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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清楚來人後,盛銘足足怔了十幾秒,才撐起身體啞著聲音問:「蔣紹敘?你怎麼會在這?」

  興許是今晚的月亮太亮,他幽藍色的眼睛一瞬間被打上了高光。

  「被家裡趕出來了。」蔣紹敘說謊不打草稿,一臉沉痛:「好像是我惹到他們生氣了吧。」

  盛銘唇角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卻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蔣紹敘來到他旁邊坐下。

  「有點像在做夢。」盛銘又躺了下去,用手臂枕在腦後,心情變得肉眼可見的好:「想什麼來什麼。」

  「這麼說,你是在想我?」蔣紹敘發出危險提問,可表情異常無辜,像是根本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或者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何不妥。

  「是,在想一個笨蛋,平時是怎麼犯蠢的。」盛銘看向蔣紹敘,果然這傢伙不出意料又炸毛了。

  「喂,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毒舌啊?」

  「怎麼會有人喜歡對號入座?」

  「可惡的臭小子!」

  ......

  這段時間,盛銘在B區呆了多久,蔣紹敘就陪了他多久。

  這就像是寒假實踐活動,兩個人切切實實地兩手空空在B區著名貧民窟摸爬滾打了數日,兩個人都被生活折磨得褪了層皮。

  饒是他們大家族出身,卻意外的能吃苦耐勞。

  結束歷練後,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覺得,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與當時獸變比賽並無差別。

  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

  好歹還有同伴互相扶持,他們才不至於朝不保夕,餓死街頭。

  「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蔣紹敘說的不是盛銘,而是這場赤手空拳的歷練,不禁讓他想起來那場長達一個月的比賽。

  不過他把那次叫做磨礪,這次稱為贖罪。

  他為盛銘之前所做所為產生的誤會感到抱歉,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盛銘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觀。

  興許,這就算是朋友了吧?

  他是這麼問過盛銘的。

  不過當時盛銘的表情有些怪異,雖然面帶微笑,卻總覺得那是一層能使人不動聲色的面具。

  盛銘笑的是,他已經不甘心止步於朋友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是在提醒著他開學倒計時所剩無幾。

  即將開學意味著蔣紹敘將和戈奇頻繁見面,也意味著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會進一步發展。

  這是盛銘不容許的。

  有些遺憾啊蔣紹敘,你偏偏招惹了我這種人,可機關一旦開啟,門就再也無法從旋轉中停止,一切都必須按照命運的軌跡,緩慢又不偏移地繼續行駛了。

  盛銘唯一的野心,這輩子大概都用在了蔣紹敘的身上。

  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蔣紹敘並沒有預想中對自己感情的塵埃落定。

  他覺得自己是喜歡戈奇的。

  畢竟戈奇有著傳統Omega的溫柔嫻靜,能給予別人莫大的支持和鼓勵,心思細膩做事大氣,跟他待在一起會讓人非常放鬆。

  但他還是有些猶豫,一份感情一旦認定就是永遠擔起責任。

  不僅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別人負責,因此每一個決定都應該保持清晰的思考和慎重的考慮。

  可當他終於確認內心打算扛起責任站在戈奇面前的時候,卻聽見戈奇對他說:「抱歉啊紹敘...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就像是感情,沒有人可以讓自己的心做出改變,對不起......」

  蔣紹敘的語言建設瞬間破防。

  而戈奇仰著頭,柔嫩的面龐上揮之不去的淚光都在告訴他,他們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我已經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說完這句話戈奇落荒而逃,只留給蔣紹敘一抹青春里才有的遺憾的背影。

  他真的想叫住戈奇,無奈地笑問道:那個人是誰?

  不過他還是高估自己了,他花了一個星期才勉強振作了一些。

  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那都是騙人的。

  長這麼大唯一下定決心好好對待的人,就這麼退出了自己的世界,留下了出局通知單。

  沒這麼快灑脫的,起碼也要......一二三四五六七天吧?

  開學沒多久,風言風語伴隨著「目擊者」又一次席捲了整個艾賽森軍校。

  「你怎麼還鬱鬱寡歡呢?老師布置的課業完成了嗎?」

  秦時月勾住蔣紹敘的脖子:「別這樣啊,要是你以後當了元帥我做了你的部下,遇到點情傷你就毫無鬥志,我可不敢把自己交給你。」

  「完成了,你要抄就拿走吧。」蔣紹敘換了個方向趴著休息。

  拿到滿意的作業後,秦時月沒走反而繼續道:「唔...你知道最近大家都在傳什麼嗎?」

  「我不感興趣。」

  「跟戈奇有關,你確定不想知道?」秦時月努了努嘴:「就是對你有點影響罷了,如果你能因為這個消息儘快走出痛苦那再好不過了,我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啊。」

  「戈奇?」

  「看吧,一提到他的名字你就來了興趣。早知道他對你影響這麼大,當初就不該起鬨你們。」

  「他們在傳什麼?」

  秦時月神神秘秘地湊近蔣紹敘的耳邊道:「他們都在說,戈奇在追盛銘。」

  「......」蔣紹敘當場愣住,他不確定地問:「為什麼?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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