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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他瘋了》最新的預言詩中,提到的代指似乎大都和邪神有關,而現在,地球上剛剛降臨的邪神,大家都知道的也就是目前不知去向的恐懼邪神。
意識到這點,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很快,各個勢力手段盡出。
衛星、天文望遠鏡,甚至出動神化們的精神力掃描,試圖弄明白眼前的異常來源,以及恐懼邪神是否真的有什麼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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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感覺到了兩股力量的拉扯。
這種拉扯,似乎並不是來自於他本人,而是來自於地球核心。
殼世界外靠近的黑暗氣息,以及天空中月亮似有移動時引發的潮汐,似乎都對地球核心有一定的刺激。
在這種情況下,桑若的意識出現了一定的分散。
在和尼爾他們趕回E009精神病院的時候,桑若時而像是身處在此,時而意識又仿佛被拉扯到高空,一時之間,天空上殼世界之外正在靠近並出現僵持的黑暗陰影,以及地球暗處靠近散發恐懼能量的月亮,都盡收到桑若眼底。
這一瞬間,整個世界的畫面似乎都在桑若的眼中過濾著。
包括簡清儀作為黑暗邪神的神眷者正在晉升神化,以及他身邊的人如何引導他,甚至還在一閃而逝間,發現了命運教會的一絲痕跡。
可能是因為正面臨著兩個邪神正在靠近的危機,桑若感覺創世石板對自己的壓制空前的降低,就像是地球核心和控制著地球核心的創世石板,在主動向自己讓渡權限一般。
桑若消化E2329世界核心的速度,一直以來都不算快,自從修復了創世石板後,猛地提升了一大截,不過桑若並沒有為此刻意地去做什麼,來增加核心對自己的認可程度,也沒有去挖掘內心,來試圖更加全心地接納這個世界。
桑若懶得去搞這些複雜的事,但是因為尼爾被困在E009精神病院,桑若又不得不留意一二。
上次抓住鬼面會那個巨大毛手的情況給了桑若靈感——消滅這些類似“害蟲”的東西,似乎也是能讓他的提升晉級速度的方法之一,像是眼前,恐懼邪神這種級別的害蟲一露頭,桑若就感覺自己像是備受關注一般,被核心推了過來。
桑若的意識被牽動,漸漸朝著那個碎片世界而去。
碎片世界就像是現在地球的一部分般,桑若能夠感覺到這塊碎片世界和自己似乎有某種莫名的聯繫,隨著這次的靠近,這種感覺忽然明晰了起來。
桑若一下子就感覺出來,現在的碎片世界,和他上次來時有了微妙的不同,多了一絲絲的生機。
除此之外,如今這個世界纏繞著大量的蛛絲。
仿佛被蜘蛛占據的盤絲洞。
蛛網圍成的巢穴,將那塊不大的碎片大陸包裹在裡頭,只留下了一條和地球牽連的道路,其他都封閉起來。
封閉的非常牢固。
“這蛛絲……”桑若想起來那一次遇到虛無水母時的情況,他被尼爾從這個世界拉走,而剩下的這個碎片世界,隨即就被蛛絲包裹起來。
根據桑若之前夢到的場景,桑若了解這蛛絲應該是祂的頭髮。
就在這時,桑若意識回來了身體所在之處,桑若的肉身還沒有達到能夠靠完全元素化融入天地來趕路的地步,尼爾也不能離開桑若,於是江彥聯繫調來直升飛機,正帶著桑若和尼爾往前趕路。
看著走在自己身前的尼爾髮絲飄蕩,桑若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尼爾的頭髮。
尼爾回頭看桑若,眼神溫軟專注,似乎在問桑若怎麼了。
桑若從尼爾的肩膀上拈起一根落髮:“想起了蜘蛛。”
髮絲千萬,化成無數根線,蔓延在當初噩夢世界的內外,當初桑若遇到的多米尼克,就是祂的一根髮絲。
尼爾:“嗯?”
“最近我身邊經常看到蜘蛛,以及很多蛛絲。”桑若看向尼爾,眼神詢問。
尼爾笑容略有些奇怪:“那是因為我和若若離得很近,如同在同塌而眠。”
交頸而臥,耳鬢廝磨。
自然彼此都會被很多對方的髮絲糾纏。
聽到這話的時候,桑若精神一波動,下一刻他的意識又重新回到了之前懸浮的狀態中,在朝著那個碎片世界靠近。
穿過了大量的蜘蛛絲,仿佛進入了一個隱秘的巢穴,而後在穿過那條連接地球和異世界的通道後,順著透明的蛛網羅織,桑若注意到了天空中正在靠近的血紅色月亮。
尖叫。
恐懼。
奔跑。
混亂。
在那仿佛張開的眼睛般的月亮注視下,桑若曾經回來過的這個世界,或者也曾是他出生的世界,陷入了混亂。
來自天空的污染正在擴散,這個碎片世界的人,精神都在受到影響,這些人在噩夢和現實的交錯中逐漸扭曲,不禁意識扭曲,甚至連他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扭曲,異常已經成功從虛假的幻象之中擴散到現實,這種混亂,似乎讓這個世界的生機為之一崩。
在這個時候,桑若看到正被一股磁場攝取,順著血色的月光向天空中飛升而去的青艾。
月光似乎也像是天空中的蛛網一般,形成了大量的觸角,正連著周圍大量扭曲的人,而懸浮在天空中的青艾,身體已經仿佛在化為大量的粒子,他的手腳,和身邊周邊,都模糊成了無數綠色的螢光,似乎正在融入到血紅色的月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