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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戈:「?」
遠處旁觀的秋無際捏緊了劍鞘。
「胡扯什麼呢?」楚戈沒好氣道:「男人呢,獨飲最是寂寞,作為你爸爸,來陪你喝幾杯,你在想啥?」
「喲?」炎千烈嗤笑:「你也算男人啊,被揪著耳朵嗯嗯嗯的那種?」
楚戈磨牙:「那是愛,你這種元素生物懂個啥?」
「我不是元素生物,只不過現在是魂火,你別搞岔了!」炎千烈道:「擱我當年有女人那會兒,女人敢跟我嘰嘰歪歪,老大耳刮子就扇過去!女人伺候好男人就行了,屁話輪不到她們!」
楚戈臉都綠了。
「咯吱……」劍鞘摩擦聲傳來,寒意襲人。
「不聽就滾球,讓你聽了?」炎千烈從來不怕秋無際,虎眼瞪了過去:「男人話有女人什麼事兒?打架老子怕你不成?」
秋無際深深吸了口氣,忍了。
和這狗犢子打起來只會壞事,不聽,去找謝九霄話去。
話回來了,炎千烈這種「看不起女人」的設定一直都有,是楚戈早就寫著的原設,所以是這廝內心也有這種想法所以才寫得出來是嗎?
現世餵飯的秋無際一湯匙插進了痴呆兒童楚戈嘴裡。
楚戈:「草……我看你悶悶,跑來陪你,你就這樣坑我?」
炎千烈道:「被欺負了是吧,不敢找欺負你的人,鍋給我?」
楚戈:「……」
好特麼有道理,居然無言以對。
「算了,看你居然還能來陪我喝酒,有點意思。」炎千烈舉壇跟他碰了一下:「以前沒想過我們的天道是這樣的,現在這麼一看,確實還行,讓我感覺好像是早年那種跟著一個大佬混似的,不丟人。」
「咳。」楚戈陪著喝了口酒,試探著問:「千千啊,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出來讓我們開……解一下?」
炎千烈沉默片刻,忽然問:「出去幫你煉丹之餘,我也偷偷看了一眼我們這書,其中還有秋無際自傳對吧,也就是秋無際萬年曆程並不是你寫的,你只是給了個基礎設定,自我衍生而成?」
「對,你想問你自己的?」楚戈道:「我連秋秋的都沒寫那麼多,你的就更沒有了。從你的名字出現開始就是火獄宗尊主,霸道猖狂、嗜血暴戾、侵略如火的一代魔君,其他的往事沒寫過,你所經歷的就是真實經歷的。」
炎千烈再度沉默下去。
楚戈奇道:「你在幹嘛,有話直唄,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炎千烈低聲道:「我是在想,有些事情後悔過,如果求你改變它……會不會又是另一次後悔?」
楚戈怔了怔:「改變了為什麼又能後悔?」
「我得求你,卑躬屈膝,以後再也沒有要挑翻你的底氣了。如果事情終得圓滿,那還算值得,可若是到頭來發現相見爭如不見呢?那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e……有故事啊千千,你也愛過?」
「我不知道什麼叫愛。」炎千烈忽然笑了笑:「霸道猖狂、嗜血暴戾、侵略如火……你的一個設定,不是天生的……或者天生占了一部分吧,我變成這性情,倒還真有點故事。」
楚戈來了興趣:「來聽聽。」
「之所以天生占一部分呢,我自小就好勇鬥狠,也鄙薄踏實幹活的,少年時就在鎮子裡油里油氣,後來馬匪劫掠,我索性加入了馬匪,跟著他們殺人放火。想要一個淳樸少年黑化的故事是沒有的。」炎千烈滿不在乎地笑道:「你知道我拜入馬幫,別人教我的第一個秘訣是什麼嗎?恐怕你寫書的人都想不到。」
楚戈真想不到:「什麼?」
「大哥們教我,首先話要大聲,罵人要難聽,眼神要猙獰,給我練,對著鏡子對著河水去練,話都不敢大聲做你媽的土匪?」
楚戈:「……很有精神。」
「後來有魔門收編匪幫,我也就跟著入了伙。修行路上吧……嘖,不是你背刺我,就是我搶奪你,亂七八糟的,誰狠誰就是老大,越狠越能得到上頭青眼。我是其中比較狠的一個,最後被火獄宗的一位長老看中,收為鼎爐。」
「等、等一下。收為什麼?」
「名為弟子,實為鼎爐。」炎千烈滿不在乎地道:「女長老,沒啥。火獄宗的功法本來就暴烈,渾身的戾氣總要有地方散發,她覺得她吸我,何嘗不是我在拿她發泄,不過如此。」
「草。那你怎麼還活著?」
炎千烈忽然笑了笑:「某種意義上,我也算是天道之子對不對?父神命定的火獄宗雄霸之主。」
楚戈想了想:「對。上代主角之一吧,這麼算的話。」
「沒過多久,我師父就發現了我的天資潛力,是真正有望進階化神的那種優秀種子,自然也就停止了採補行為,反而為我找其他爐鼎溫養,彌補之前的損失。」
楚戈道:「她此時開始對你寄予厚望了,希望你繼承衣缽?」
炎千烈笑笑:「當時我也這麼想,後來才發現,她其實是要讓我練到元嬰,然後取嬰煉丹,助她自己突破化神。」
楚戈:「?」
炎千烈淡淡道:「一番鬥智鬥勇之後,她被我殺了,元嬰練就養魂珠,就是我現在寄存的那顆珠子。在此後我進階化神的過程中,提供了很多幫助。」
楚戈一拍酒罈:「你可能誤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