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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麼說……誰叫作者是寫後宮出身的,這麼一寫就讓人感覺快成了,反正總是要收的。」

  「對,就是感覺太快了。」

  楚戈氣不打一處來:「還沒發生的事默認已經發生然後說太快可真有你們的,萬一不收呢?」

  「怎麼可能,你沒看作者上本書吧……要不要打賭收不收?」

  楚戈:「……」

  如果是以前,楚戈可不敢打這個賭。

  原本當然要收啊……

  可現在……

  他抬頭想了半天,忽然失笑。

  忽然感覺,真寫秋無際和主角沒了瓜葛,說不定是好事才對……自己原先想的好像岔了點什麼。

  講故事最重要的難道不該是懸念感,讓人猜不到後續的嗎?如今搞得大家事先都已經默認要發生什麼了,甚至都已經貸款收了,那又哪來的懸念呢?

  主線故事或許還行,至少在感情線上是沒什麼懸念的了,只剩下過程的看點,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並不科學,如同瘸了一隻腳似的。

  反正秋無際不讓按原來的寫了,那索性就此重設大綱,正好脫離所有人的猜測,又不是編不了其他故事了。

  最嚴重的後果也不過是撲街,又不是沒撲過。

  糾結了半宿的鬱悶盡消,楚戈哈哈一笑,回了兩個字:「賭了。」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復,逕自下線。

  賭注是什麼,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走出了自己畫下的牢。

  ——就像秋無際走出了那片天空一樣。

  楚戈索性直接發了個單章:《整理大綱,請假一天,順便推本書》。

  把給張奇人的承諾完成,最後一點掛礙都消了,楚戈徹底放鬆下來,舒活著筋骨走出了房門。

  隔壁房門禁閉,燈光隱隱從門縫中透了出來。

  張奇人果然也熬到現在還沒睡。

  楚戈很是理解……白天就要上架了,此刻的壓力奇大無比,緊張難眠可太正常了。

  何況他們寫手本來就慣常熬夜,夜深人靜往往更沉浸更有靈感,寫到半夜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敲了敲門:「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張奇人悶聲道:「剛吃了泡麵……你要不要來點?誒,進來說,杵外面幹嘛。」

  楚戈便推門而入,一眼看到張奇人正在QQ和人扯淡。

  「你倒是心大啊,我以為你在碼字呢,結果在扯屁。」楚戈走了過去,掃了眼張奇人的屏幕,聊天框是個妹子頭像,「臥槽居然還有心思泡妞?」

  張奇人無所謂地道:「天知道這是男的女的,當真就輸了。舒緩一下心情而已,難不成就對著文檔發呆?」

  「也是。」楚戈便看著張奇人舒緩心情。

  對面妹子正在說:「我媽媽去世了。」

  仗勢欺人:「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我有男朋友。」

  「我有媽媽。」張奇人發送,拉黑,一氣呵成。

  楚戈:「……」

  張奇人轉頭:「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只想要只白雞……哦不對,想吃夜宵。白斬雞怎麼樣?」

  「這個點有個屁的白斬雞,去吃碗扁肉完事。」楚戈往外走,笑道:「你不是剛吃過泡麵?」

  張奇人嘿嘿笑道:「你有心事,別說剛吃過泡麵了,就是剛吃過十八籠包子,我也陪你再吃一點。」

  楚戈有些驚奇:「看不出來啊,你還會讀心?」

  「讀什麼心……你發的單章我看見了,傍晚還好端端的,忽然就要整理大綱,是後續思路出問題了?這當口敲我門,不是為了聊聊思路還能是什麼?」

  沒錯楚戈找上門當然是為了和寫手朋友談談後續思路,找寫手朋友合租的初始意義就是為了這個,然而這很可能是他們半年來除了互相給個新書意見之外第一次實施。

  張奇人好像也同時想到這事兒,不由也有點好笑,抄著楚戈的肩膀走著:「有了一個連斷更都不忘幫我章推的朋友……我覺得這個合租的意義比什麼聊寫作更重要。」

  楚戈也覺得,有個臨上架心思惶惶還願意半夜陪自己吃宵夜聊思路的朋友,這意義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到了小區外的路邊攤,不吃扁肉了,整了點烤串,各自要了一瓶啤酒。

  「要我說啊,雖然我菜,但我覺得你這書還真是改改思路的好。」張奇人和他碰了一杯,笑道:「包括我們之前說姐妹雙飛什麼的,寫了我愛看沒錯,但到了最後,我記得的也就是這個了。現在這本,我也只想看你什麼時候推倒那個女宗主,主角奮鬥的劇情我全跳了,你想要的是這個?」

  楚戈看著杯中酒花:「撲了呢?我就是嫩模?」

  張奇人抿了抿嘴,心有戚戚。

  口頭說笑容易,不火我就是嫩模。

  然而多少個日夜煎熬,一天坐在電腦面前十幾個小時,頸椎病腱鞘炎坐骨神經痛,熬得一身毛病,誰又願意看著落得個可憐巴巴的數據無人問津?

  他張奇人臨上架還不是一樣心思惶惶,誰能那麼灑脫?何況楚戈這樣已經眼見開始上升的趨勢,捨得嗎?

  他只能勉強回應:「你看我,撲得狗都不看,還不是堅持無女主。」

  楚戈看了他一眼。

  其實楚戈知道,張奇人這次真撲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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