱的回覆,昏沉的大腦壓著神經,她禁不住似的昏倒在地。

  江縱緊緊抱著人,把人平放在床上,用了熱毛巾小心翼翼放在她的額頭上。

  餵不下去感冒藥,江縱在一通焦急的忙碌之後,忽然有些無措。

  隨後瘋狂跑出去叫著醫生,一路把人拉過來給人看病。

  醫生氣喘吁吁地坐在床邊,給人量了量,檢查之後,搖了搖頭。

  「她的體質很特殊,可能是從小養下的病根,她不是這邊的人嗎?最後還是要回到家裡修養。」

  「江縱,適合水養的植物不會喜歡即便肥沃的土壤。」

  醫生離開之後,江縱坐在床邊,白了黑,黑了白。

  漆黑的雙眸看向窗戶外泛起的魚肚白。

  又下雪了。

  即便是陰涼的天,太陽的光線也絲毫沒有掩蓋,只是人們覺得它是冷的。

  江縱手指捏著白月的手腕,過了許久,白月低聲叫了什麼。

  江縱俯身去聽,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電視裡傳來最新播報,澄江別墅除卻幾個女僕被炸傷,很可能終身需要躺在醫院裡之外,其餘人全部死亡。

  □□由另一個股東接任。

  江縱站起身,盯著白月蒼白的臉看了許久,唇瓣輕輕吻了吻人的臉頰,給人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醫生在十幾分鐘之後又來了一趟,檢查仍舊跟之前一樣無果。

  他收起藥箱嘆了口氣,認識江縱許久,從來沒見過那個向來無欲無求的少年這副模樣,張了張唇,也不知道說什麼。

  江縱抬起頭看向他,眼尾泛紅,聲音沙啞:「真的,不行嗎?」

  醫生搖了搖頭:「江縱,放她走吧,我早就說過,你養不了她的。」

  上次白月生病,江縱其實找來了醫生,他就說過這是病根,要對症下藥,但江縱沒聽,所以他最終只是放了一副感冒藥在這兒。

  江縱搖了搖頭:「不行。」

  他抬起頭,忽然笑了一聲。

  「沒關係,我可以跟她一起死。」

  我死,都不會放過她的。

  白月,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醫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

  時間似乎過的很快,初冬,江縱跟白月一起去了海邊看日落。

  白月的精神不太好,但仍舊勾著唇,帶了一個黑色的圍巾,目光落在遠處的日落之中。

  她畫了一個透明的瓶子,木塞蓋,透明的瓶子裡,放著幾塊帶著牙印的頭骨。

  背景,是一片通紅的日落,一寸一寸往下降,散發著如血水般的光芒。

  江縱盯著畫許久,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問白月:「你想要什麼?」

  白月歪過頭,蒼白的唇瓣上還有著裂紋,太幹了,她也沒有任何力氣幹什麼。

  好像,不是江縱的錯的,他也受害者。

  可是她沒辦法想,自己的一家全死了,死在一場爆炸力。

  一夜之間,她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就好像白活了這麼久一樣。

  白月抬起頭:「江縱,我喜歡你的。」

  她笑了笑:「江縱,如果順利的話,以後我們一起去買玫瑰塢的花吧。」

  冬季的玫瑰即便用了營養液也異常難養,在初冬開始那天,玫瑰塢將會關閉一個季度,直到立春那天,又成為整條街最絢爛的一幕。

  江縱拉著人一起往回走,回去之後,他又獨自去了玫瑰塢的門口。

  店門關了,門上寫著——行星9327,祝您得償所願。

  歪著頭坐在長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腦子裡一片白。

  隨後,身後猛地一個棍棒砸了過來。

  江縱腦子震盪,痛楚迅速蔓延,彎著腰手指輕摸了摸後腦勺,一手的血沾染在掌心,甚至開始往下流。

  他歪過頭,嗤笑了聲,眼神陰冷至極,看到身後站著三個穿著黑色衣裝的男人,漫不經心地掰了掰手腕。

  他站起身,一個拳頭砸過去,男人胸膛被重擊,整個人倒在地上,唇角都出了血。

  隨後三個男人一同攻擊過來,江縱長腿狠狠一踹,把男人踹出一米遠。

  肉/體被搏擊的聲音在大雪天陣陣迴蕩,江縱嘴角帶血,漆黑的眼眸不屑地盯著地上抱腹痛吟的男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