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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得此言,碧蕪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小五縱然嫁了人,但也是您的晚輩,這個禮您自是受得。」

  家中突然來了客,今日又辦了宴會,蕭老夫人難得見故友,欣喜不已,便將祖孫倆留下來,一道用宴。

  宴至半晌,蕭鴻澤才姍姍來遲,他一身官服未褪,身姿挺拔,或是因才從戰場上下來不久,渾身尚且透著幾分凌冽,滿是男子氣概。

  這次賞花宴不乏真心為蕭鴻澤來的貴女,一見到他,都忍不住以帕掩唇,遮住面上的紅暈。

  蕭鴻澤見過譽王后,又同蕭老夫人施禮,這才落座用席。

  席罷,在廳中坐著用過茶水點心,待日頭下去一些,蕭老夫人又帶著眾貴女重新去了花園。

  那位李老夫人和李姑娘也受邀跟著一道去了。

  蕭鴻澤雖是叱詫疆場,但被兩個妹妹拉到眾貴女間,聽盡了逢迎誇讚之語,才不過一柱香的工夫便有著熬不住,匆匆扯了個藉口,同譽王一道去別處尋清淨了。

  蕭毓盈和碧蕪為給蕭鴻澤挑個適合的姑娘,坐在園中與那些貴女們言談,觀其修養脾性,好一會兒,也覺得累了,姐妹倆便坐在一塊兒閒扯說話。

  蕭毓盈啜了口清茶,驀然看向不遠處的涼亭,道:「小五,你瞧那位李姑娘。」

  碧蕪順勢看去,便見那位李家姑娘坐在自己祖母身側,淺笑著安安靜靜不大言語,除非蕭老夫人問,她才恭敬地答上兩句。

  雖她渾身穿戴未及那些貴女們光鮮奢華,但即便是素衣亦是昳麗動人,皎若明月,掩不住周身通透的氣度。

  碧蕪疑惑道:「怎的,這位姑娘,大姐姐也識得?」

  「那還真不識得。」蕭毓盈神神秘秘地湊近碧蕪道,「不過告訴你個秘密,方才我母親偷偷與我說,真算起來,這位姑娘還曾與大哥哥指腹為婚呢。」

  指腹為婚!

  碧蕪驚了驚,「真的?」

  「當是真的吧……」蕭毓盈也不大確定,「我母親說,當年伯父與那李姑娘的父親交好,在伯母生下大哥哥後,曾言若是李家誕下女兒,便嫁予大哥哥為妻,做蕭家的媳婦,只是後來或是李姑娘的父親病逝,他們離開了京城,此事便不了了之……」

  蕭毓盈說至此,驀然壓低聲兒道:「小五,你說,這位李姑娘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大哥哥要擇妻時冒了出來,莫非是想拿當年之事要挾……」

  倒不是蕭毓盈疑心重,而是平生見到的心懷叵測之徒太多了,尤其是在京城這個地方,才不得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他人。

  碧蕪深深看了那位李姑娘一眼,突然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她。

  是在蕭鴻澤凱旋那日,她和旭兒一道去的酒樓上。

  她低嘆了口氣,道了句:「誰知道呢……」

  過了申時,在安國公府用了晚膳,碧蕪才帶著旭兒,同譽王一道坐著馬車回王府去。

  途中,旭兒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碧蕪乾脆就將他抱在懷裡,微微搖晃著哄睡了。

  待下了馬車,碧蕪將旭兒交給來府門口迎的錢嬤嬤,側首便見譽王同她並肩而行,看樣子,今夜是打算在雨霖苑過了。

  這人也不知怎的,打今日她當著眾人的面借那芍藥花損了他和那些貴女一番後,這人就樂了一天,怕不是傻了。

  入了雨霖苑,碧蕪也不管他,讓銀鈴銀鉤備水沐浴,待換上寢衣,自側屋出來,便見譽王正靠在引枕上,拿著一卷書冊看。

  她才在小榻邊坐下,便覺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纏上了她的腰肢,一股子熱意噴在耳邊,令她面頰發燙。

  碧蕪掙扎了一下,「殿下,您還未沐浴呢……」

  耳畔響起男人的一聲低笑,「不洗了,怕洗乾淨了,再招蜂引蝶,可怎麼是好。」

  聞得此言,碧蕪稍愣了一下,不想他拿自己說的話反過來打趣她,窘迫地別過眼道:「殿下這話可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不想有些人壞了這好好的賞花宴,提醒提醒罷了。不論是蜂還是蝶,只消殿下喜歡,臣妾都不在意。」

  看著她這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樣,譽王眸中又添了些許愉悅,他等了那麼久,總算是等來她對他的幾分醋意。

  碧蕪見他不說話,正欲轉頭,卻覺肩頸處一陣灼熱,一股子麻意自尾椎竄上,惹得她一個戰慄,側眸看去,便見自己後頸的衣衫被扯低,男人正俯首落在此處。

  她抬手便要去阻他,男人攥住她的柔荑,反是一把將她抱到了腿上,低啞的聲兒帶著幾分笑意。

  「可本王只愛這隻蝶……」

  碧蕪薄如蟬翼的寢衣滑落,背脊凝脂般的玉肌上儼然有一蝶形的紅色胎印。她將臉埋在譽王懷裡,嗅著他身上熟悉的青松香,臉紅得幾欲滴血,驀然想起前世他也極愛吻她這處。

  要不是他這個習慣,當初去安國公府認親時,她也想不起自己身上這個誰也冒充不了的證據。

  懷中的女子本就羞澀不已,然譽王還是不放過她,伏在她耳畔道:「這花既教王妃占了,王妃不若留個印記,告訴旁人這是你的了。」

  碧蕪本不想理他,可耐不住好奇,還是稍稍轉過臉,眨了眨眼,囁嚅半晌道:「如何留?」

  她話音未落,便覺天旋地轉地一陣,人已然落在了小榻上,雙臂被大掌擒住按在了頭頂,她眼見男人俯身,埋首在她的脖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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