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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心思哪有別的啊,只想用力抱著他,放開一切地親吻。
楚戈也瘋狂地吻著她,仿佛要把這些日子壓在心中快要爆開的情緒在這時候盡數發泄出來。
大家的分離其實一共才四五天時間,以前秋秋「回娘家」「出差」的時間都有好幾次比這個久點兒。
但那不一樣啊。
進不去,出不來,那種失控,惶恐,擔心再也見不到的驚慌失措。
那就是兩人之間橫亘始終的憂慮——如果哪天出不來了怎麼辦,突兀地一朝成為事實,差點沒讓人厥過氣去。
短短四五天時間,卻感覺比四五年還要久遠。
當初說牛郎織女天人相隔,那好歹一年還能一見呢,他們卻很可能是只能「看劇」,再也無法相擁。
要不是因為楚戈搞出一個「傳聲筒」,可以交流就好歹可以安定一下情緒,否則兩人可能不到兩天就得發瘋了。
當初說的依然在成為事實。
你不是牛郎,天道就是你自己。
能分開你我的,只有我們自己。
只要我們想在一起,路就在自己腳下,什麼天帝也無法阻止這一點。
如果說有什麼外力,那就是天下都將祝願牛郎織女的相會。
兩人心中繃著的弦徹底粉碎,瘋狂地親吻著,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什麼大號小號啊,什麼宗主秋無際啊,不是真身還不玩呢!
秋無際主動地迎合了一下身軀,方便他的手攀登。
仿佛在告訴他,這是真身哦。
楚戈猴急地去解法衣,發現還是解不來。
秋無際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有些笑意,好像在說求我啊,這次我肯的。
楚戈微微離開她的唇,喘息著低聲道:「秋秋……」
「嗯?」秋無際有些迷糊地應著,心想這是要求我了嗎……
卻聽楚戈道:「現在……讓我控制麼?」
哪有這麼問人的啊,你當在拍什麼調教片呢?
秋無際正自小怨念,卻忽然知道了他在問什麼。
不僅是現在的身子讓不讓他控制……而是在問,他作為天道,進入書中的時候是可以做到很多「一念xx」的,以前就想過,他其實可以一念讓自己沒有衣服。
只是他以前肯定不敢這麼做,自己也不會願意這樣。
所謂的要掙脫書中,獨立自我,豈不就是這個原因麼?誰樂意自己的一切不由自主,哪怕他不會那麼做,只要想到他能那麼做,渾身就不自在,誰也受不了。
但這一刻再問……
秋無際痴痴地看著他的眼睛,心中浮起幾日之前自己情緒崩潰之時當著楚天歌的面說過的話語:「我要和他在一起,被書寫也好,被塗抹也罷,哪怕做一輩子的牽線木偶,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這次的事情,與自己折騰的小國改革有不可推卸的關係。
時過境遷,秋無際再度問自己,當時情緒激動說的話,算數麼?
算的。真的再也不想掙脫什麼了,與兩界隔絕的後果相比,寧願一世做他的木偶。
現在讓我控制麼?楚戈的問話迴蕩在耳邊。
秋無際慢慢閉上眼睛,輕輕地說:「讓。」
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是畢生說過的最羞恥的話語。
可是心底的弦卻徹底鬆弛下去,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就這樣吧,這一生都交給了他,連帶著自己的一切,身體與命運。
都是他的。
可是忽然之間,她又有了一種很怪異的感受。
仿佛隨著這個字說出來,自己有了一種什麼變化似的,可此時楚戈已經再度吻了上來,她情迷心亂,一時沒去細想,注意力反倒放在自己衣服上了。
果然自從自己說了「讓」,對楚戈也如同催情劑一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動作都變得更加狂野粗魯了三分。
他也沒想過,簡簡單單一個字,比什麼催情效果都強烈。
於是那防護力強悍得能扛天劫一擊的衣服就像泡沫一樣,他心念到了哪裡,哪裡就開始散開……
最後惡趣味地,法衣還掛在身上,卻是松松垮垮,更加充滿著瘋狂的魅惑。
秋無際咬著下唇,媚聲呢喃:「你啊……真是……」
「我們現在難道不是在做著最澀情的事?」楚戈輕聲說著,慢慢上前,秋無際便後退,很快後背頂在了書架上。
這是藏經樓頂層靠牆的書架,不知道算不算最莊嚴最神聖的地方之一,秋無際已經無心去想了。
他肆無忌憚地埋首在法衣包圍之中,秋無際仰首失神地看著周遭的書,自己都有種墮落的快意。
真身的感覺真的和分身秋秋不一樣啊……
無論心靈還是身體。
秋無際忽然在想,自己的真身可是渡劫期,比楚戈強大太多,他行不行的啊……
咦不對……楚戈本來是神降而來,沒有軀體的,他本來什麼都做不了的……
為什麼這次感覺接觸上去他和在現世幾乎沒有區別?
他難道是真身穿越了?怎麼辦到的?
秋無際微微醒神,正待發問,忽然咬緊了銀牙。
這不是秋秋的第一次了。
卻是秋宗主的。
為什麼要痛兩次啊……
氣氛一時安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