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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如被電流擊中，沈嚴頓時感覺右半身一陣麻痹，右手頓時失力……
程母輕鬆抽出了自己的手。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喝彩聲。許柔更是大聲叫道：“程媽媽好厲害！”
“怎麼樣？”程晉松笑著拍拍沈嚴的肩。
“我現在明白當初你在醫院是怎麼制服匪徒的了。”沈嚴邊說邊揉著自己的胳膊——手臂到現在還麻酥酥的。雖然真動起手來老人家絕對不是沈嚴的對手，可就這一招點穴的功夫，也的確足以起到一定的自保效果了。
“我媽曾經配合警方發明過一套老人防身術。”程晉松笑笑：“所以，別小瞧老人家。”
正在眾人聊得開心之時，突然，一片雜亂的鈴聲四下響起，好幾個人同時看向自己的手機。
“有案子發生了，”沈嚴合上手機，臉上已恢復了工作時的嚴肅：“全體去現場，出發。”
第23章 浴缸中的屍體
這次的案件發生在二環邊的一棟住宅中。站在樓下，所有人就都皺起了眉頭，眼前的這棟住宅樓雖然並不是很老舊，可是卻讓人感覺很不對勁。抬眼看去，整棟樓所有的窗戶都關著，每扇窗戶都灰濛濛的，完全看不出有人住的痕跡。走進樓內，所有的牆壁地面都泛著灰青，好像沒裝修完的感覺。樓道內零零散散地堆著一些破爛，有些牆角還有小便的痕跡，一股騷臭味直竄鼻孔。
眾人相互看看，捏著鼻子往裡走。
案發地點是在三樓。一走上樓梯，就看到靠近樓梯的這戶人家門開著，一堆人站在門口，其中有幾人穿著警服，應該是110出警的警員。
看到沈嚴等人到來，一位警員領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位是這屋的屋主，是他發現屍體報的案。屍體在裡面，法醫已經到了，在驗屍了。”
沈嚴點點頭，他留下秦凱跟110警員了解情況，自己帶著其他人走進屋子。
這是一間沒有裝修的毛坯房，屋子裡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家具。一股發臭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屍體在哪兒？”目之所及處，並沒有任何屍體或血跡。
“在這邊。”蔣睿恆的聲音從右邊傳來。他從一個房間內走出來，摘下口罩，對眾人招招手。
所有人跟著蔣睿恆來到一個小房間的門口，從位置判斷，這裡似乎應該是衛生間。
“現場不太好，有點心理準備。”蔣睿恆說完，閃開了身。
眾人一起向里看去——
一個巨大的浴缸立時進入眼帘，浴缸中裝滿了水，水色發渾，似乎是被血染紅。一具男性屍體躺在浴缸內，他的身子浸在水中，頭手則垂到了浴缸外，胸口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右手還拿著一本書。死者大概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男子的皮膚已經被水泡的有些發脹，屍體也散發出臭味，不少蒼蠅在屍體周圍嗡嗡地飛來飛去。
“嘔……”程海洋發出了一聲明顯的乾嘔聲。
“死者男性，死亡原因應該是胸部中刀導致失血過多。因為屍體泡在了水裡，影響了體溫變化，所以具體死亡時間沒有辦法預估得太準確，只能大體確定是昨天上午10點至下午4點。”蔣睿恆說完這些，突然抬頭看向程海洋：“要吐去外邊。”
程海洋實在沒忍住，捂著嘴跑了出去。
程晉松等法證人員走在重案組的後面，看到現場的情形，也皺起了眉頭。他回頭看看其他人的臉色，開口對沈嚴說：“要不然這邊先交給我們吧，你們先去問問情況，等我們取完證你們再過來。”
沈嚴看看其他人都有點發白的臉色，點了點頭：“那就辛苦你們了。”說完，帶著其他人暫時離開。
“好了，咱們也分頭開工。”程晉松一邊把口罩分給自己的幾個組員，一邊安排工作：“嘉宇和我負責浴室，小柔、墨涵你倆負責其他的地方。”說完這些，他看向沈皓：“你怎麼樣？能受得了麼？”
沈皓的臉色明顯不太好，似乎也是強忍著作嘔的感覺，但他卻倔強地點了點頭：“能。”
“那好。”程晉松微微笑了下，將一部數位相機塞到沈皓的手中：“你來負責拍照。”
戴上口罩手套，又套上了鞋套，進入工作狀態的程晉松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嬉笑，他以一種很專業的口吻開始對沈皓進行現場講解：“在進行犯罪現場調查時，首先要做的就是對現場的拍照。現場拍照是對於案件現場最準確的記錄，也是日後調查的重要依據。我們既要把案件現場的原始狀態全面地拍下來，又要把與案件有關的物體之間的關係、位置拍攝下來。一般拍照的規律是從遠到近、由近到中心。”
沈皓點點頭，舉起數位相機，按照程晉松說的，先拍了幾張案發現場的全景，然後又對浴缸拍了幾張近景。
程晉松看著沈皓的取景，點了點頭繼續開口：“拍完了全景，接下去就該拍具體的物體了。在拍具體物體的時候，我們的原則是先拍固定的，後拍移動的；先拍地面的，後拍較高處的；先拍容易破壞和容易消失的，後拍不容易破壞和不容易消失的；先拍容易的，後拍困難的。”
沈皓拿著相機，對死者的身體、面部、胸部以及握著書的手都分別進行了特寫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