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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一塊不過半年,他已經做不到像以前那樣。或許就是克制久了,他再也不想遮掩對方霽的依賴。

  嚴開還在哭訴,紀時晝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輕聲叫:「方霽。」

  方霽還在聽嚴開講話,聽到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地轉過頭,但是視線沒有跟上,沒來得及看到紀時晝的忽然湊近,只感到唇上一片柔軟,有舌尖舔過他的嘴唇。

  紀時晝笑道:「你嘴唇乾了,我幫你潤一潤。」

  對面的講話聲戛然而止。

  隨即是更大聲的哭嚎。

  嚴開說:「我不喜歡你!」

  紀時晝歪了下頭,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謝謝,討厭我的人不少,你得排一下號。」

  方霽小聲說:「沒有人討厭你。」

  「關陽就挺討厭我。」

  方霽不假思索:「他不算人。」

  嚴開嗚嗚:「你們別自說自話了!看著我!看著我啊!」

  兩個人默契地看過去,嚴開打了個酒嗝又拍拍胸脯,「我大哥可是很受歡迎,你最好對他好一點!」

  紀時晝微微挑眉,「怎麼說?」

  方霽看情況不妙,「他喝醉了。」

  「今天坐地鐵有五個小姑娘找我大哥要聯繫方式!」嚴開誇張地張開五指。

  連方霽都困惑是什麼時候,對上紀時晝似笑非笑的目光。

  「……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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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晝:「小狗可愛」的意思是我老婆真可愛

  第63章 「那我該叫你什麼」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哥哥這麼受歡迎?」

  臥室內光線昏暗不明,紀時晝兩隻手均握住方霽的手腕,低聲說著話語氣似在調侃也有幾分認真。

  兩個人有一個月沒有碰面,想念是一條無法收束的線被無限延長,哪怕是現在面對面,那條透明的絲線也打著圈地環繞在兩個人身邊。

  必須做點什麼才行,必須更親密才行,腦海里有道聲音在不斷訴說。

  方霽抬著頭不知道迴避,視線直勾勾盯著紀時晝,「嚴開喝醉了胡說的,你不要聽他瞎說……」至少沒有那麼多。

  紀時晝卻封住他的嘴唇,也不想聽他念到別人的名字。

  「不許隨便給別人聯繫方式。」紀時晝吻完順勢將額頭抵在方霽的肩膀,手腕鬆開了,環住方霽的腰,又開始蹭蹭貼貼,「qq號都不行。」

  方霽說:「我不用q……」

  「就是不行。」紀時晝打斷他,語氣頗為霸道,聽起來很像以前喝醉才會說的話。

  可紀時晝說過他沒那麼容易醉酒,或許他只是想找個合適的理由撒嬌。

  方霽光是想到心就要化了,對紀時晝他總有無限的包容和濾鏡。

  「我沒有給。」回來的路上方霽就說過了,現在又重新說一次,並且附帶一句,「我說我有男朋友了。」

  說完有些忐忑,不自在地側了側目,看旁邊的白牆,被月光打上幼圓的標記,也像一個迷你的小月亮。

  紀時晝果然抬起頭,重複那三個字,「男朋友?」

  「可以這麼叫嗎?」方霽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他知道紀時晝不會拒絕。

  小狗可以感受到自己被愛,小狗被愛時就要撒歡就要拆家,就要撒丫子跑得沒影,再直衝沖朝你奔來。

  小狗天不怕地不怕!

  事實上,紀時晝說:「可以叫老公。」

  這不在方霽的認知範圍內,過了一會兒,紀時晝開始把吻蔓延到脖子,他才結結巴巴說:「可是我們沒結婚……」

  方霽話還沒有說完便迎上一雙帶笑的眼眸,那笑容真心實意,那臉龐的主人也是如此英俊動人。

  最近氣溫還是有些冷,家裡的小黑喜歡上了和圓圓窩在一起睡,貓咪趴在小狗的身上,睡得舒服了還會一下下踩奶。

  ——這是不恰當的聯想。

  但方霽想不出更好的發散思維的方式,不知道圓圓被那團黑乎乎毛茸茸的小生靈壓住是什麼感覺。他只覺得四肢都發麻,紀時晝逼他叫那個稱呼,他根本叫不出口。以前在鎮上沒有一對夫妻會這麼稱呼對方,要說也只是「我們那口子」或者「我丈夫」。

  方霽嗓音里混雜了幾分沙啞,「小晝,我比你大兩歲……」

  「那你想聽我叫?」紀時晝問得如此輕易,好像下一刻就會脫口而出。

  方霽連忙搖頭,「不是,就是,能不能別,唔……」

  貓咪又在踩奶了,一下一下,不知輕重,在胸膛留下鮮紅的爪印。

  「那我該叫你什麼?」

  紀時晝低聲問,絲毫不見晚飯時的困頓,眼神明亮地像夜間行動的貓,笑起來兩頰的酒窩若隱若現,方霽迷迷糊糊伸手去碰。

  指尖被握住,被臉頰刻意貼近,他蜷縮手指,而紀時晝的笑容性感又蠱惑。

  他俯身到方霽的耳邊,雙臂支撐著上身,臂膀和腹部的肌肉好看地隆起。

  「媽媽。」

  第二天一直到方霽做好早餐都在說這件事。

  「小晝,你不該那麼叫我。」方霽一邊嚴肅探討,一邊把煎蛋遞到紀時晝面前,還囑咐對方喝湯。

  紀時晝胡亂應聲,把湯喝光了,說:「但是你很爽不是嗎?」

  方霽:「……」

  方霽:「這樣是不道德的。」

  紀時晝笑道:「什麼不道德?做我媽媽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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