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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以鹿趕到滄海五星酒店1012包廂的時候,溫凝正被兩個女生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幾個中年男人拿著手機在邊上拍視頻,笑得齜牙咧嘴。

  林以鹿推開門進去的時,包廂里稍稍安靜了一會兒,那些男人朝林以鹿投去的目光里,有驚艷,也有疑惑,其中一個男人問:「你誰啊?」

  林以鹿沒理他們。

  「林以鹿。」溫凝哭得聲音都在顫抖,雙手緊緊的抓著胸前的衣服。

  林以鹿神色很平靜:「大安。」

  大安就是林宥紳安排在林以鹿身邊的保鏢,保護她將近四年了,身手很好,不需要怎麼動手,就把溫凝解救了出來。

  林以鹿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溫凝身上,跟大安說:「處理掉他們手機里的視頻。」

  出了酒店,坐上了那輛黑色的大G,溫凝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眼淚掛在眼睫上要掉不掉,說:「我想去你家。」

  溫凝怕母親會因為她攪黃了這單生意,對她發脾氣。

  林以鹿「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到家,林以鹿帶溫凝上樓,到衣帽間挑選了一套新的衣服和毛巾給她:「去洗個熱水澡吧。」

  溫凝抿了抿唇,接過:「謝謝。」

  溫凝走進浴室,浴室裡面的洗漱用品都是雙份,還是情侶款的。

  靳博屹和林以鹿同居這件事溫凝知道,可看到這個屋子有這麼多他和別人在一起生活過的痕跡,心裡真的會發酸,很酸,她也曾幻想過跟他住在一起後是什麼情景。

  洗完澡出來,溫凝環視了一圈他們住的臥室,很整潔,她還注意到床頭旁邊的置物柜上有幾盒保險套,其中有一盒是開封過的。

  溫凝抿了抿唇,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下樓去找林以鹿,林以鹿不在,桌上有一杯熱水,一張紙條。

  【很快回來。】

  溫凝不知道林以鹿幹什麼去了,只注意到剛剛放在玄關處的相機和拍攝支架不見了。

  溫凝看手機,溫臨剛剛給她回了三個電話,她當時在洗澡沒接到,他又給她回了信息。

  【哥剛剛在忙,怎麼了?】

  溫臨為人是不怎麼樣,做了很多不尊重女生的事情,但他一直都很疼她這個妹妹,沒罵過也沒打過她。

  【剛剛被幾個男人為難了,林以鹿她救了我,我現在在她家了。】

  信息發出去還沒有一分鐘,溫臨的打了過來:「你現在在那賤貨家裡?」

  溫凝說:「哥,你別怎麼稱呼別人,很難聽。」

  這種詞眼,哪個女生聽到心裡都不好受。

  「她讓老子沒了兩根手指,老子還要在意她的感受?」

  「本來就是你手欠,你不弄她的狗不做那些過分的事情,靳博屹他會……」

  「閉嘴,別跟老子提他!」溫臨打斷:「我現在去找你。」

  「……」

  溫凝有些慌,溫臨一直惦恨著林以鹿,這些日子一直都想方設法找林以鹿麻煩,就沒停過,待會來了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大陣仗。

  溫凝在屋子裡待著有些無聊,不敢亂碰林以鹿的東西,從落地窗出去,坐在院子裡的藤木椅上,刷了會兒手機,看到林以鹿從對面鄰居家出來。

  「你跟那戶人家很熟?」

  溫凝記得九區一棟住的人家沒什麼特別的社會背景,他們家的女兒今年才上高三,好像還是個美術生。

  林以鹿拉開椅子坐下,捏了捏眉心,眼角疲倦:「嗯,靳博屹介紹的,他跟秦先生和秦太太學過一段時間攝影。」

  聞言,溫凝垂下眼,不管嫉妒也好羨慕也好,他們在一起已成定局,都不會改變。

  這些日子,林以鹿顯然很累,不知道是因為林宥紳的事,還是因為靳博屹的事。

  應該是林宥紳的事情吧,除了年初時有財經新聞特意報導過他的情況,近幾個月都沒有消息傳回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溫凝咬著自己的唇瓣,手指扣著衣服上的珍珠,裙擺在腳踝處搖曳。她抬起雙眸,看向林以鹿,像是做了什麼重要決定似的,聲音透著幾分認真:「我來來回回想了很多遍,還是覺得應該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你有知情權。」

  林以鹿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聞言,睫毛輕微顫了顫,掀起眼皮看她。

  溫凝對上林以鹿的眼睛,有一瞬緊張和慌亂,她移開視線,看著草坪上那盞地燈,指甲幾乎扣進自己的掌心:「是靳博屹的秘密。」

  「什麼秘密?」林以鹿的聲音跟她的神情一樣,透著濃濃的倦怠和無力,似好幾天沒睡覺了。

  溫凝細長濃密的黑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她想起里木盒子裡面的東西,心裡苦澀又心酸:「他房間展覽柜上有一個木盒,那是他隱藏在心底,不會言說的秘密。」

  靳博屹那麼驕傲的一個男生,他怎麼可能會跟林以鹿說他暗戀她已久。

  一句話,勾起了林以鹿的好奇心和求知慾,但她不會因此去打探他掩藏起來的秘密。

  林以鹿懶懶的撩了一把頭髮,問:「關於什麼?」

  見她這般不在意的態度,溫凝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來什麼脾氣,聲音因情緒的起伏而緊繃:「你,裡面的東西全部都與你有關。」

  林以鹿愣了愣:「你確定?」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他是一個這麼深情的人。」溫凝苦笑著垂下了眼瞼,幾秒後,她吸了吸鼻子,很艱難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那天晚上我沒有騙你,也沒有誇大言辭,他真的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每次去淮京都是去見你。我記得,他每次從淮京回來,心情都會很好,有一次我問他,你喜歡淮京喜歡到什麼程度了,值得你花費那麼多時間來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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